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喜哥儿越来越紧张,连带着周家剩下的三口也跟着提起心来。
村长夫郎最近也来的勤,他有经验,毕竟生了仨娃,有他在,喜哥儿终于没有那般精神紧绷了。
最近喜哥儿多了样喜好,喜欢上了给未出生的崽崽做小衣服,小鞋子,虽做的慢了些,但时间够久,如今崽崽一岁的衣服都快做完了。
冬哥儿和棉哥儿时不时的也会来看看他,和他说说小话,听着八卦,喜哥儿的产前焦虑好了许多。
在众人的紧张期待下,冬时初雪的这天,喜哥儿发动了,屋外飘着片片雪白冰凉的雪花,屋内忙得热火朝天,稳麽麽和村长夫郎都在屋里,连谷大夫都被周宵拉来,以防万一。
屋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喜哥儿的痛叫,喊得周宵在门外急的上头,顾筠在灶房烧水,心里也是又担忧又激动。
好在喜哥儿身强力壮,平日里被照顾的也好,生孩子痛了一阵儿后,一个时辰,屋里便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周宵一个激动便想进屋里去,不想被村长夫郎给推了出来。
“别急着进来,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天,喜哥儿竟是揣了两个崽崽,怨不得比旁人的肚子看着大了些,还以为是崽崽在他肚子里长的壮,不想竟是俩!
顾筠在灶房听到,心里又惊又喜,冲在门外没啥用的周铭道:“你去园子里,捉只鸭子来,我给喜哥儿炖锅老鸭汤,可真是辛苦他了!”
周宵心里高兴,应声道:“哎,我这就去!”
谷大夫坐在灶房里,闻言笑道:“诊脉是月份还不够大,竟不知是两个,喜哥儿有福气啊!”
顾筠听着心里高兴,家里孩子越多越热闹,如今周宵也有后了,总算和故人能有个交代。
好在第一个崽崽生出来,第二个就没那么难了,半个时辰不到,二崽崽也生了出来,随着一声啼哭,喜哥儿累的满身是汗,昏睡了过去。
村长夫郎那个喜啊,乐的合不拢嘴,刚开始看到老大是个哥儿,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虽是不像旁人那般重汉子轻哥儿,但农家人,都想生个汉子,想来周宵也一般,心里有些担心。
还没等他担心太久,老二出来,清理的时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哥儿痣,可把他给喜坏了,一哥儿,一汉子,算是齐全了!
等周宵进来,屋里还有些血气,喜哥儿昏睡着,村长夫郎抱着二崽崽不撒手,肉眼可见的喜爱。
稳麽麽连连向周宵道喜,得了一百文的红封,好话更是像不要钱般的往外撒,“哎呦,这俩娃娃是我今年接生过的最有福气,长得最好的了,可人儿的很。”
周宵常年不见什么表情的冷脸今儿竟瞧着温和了许多,“多谢稳麽麽了,你且去灶房,我小爹煮了红糖鸡蛋,尝一碗再走。”
“哎哎。”稳麽麽应了声儿,拿着红封去灶房讨糖水喝去了。
村长夫郎喜声道:“宵儿,你瞧,这俩崽崽真是会长,一个像你,一个像喜哥儿。”
周宵先看了眼睡着的喜哥儿,见他呼吸平稳,心放了些,转头看了眼襁褓里的崽崽们,眉眼温和,不过他还真是没有瞧出来崽崽像谁,红彤彤的两小只,看着像猴子,有些丑了。
不过,爹不嫌儿丑,毕竟是自己的崽崽,亲生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嫌弃不是。
村长夫郎没听到周宵的心声,把俩崽崽放喜哥儿身旁,乐道:“这儿也没旁的事儿了,我先回去,把这喜事儿和你岳丈说一声儿,来的时候,他在家里急的踱步呢。”
周宵笑了笑,“今儿多谢岳么,昨儿刚买了羊肉,您回去的时候带些。”
村长夫郎摆了摆手,“不用,家里不缺肉吃。”
说着,又看了眼炕上的俩崽,乐呵呵的回去了。
周宵走到炕边,俯身亲了亲喜哥儿的额头,轻声道:“谢谢你,阿喜。”
周铭和顾筠俩汉子,心里虽急,但也不好进刚生完娃娃的儿夫郎的房里,招呼好稳麽麽和谷大夫,等两人走后,冲屋里喊道:“宵儿,怎么样了?我俩大孙儿饿了吗?”
谷大夫刚走到院外,便听到了顾筠的喊声,失笑的摇了摇头,今儿这诊费挣的轻快,还得了俩红鸡蛋,给家里的孙媳吃了,看能不能沾沾喜哥儿的福气,一下也给他老谷家生俩重孙子出来。
周宵闻言,出了屋子,走进灶房,笑道:“小爹,他们仨都睡的挺熟的,还不饿,不过先把羊奶在小灶上温着,等俩崽崽醒了便能吃了。”
顾筠喜声道:“温着呢,我俩大孙子的名儿你们夫夫俩想好了吗?”
顾筠和周铭都没插手第三代的取名儿的事儿,这事儿还是亲生父母来的好,前段日子,周宵还在几个名字间纠结呢,不过当时以为只有一个,倒是把哥儿和汉子的名字都想了。
周宵笑道:“我想着小名便叫团团和圆圆,大名的话,等喜哥儿醒了,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