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边停车。就在这。”
“啊?”余谓斜他一眼,但是被扒光底裤的人是没有力气反抗的。
所以他找个地方停了车,才开始质疑,
“干嘛。”
“下车。”
任有道毫不犹豫开门出去了,脑袋就像被门夹过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
余谓此刻还真想一踩油门就走,可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么个大海星运回来...
想到茵茵眼巴巴的表情,他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刚刚被扒底裤的事,忘了吧。
可是任有道不打算放过他,刚走过去就被硬生生掐住肩膀,任有道紧巴巴盯着,
“你和陈逸分手多久了?”
余谓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竟然乖乖在任有道圈好的领地里回答了,
“五年吧。”
“五年?!”任有道惊呼,掐着他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紧,余谓都怀疑他把他当成纸片人了。
“你五年没喜欢过别人?”
余谓点头,理直气壮。
没想到任有道下一秒竟然笑出声了,松开他的肩膀在他逃跑之前又抓回来,目光今天从未有过的炯炯,
“那我可真牛逼啊!”
...?
余谓五味杂陈地看着他,好久才冒出半句话,
“我也没说喜...”
欢你啊。
可惜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像一只巨大的猫被任有道这个吸猫贼死死拥进怀里猛吸。
余谓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猫都不太亲近人类。被吸来吸去真的太冒犯了。
他眼睛无光地盯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路,昏黄的路灯照出好多飞来飞去的小虫,他们周围却干干净净。
“对不起。”
任有道忽然说。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不该说你不会爱人。”
“你比谁都懂怎么爱人。”
瞳孔轻轻震一下,任有道的道歉把这个拥抱变得好别扭。
余谓尝试把下巴放在任有道肩膀上,还是失败了。他刚被扒完底裤,不想更矫情。
很奇怪,明明他和任有道什么都做过了,一个单纯的拥抱却觉得怪难为情。
“为什么不说话。我专门为你学的讲话。”
这下任有道成功把下巴枕在他肩上了。
余谓眨两下眼睛,继续盯着路灯下的飞虫,
“你知道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吗?”
任有道下巴在他的外套上蹭两下,他知道他在摇头。
“你平时不说情话。”余谓回答。
任有道扬起嘴角,明明是个小动作,余谓却觉得后背一凉。
“确实。”任有道说,“我更爱说荤话。”
“余谓...”
余谓猛地挣开他,阻止什么污染耳朵的东西从他喉咙里冒出来。
可任有道缠人的功夫一绝,看着他的又是平时不修边幅的嬉皮笑脸,
“诶。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这么认真的问题和任有道整个人都很不搭。不过还好不是意料之中的荤话。
余谓撇开脸,后悔从海边捡回这颗大海星,可惜他英雄主义。
“沃尔玛购物袋...吧。”
“哈哈哈哈...”
任有道莫名其妙的笑声又出现,余谓真搞不懂哪有那么多东西好笑的。
“可是我想当混凝土诶。”
余谓毫不犹豫走去拉开车门,
“我还想回家呢派大星。”
“不上车我就走了。”
大海星屁颠屁颠学人类拉开车门,脸皱成一坨展现他的不满意。
“啊?派大星?为什么是派大星?谁啊?我吗...”
可是没用,海星离了海是活不下去的。
余谓的眼睛里,现在装着他生活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