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几日,才把荒地的草清理干净,果园里的果子卖了几批,剩下的须还得再过几日才能采摘,一家人总算是得了空儿休息会儿了。
“喜哥儿,今儿咱去河里捉鱼吃,许久没吃过烤鱼了。”顾筠边吃早食,边说道。
周宵拿起碗筷,闻言道:“小爹,你们想吃鱼,我和爹我俩去捉便好,最近雨下得多,河水深了许多。”
喜哥儿笑道:“我会游泳,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想吃鱼了,都是我去捉的。”
“还是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帮小爹准备准备烤鱼的配菜。”周宵不为所动,前几日木家村那边还有人下河捉鱼,可能是腿抽筋了,不知怎的一个猛子下去,人就没有上来。
周宵可不敢让喜哥儿再下水了,俗话说得好,被淹的都是会水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喜哥儿闻言撇了撇嘴,老大不乐意的看了周宵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嘴里的米粥都不香了。
顾筠见状笑道:“喜哥儿你和阿尧一起去,留你们爹爹在家帮我就行,只有一点,别去水深的地方儿。”
喜哥儿眼神一亮,看了眼身旁的周宵,只见周宵点了点头,心里才又开心了起来。
夫夫二人吃过早食,喜哥儿从柴房把鱼叉拿上,兴冲冲的往河边走去。
夏时天儿热,但在树林里的河流边还是有些清凉的,河边零零散散的有几户人家的妇人夫郎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搓洗着衣物。
“童哥儿,你这脸上又是钱二打的?他这人怎的这般,以前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一妇人语气颇为气愤道。
“给我瞧瞧,哎呦,这钱二真是,下手怎的这样狠!”一夫郎看着童哥儿这清秀的面庞,如今青紫了一大块儿,心疼道。
“你怎的惹到他了?”
童哥儿躲了躲,轻声道:“没……没什么,只是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磕门框上罢了。”
那妇人气道:“童哥儿,咱们都是一个村嫁到这谷家村的,你受了什么委屈可别憋在心里,和我们说说,若真是那钱二的错,我和咱村嫁到这儿的妇人夫郎都熟,定会帮你找村长,讨回公道来。”
谷家村从外村嫁来的夫郎妇人平日里没甚龌龊,都乐得帮衬一把,都没那么点同村的情谊在。
童哥儿闻言,眼眶微红,本以为他要说出实情了,结果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雨姐儿,没啥,真的。”
围在一起洗衣的妇人夫郎纷纷无奈,这人家不愿意说,就是有心想帮也没处使。
那名叫雨姐儿的妇人闻言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道:“你什么时候想说了,直接来找我。”
不远处的喜哥儿和周宵听完,瞧瞧远离了那块儿地儿,找了块儿清净没人的地方,准备捉鱼。
喜哥儿感叹道:“前段日子,我和小爹还听到他在山脚那块儿骂琳姐儿呢,怎的就被打了。”
周宵摇了摇头,“他就是嫁给钱屠子弟弟的续弦?”
喜哥儿点了点头,“我还和小爹说呢,有了后小爹就得有后爹,这才多久,我刚刚瞧瞧瞅了一眼,大半张脸都紫了,怨不得找了块儿人少的地方洗衣服呢,估计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周宵把裤脚挽好,夫夫二人就着这事儿也没再多说些啥,喜哥儿站在河边,全神贯注的帮着周宵盯着河水里游荡着的鱼,生怕一个错眼,落了一条大鱼出去。
好在周宵技术过硬,没多久便插上来了一条大鱼,喜哥儿忙把木桶递过去,笑道:“这条鱼真够大的,再捉一条咱就能回去了。”
天不如人愿,可能是刚刚那动静把河里的鱼给惊到了,周宵等了会儿,仍不见鱼来,无奈只能换了个地方,等周宵和喜哥儿拎着桶里的两条鱼回到家,都快过了午饭的时候了。
“我真是信了你们的了,这捉条鱼怎的用了这么久?”顾筠等不及,炒了道青椒鸡蛋,凉拌了个蒜泥豆角,当今儿的午饭了。
周宵无奈道:“小爹,本是很快便捉了条大鱼的,结果后来等了许久,才又来了一条体型肥硕的。”
喜哥儿附和道:“阿宵捉鱼很厉害,就是等鱼等的有些久了。”
顾筠笑道:“行了,快洗洗手,过来吃饭吧,鱼就留着晚上吃了。”
喜哥儿笑了笑,“那就等着晚上的烤鱼了,小爹做的比镇上烤鱼铺子卖的烤鱼还要好吃上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