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必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在大澂夺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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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钓半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一手枕着微倾的头,双眼微瞌,漂亮的长发铺满身前身后。
熏香袅袅,好像累极了,呼吸清浅,仿若位透明的瓷人。
侍女们见此情景,个个不敢直视,也没人敢上前一步。
终于,一位长相姣好的女子走到纱帐面前,“主子,用餐时刻到了。”
步钓慵懒睁眼,这才看清面前这女子,华丽妖娆妩媚。
原主的眼光自是不差的,但着与别人不同的是,这女子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并无半分魅态。
步钓招手,其余侍女退下。
这女子想要上前为他整理衣衫,步钓避过。
步钓很是直接:“你长相貌美妩媚,胆大心细,想必能力也该是不差的,你想要什么?”
女子半跪:“主子,奴名为林绵绵,我想要管事的职位。”
步钓听这话也没几分哑然,手指将胸前几缕长发拨至身后,“大澂还未见女子做管事的。”
林绵绵抬头道:“奴无父无母,都是承蒙此前将军的收留之恩,现在只想好好报答少将军。”
步钓听这话,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眼尾与嘴角向上弯出弧度:“我身边的管事可不仅仅是守在旁边,这样,你给我证明你的能力。”
林绵绵勾了勾唇:“主子放心,奴定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步钓狐疑了一下,很快想到自己能摆脱之前那个胖管事的监视,立马扬起狐狸笑,眉眼弯弯。
林绵绵跪在地上,脑海中不住盘算,怎么样才能帮主子获得丞相的爱慕。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但各自乐呵不已,且心中都好像有了十足的把握。
等到步钓用过晚膳后,林绵绵这时已经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衣服,屋内昏暗,透过烛火声音有些严肃:“主子,宫中来人了,说明日要主子进宫一趟。”
步钓正捧着铜镜,欣赏自己的美貌,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顿感牙疼:“我前脚刚罚完管事,接着这皇帝就指名道姓要我进宫,指定没什么好事。”
林绵绵眼睛一转,好像突然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主子打算怎么做?”
步钓盯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容,肌肤细腻,桃花眼上挑,整一幅风流不羁的样貌,骤然一笑:“你去,给我找两三个公子来,记得,要年轻貌美的。”
“明日,可要好好上演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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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胖管事舒了舒被束缚一整天的身体,脸上带着不耐烦:“你给皇帝的信送到了?”
“送到了,这会儿兴师问罪的圣旨估计早该下来了。”
身边一个年轻小厮跪在床头,轻轻捶打胖管事的肩。
胖管事笑地欢心,脸上的褶皱又团在一起,摸了摸小厮的小手:“年轻真好,细皮嫩肉的。”
小厮忍着恶寒,还是笑地清秀。
胖管事干脆扭过他的身体,就这样上下来回打量,眼睛里充满了不言而喻。
小厮乖顺垂头,露出白净的脖子,胸口衣衫凌乱微开。
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了床柜摇动的声音,节奏缓一阵急一阵。
屋内,灯火全熄。
门外,一道黑影站了许久,好像是挺完全部内容后,才将手中的器物顺着墙角缓缓倒出。
不一会,火光冲天。
“门,滚去开门啊!!”
胖管事满头大汗,提着下摆的衣服,一脚给小厮踹到床尾。
小厮哪见过这种场面,一张脸吓得惨白。但身下的剧痛无一不提醒他:自己怕是要成为废人了。
胖管事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才发现小厮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看什么,下.贱的东西。”胖管事骂了声,平时在那些主子皇帝面前卑躬屈膝做不得人样,这会被一个比自己地位低.贱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实在气极,随手将青铜酒杯砸向小厮。
随即,略过小厮跌跌撞撞走向门前。
“哪个王八羔子把门锁上了!”
这地方实在偏僻,浓烟已经起来了,火光已经占据屋子一小部分,但外面还没听到救火的声音。
小厮身下满是鲜血,清秀的面容满是狰狞,眼睛发狠,死死抱住他的腿:“我娘还要我回去生儿子。”
胖管事又着急又惊惧,嫌恶:“你跟了我那么久,也好,出去了就乖乖送你入宫。”
外面终于一阵喧哗。
有人来了。
得救了。
胖管事又一脚踹开小厮,开始哭天盖地嚎啕。
小厮突然扯出笑,手脚并乱爬到胖管事身上。抄起旁边刚刚砸向自己的那盏青铜酒盏,用力朝胖管事头部砸去。
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