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杀人你也去吗,你生活在法治社会吗。”
菲菲一边说着一边想把他往上拉,
“那不行,我还以为这是...”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炸响,
“干什么!”
扑通一声,余谓又回到了池子里。
“任总!”菲菲转身,试图解释现在的情况,整个人却被任有道拽到旁边接受质问。
“我让你把他踹下去不是为了让你把他拉起来的。”
任有道理直气壮。
是为了换余谓在泳池里的湿身热吻!
菲菲不敢置信看着他,
“那是让我看着他淹死吗?”
“任总,他是个旱鸭子。”
任有道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泳池边,余谓正一只手撑在岸上,另一只手用浴巾擦头发。
头发被打湿了贴在头上,再被浴巾揉乱。
平时余谓的发型说不上非常整齐,但这样随意的任有道还是第一次见。
别说,还挺好看。
“行了,没你事了。”
任有道拍拍菲菲的肩膀,步履轻快就来了泳池边。
他在余谓复杂的视线中蹲下,皮鞋正正踩在余谓那只手旁边。
预想中和余谓在水里旖旎的画面不见,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种刺激。
那些辛苦的布置,特地角度摆放的艺术品都没关系了,因为现在他只要轻轻一脚就可以把余谓再次踹进水里。
这种情况下,余谓会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吧。
“为什么来我家?”
任有道没有伸手把余谓扯出来的动作,理直气壮蹲着。
余谓抹一把刘海,
“因为天突然下暴雨的话你家会淹掉。”
“啊?”
任有道没听懂,余谓根本就是在瞎说。
他想再追问余谓是不是喜欢他,人却已经撑着岸起来了。
“不好意思任总。”
任有道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进了水里。
朦朦胧胧听到一句,
“任总,我看你这还有一块浴巾,是留给你自己的吧。”
靠,他这么费心布置这泳池,余谓半点没看出来吗!
装傻还是真傻啊?
任有道钻出水面,刚想发脾气,就看到余谓衣服湿着贴在身上。
他抹一把脸,把浴巾往脑袋上一盖,
“先去换身衣服吧。”
“我们身材差不多,你穿我的。”
没有热吻没关系,总归是湿身了。
————
“都脱了吧,穿这件。”
任有道说着扔一件浴袍在床上,自己走进浴室,
“外面有烘干机,底裤也脱了一起烘了。”
烘干,那又得三十分钟。
余谓的耐心已经快磨没了,脱衣服的架势也狠起来。
任有道在浴室听着外面的动静,刚脱了一件上衣感官就兴奋起来。
外面的人无论是生气还是兴奋,于他来说都是刺激。
他把底裤也脱了丢进脏衣篓,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浴袍穿上,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菲菲。”走出浴室,余谓也换好了,背对他站着,
“把衣服拿下去烘了。”
菲菲进来扫他们一眼,拿了脏衣篓就跑。
任有道看着他下楼,反手就把门轻轻锁了。
瓮中捉鳖...引狼入室...
哪一种都可以,只要是余谓,他怎么都喜欢。
余谓没看到他带着意味的打量,转过身的时候手里捏着那个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玩具。
啧,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想这个玩具呢。
“你穿我的衣服还挺好看。”
眯着眼笑,意乱情迷的豺狼。
“是的吧。”
余谓敷衍,捏着玩具左掏右掏,发现这破袍子跟抹布似的,口袋都没有。
但是这玩具拿到了死都不能放手。
“找口袋?”任有道突然站起身,找到了接近他的理由,
“我帮你找。”
“这衣服的口袋好像在里面来着...嘶...”
余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浴袍的绳子已经被这癫公死死攥在手里,下一秒就要沦陷。
而这癫公还道貌岸然,甚至伸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小声斥责,
“别动。我忘记左边还是右边了。”
警铃轰隆作响,余谓猛地掐住任有道的手,
“任总,不用,我拿着。”
“哎,拿着多不方便,这衣服有口袋~”
任有道另一只手抓住绳子。
余谓这回没手用了,在心里暗骂一句「你妈个癫公」转而就把玩具猛塞在嘴里,去抓任有道作乱的手。
两个人面对面,四只胳膊硬碰硬。
可任有道心里的硬碰硬不是这样的硬碰硬,抬起眼睛去看塞在余谓嘴里的玩具。
余谓有嘴,他也有啊。
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用嘴夺过那个玩具,欣赏那一瞬余谓眼底的惊诧,来填满他内心对余谓情绪的痴狂。
明明全世界都是癫公,他非要把余谓逼出来。
“喂!”
余谓松了一只手去抢他嘴里的玩具。
「中计了」
任有道咬着玩具的头一偏,那只手得了空便把余谓的腰一搂,两个人算是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他松口,玩具落地滚到旁边的全身镜前。
「疯子...」
余谓追随玩具的轨迹看见镜子,然后在镜子里面看见缠着自己身子的狼。
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所以他讨厌男人啊。
厌恶从心底诡异地爬出,他居然恢复冷静。
可任有道没有冷静,他变成狼,变成发情的章鱼,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他有那么一瞬要去恳求余谓的施舍。
“为什么来我家...”
他贴着余谓的耳朵说话,拖出一长串气音,
“说实话吧,让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