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团团和圆圆吃饱,回屋屋睡,喜哥儿趁着洗碗的间隙,冲顾筠道:“小爹,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话罢了,何必如此当真?”
顾筠摇了摇头道:“今儿回来的时候,遇着了谷媒么,便把他顺道儿捎上了,听他说了两嘴,村里不少人家想请他与我们说,想与我们家团团和圆圆定娃娃亲,谷媒么没应,只和我和你爹说了一嘴,不想有些人家竟是这般教小孩子的,三岁小儿能懂什么,如今对哥儿姐儿名节看得重,我就怕以后有扯不完的皮。”
喜哥儿闻言有些生气,想让家里的哥儿姐儿嫁的好,无可厚非,但怎么能对着三岁小儿胡说八道,把洗干净的碗放下,“是得仔细叮嘱团团和圆圆一番才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日团团和圆圆被顾筠和喜哥儿轮番耳提面命,见他俩听进心里,才放了点儿心。
周宵沉声道:“我倒是看看,哪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我的孩子。”
喜哥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知为何,闻到灶房里的油烟味儿,一阵儿反胃。
周宵见状,把孩子的事儿放到了一旁,忙道:“怎的了?身子不舒服?可是吃坏了东西?”
喜哥儿有了些许的经验,但又拿不准,脸色微红,摇了摇头道:“你先去把谷大夫请来。”
周宵怕喜哥儿真是生了病,便匆匆去了谷大夫那儿,拽着他,急匆匆回了家。
谷大夫气喘吁吁,“宵小子,老夫一大把老骨头了,我哪里能跟得上你,以后万不能这般拽着我走了。”
喜哥儿有些羞赧,“谷大夫,您喝口茶,歇歇,夫君太过心急我了些,您莫与他生气。”
谷大夫摇了摇头,歇了会儿,诊了诊脉,冲周宵笑道:“我倒是何事你这般急,你夫郎是有喜了,两个多月。”
周宵闻言喜上眉梢,等送走谷大夫,抚了抚喜哥儿还未显怀的肚子,冲喜哥儿直乐:“团团和圆圆要有弟弟了。”
哥儿少有能生姐儿的,因着周宵也不敢奢望能有个闺女。
家中添丁,最高兴的,便是顾筠和周铭了,“喜哥儿,这段日子,你好生歇着,莫操劳。”
团团和圆圆知道自己要有弟弟了,连出去玩都不出去了,缠着喜哥儿道:“小爹,弟弟什么时候从肚子里出来呀。”
喜哥儿抚着肚子,笑了笑道:“要过完年了。”
“啊?要这么久啊?”
童言无忌,喜哥儿摸了摸俩娃滑嫩嫩的小脸蛋,“你们俩也是在小爹的肚子里呆了十来个月呢。”
团团和圆圆似懂非懂,睁着双大眼睛,天真的问道:“小爹,弟弟为什么会在你肚子里啊?”
喜哥儿嘴角微抽,还是来了,想想他小时候,也问过自家小爹一般的问题,好在喜哥儿已准备了许久,笑了笑道:“你们是上天送给小爹的礼物,要在小爹肚子里呆十个月,小爹要好好呵护,知道小爹是真心疼爱你们,你们才会从小爹的肚子里出来。”
团团和圆圆点了点头,似是懂了,喜哥儿松了口气,还真是有些怕他俩刨根问底。
等喜哥儿肚子里的孩子三个多月,坐稳了后,周宵才去了趟村长家,把喜事儿和自家岳丈岳么说了。
村长夫郎那个开心,周家人丁单薄,喜哥儿多生几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也能给周家一个交代。
“好好好,喜哥儿如今身子可还舒适?”
周宵点了点头,道:“前段日子有些吃不下东西,如今好了许多。”
村长夫郎闻言道:“老大家的,去拿坛子酸黄瓜,宵儿,等会儿子你带走,这东西开胃,喜哥儿也爱吃,吃完再来找我拿。”
周宵点了点头,喜哥儿怀团团和圆圆的时候,就吃了不少的村长夫郎腌的黄瓜,能让自家夫郎多吃些东西,都是一家人他自是不会与村长夫郎客气。
村长夫郎知道周家自是不会短了喜哥儿吃的,笑眯眯的看着周宵,开口道:“哥儿有身孕,脾气容易阴晴不定,你多担待些。”
周宵笑道:“阿喜为我生儿育哥儿,没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他在家里最大。”
村长夫郎心中熨贴,等周宵拎着坛子酸黄瓜回去,开口道:“不怨村里人说,咱家哥儿真是顶顶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