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月时间转瞬而逝,凌言书坐在凌老夫人的右手边,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身姿笔挺,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矜贵,只是眼神太冷。
坐在她对面的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凌家家主年轻有为,手段斐然,定然能带凌家更上一层楼。
忧的是她重情,却不是亲情,不过也是他们做的太过,家主有权处置。
凌老夫人的眼眸深邃幽暗,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一个个的扫过去,异常凌厉,小辈纷纷垂下头,凌言书淡然的迎上她的视线,唇边的笑意依旧。
“走吧。”凌老夫人摆手,自此凌家的事,她不会再管,凌言书正式掌权,无人有异议。
就算有也识趣的闭嘴,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没人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凌言书名正言顺。
“是。”凌言书从凌家走出,迫不及待的给司悦渠打电话,“姐姐,明天凌家的宴会,会宣布我们未婚妻妻的关系。”
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彻底将凌家掌握在手里,接下来会正式和司家对上。
“嗯。”司悦渠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桌子上,向外边看去。
即便早已经知道了结果,现在听到凌言书的话,心情仍会变得更好:“我很期待。”
“我也期待。”她期待了很久,上次不算,这次才算,坐进车里,又聊了几句,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回到办公室,看着那本满是名字的本子,眸中的阴翳越发明显,冷嗤一声,拿起画本,无声的勾起唇角,手里的画笔也跟着动了。
上一秒冷冽残忍,下一秒温柔纯良,李助理的心跟着一抖,看向她的眼里都放着光。
她一开始确实有点怕凌言书,但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对凌言书只有敬,没有惧,对司悦渠也是。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凌言书想忽略都难,要不是她和司悦渠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高低要换一个助理:“还有事?”
“没有。”李助理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出去。
凌言书选了一家花店,订好花束,设置好闹钟,接着画画。
司悦渠去给司盼柒送文件,刚一进去,察觉到不对,她迅速的侧身躲过。
司盼柒站在休息室,听着外面的响动,她垂下眉眼,恶劣的勾唇,司盼壹不喜欢她也正常。
她再一次利用了她,可妹妹不开心,当姐也应该帮妹妹出气。
记忆不由得飘远,那时候家里只有她和司盼壹两个孩子。
司盼壹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对她好。
在司悦渠出现后就变了,她虽然抗拒,不愿意接受,甚至是厌恶,却还是会心软,去照顾司悦渠,把她当做妹妹。
一个私生女分走了司盼壹对她的好,她怎么能忍,那是她的姐姐,只是她的,她是她唯一的妹妹。
她猩红着眼睛,充斥着对司悦渠的恨意,她的出现毁了她们,毁了她们的家。
还有她的好父亲,不然她和司盼壹会一如以往,司盼壹也不会想要逃离她,更不会厌恶她。
一群肮脏的外来者,不配有幸福,都不配。
司悦渠从后面牵制住司盼壹,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刚拿出手机,就被她抢走,摔了出去。
胳膊也被她死死咬住,不忍对她动手,只好轻声安抚她。
很快咬着她的力道松了下来,温热的泪水滴在她胳膊上,司悦渠的知道她在愧疚:“没事的,没事的,姐只是生病了。”
司盼柒听到那声“姐”,目眦欲裂,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竟然敢叫她“姐”,更让她生气的是司盼壹没有反驳。
不反驳就是默认,很好!很好!
“我想回医院。”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从角落里捡起手机,拨通凌言书的电话,让凌言书来接人。
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抗拒着司悦渠的靠近:“我的病与你无关,你也不用迁就我。”
司悦渠将胳膊背在身后,没有说话,她的出现对司盼壹的冲击力不小,怎么可能和她没关。
就算最后导致她生病的人是司盼柒,她也是一个诱因,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而且她也一直在用她的方式保护她。
她不会对她动手,只是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都懂,司盼柒是利用她对司盼壹的愧疚:“姐,不怪你。”
司盼壹没再看她,推开休息室的门,看着站在床边的司盼柒,脸色阴沉的走过去,抬起的手被她抓住,刻意放轻嗓音:“妹妹。”
趁着她失神之际,膝盖狠狠地顶向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