沈荆玉:“什么方式?”
“像个寻常姑娘一样对他好上加好,比他看上的那个还要好,好得让他离不开我?”
就像是沈荆尘和顾清婉这样,顾清婉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对上沈荆尘就毫无架子,变得温柔无比。
瞧着,谢瑶迦就觉得她可能做的还不够。
才导致秦鹤景说出“婚姻危机”这个词。
如果她能够像顾清婉这般,面对沈荆尘时化成绕指柔,对自己的另一半好上加好,是不是就不会有“婚姻危机”了?
“绕指柔”这种事,做起来是可能有点难吧……但为了留下这么优秀的人才,她觉得,应该可以勉强一下……
纪明珠和沈荆玉一脸懵,抓住了话中的另外一词:“他看上谁了?”
顾清婉倒是笑着,谆谆善诱:“那你想怎么对他好?”
谢瑶迦:“……这个得想想。”
谢瑶迦的这个想,当真是回程的路上都在想。
娘子军凌晨起来埋布地雷遇袭,幸得谢瑶迦反应及时,张罗隐蔽,又以巧妙之法将敌军引到陷阱区,导致敌军死残大半,娘子军则除了轻伤几人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后续秦鹤景和沈荆尘的援军支援及时,局面得到更好的控制。
处理了残局,清理了现场,重新布好陷阱,检查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
秦鹤景谢瑶迦等人带着伤残的俘兵就回了据地。
回到据地时,天已经黑沉。
经历了这么些,谢瑶迦给娘子军的众人放了个假,让她们休了晚上的训练,接下来为了能让她们好好养伤,索性也放了三天的假,剩下没受伤的自主训练,等假放完,她再检查。
然后这段时间也让自己好好研究研究,观察观察身边人的情况。
几乎到凌晨,终于议事完。
秦鹤景带着有些疲倦的精神,慢悠悠地往小屋走。
等临到小屋时,一抬头,愣了一下。
往日黑梭梭的小屋,此时竟还亮着灯。
她还没睡?
萎靡的精神头一下子清醒,脚步轻快了些。
虚掩着。
他一推开门,搁在床边打着盹儿的姑娘霎时清醒,抬头见是他,登时揉着眼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正想伸懒腰,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放下去了。
“你回来了?”
声音放低放柔,她走过来就要接他脱下来的薄薄军服外套。
秦鹤景一顿,看着眼前人,脸还是那张脸没错,只是眼前的这张脸上的表情扭捏成了刻意的温柔,看起来……有些奇怪。
“阿瑶?”
秦鹤景叫了一声。
“恩怎么……怎么啦?”
稍微元气十足的声音急转直下,又婉转成了刻意的低柔。
自然迈出的大步又刻意换成小碎步。
秦鹤景瞧着,眼底赫然簇起零星笑意,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不知是什么缘由让她这般,但这样相处,也未必没有一番趣味。
因着这一份想要逗一逗眼前人的心思,秦鹤景没有拆穿她,如同往常那般到外面洗漱完,回屋,刚在床边坐下来,就见谢瑶迦从桌子底下带出一只木桶。
木桶装着氤氲着热气的水。
谢瑶迦看他,声音是装得刻意的温柔,“忙了一天累了吧?来洗个脚放松一下。”
忍着浑身骤起的鸡皮疙瘩,将木桶轻轻扯着,要扯到秦鹤景跟前。
秦鹤景瞧她刻意放轻力道的轻挪,这般下去,估计到天亮都没洗完脚。
考虑到睡眠问题,秦鹤景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这么洗吧。”
谢瑶迦心底一喜,“好嘞……好、好哎。”
咳、咳。
他娘的,差点儿就装不下去。
眼中的笑意渐盛,秦鹤景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掩盖住,等缓下去,才出声问道:“怎么今日这么晚还没睡?等我回来?”
“嗯。”
她干活就不大喜欢说话,秦鹤景察觉出来,也没再开话题,任由着她忙活。
谢瑶迦慢腾腾地给人洗着脚,她没给人干过这种活计,又不好依照自己平时囫囵清洗的方式,只好里里外外,每一寸皮肤都给搓了。
一双脚洗完,浑身是汗。
她直起身,心想这寻常人家的贤妻良母果真不好当。
能有此举,是她晚上花了一个小时跟据地里留下来帮忙料理后勤的大娘大婶们取过经得出来的办法。
类似于顾清婉这种,对男人“温柔体贴”的小娘子做派。
“我去外面倒水,你……先在屋里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好。”
在秦鹤景转身之际,她提着水桶快速出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偶尔恢复一下本性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