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儿笑了笑,等云程回去,松了口气,还好是能养好的。
周宵他们快要吃晚食的时候,才回到家,喜哥儿煮上海菜汤,把昨儿剩的槐花馅儿饺子煮了出来。
“没事儿了,岳么好生休养段日子,便能恢复了。”周宵走进灶房,冲盛饺子的喜哥儿说道。
喜哥儿点了点头,“小爹是怎么摔的,怎的就摔断了手了。”
周宵用布巾擦了擦手,“听岳么说,摔到的时候,用手撑了下,老大夫说,上了年纪的人,骨头脆,磕磕碰碰的,容易折,以后还是得小心些才是。”
喜哥儿知道上了年纪的人不能摔,之前村里便有个老汉,摔了一跤,也不知摔到哪儿了,直吐血,那时候喜哥儿还小,被吓的直做噩梦,不曾想,自己长大了,双亲不知不觉,也到了经不得摔的年纪了。
顾筠开口道:“明儿,喜哥儿你带篮子鸡蛋鸭蛋过去,多吃些这东西,对骨头好。”
喜哥儿点了点头,“小爹,今天辛苦你们了。”
顾筠笑道:“都是一家人,莫说两家话,我今儿和你白叔,意哥儿他们说好了,等花圃的花开齐了,我们插几瓶送过去给他们店里摆着,到时候,自会有人来咱们这儿买花瓶花束。”
喜哥儿眼睛一亮,意哥儿家在镇上虽只有一家铺子,但生意好的不成,人来人往的,更不用说白家了,光是镇子上的铺子都有十几处,这下子不用自己费心喊卖,省事儿了许多。
“到时候给白叔他们挑最好看的花束送过去。”喜哥儿笑道。
因着村长夫郎受伤的有些许沉重的气氛松快了些,周宵午食没有吃,如今可以说饿的前胸贴后背,吃了两大盘子的水饺,才堪堪停了下来。
笠日一早儿,喜哥儿去园子,选了百来个鸡蛋,把家里剩下的两斤猪肉也带了过去,和周宵一道儿回了娘家。
这回没带团团和圆圆,俩娃如今太能闹腾,喜哥儿怕他们手上没准头儿,再伤到村长夫郎。
一路遇到了不少去田里锄草的村里人,看着喜哥儿手里一篮子满满当当的鸡蛋,眼馋的紧,“喜哥儿,回家啊?”
喜哥儿点了点头,村长夫郎摔伤了手,村里人都知道,有些相熟的人家,昨儿便拎着东西去瞧村长夫郎了。
“可是孝顺,拎这么多鸡蛋,周家也真是舍得。”一夫郎等喜哥儿和周宵走远,心中羡慕,嘴里酸道。
“羡慕不来,不过,家里人勤快些,多养几只家禽,也不是不能吃到这么多鸡蛋。”一妇人扛着锄头,往自家田地边走边说道。
那夫郎闻言笑道:“说的也是,只要肯干活儿,不躲懒,该有的咱们也能有。”
等喜哥儿他们到村长家,村长夫郎笑着迎了出来,“小伤罢了,怎的还过来一趟,宵儿也是,养养便好了,这般劳师动众的。”
村长夫郎嘴上抱怨,心里头不知多熨贴,自家哥儿和哥儿婿孝顺,心里怎么可能不开心。
喜哥儿见村长夫郎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精神也很好,总算是彻底放了心,“自家养的鸡,下的蛋,不值什么银钱,小爹你先吃着,吃完了我再送过来些。”
村长夫郎看着一篮子鸡蛋,嗔道:“拿这么多,几时能吃完?走的时候,带回去些。”
周宵笑道:“岳么,小爹说了,要多吃些鸡蛋,才好的快一些,您和岳丈两个人吃,也吃不了多久。”
村长磕了磕烟斗,“今儿在家吃饭,昨儿你们小弟回来,买了不少牛肉。”
村长夫郎附和着点头,谷李氏笑道:“我昨儿回了趟娘家,大哥送了只烧鸡让我带了回来,等会儿子我撕了,这东西下酒好吃着呢。”
喜哥儿讶然,自家大嫂何时这般大方了?
周宵倒是和谷李氏没有客气,“那就多些大嫂了,刚巧和岳丈大哥他们喝上两杯。”
谷李氏笑了笑,和喜哥儿说了会儿话,便去灶房里忙活去了。
喜哥儿低声冲村长夫郎道:“小爹,大嫂怎的了?今儿竟这般大方。”
村长夫郎笑道:“自打你大哥去你们山头做管事,拿了月银回来,许是日子眼瞅着要越过越好了,你大嫂心气儿顺了许多,以前不舍得拿出来给我和你爹吃的红糖,如今我伤了手,昨儿便煮了红糖鸡蛋水给我。”
喜哥儿闻言,大嫂能这般,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