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到他跟前时,看见他的眼睛似淬了火一般,骆绡云被吓了一跳,想转去身后躲开,不等她反应,已经被他拉进怀里,还就势坐在了他腿上。
“……”
蒋轩晨的吻来得猛烈又凶狠,似要把她拆穿吃下去一般,骆绡云愣怔半晌才换过气来,回应着他的吻。
湿毛巾掉落在蒋轩晨的拖鞋上,随之又被他的脚踢到了墙边,像是一个闯入者一般,无声地被撇在了一角。
最终,还是蒋轩晨自己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放在热水下洗干净,快速将身上擦洗一遍,没再让骆绡云帮忙了。
等他换上干净的睡衣从卫生间出来,身体总算清爽了,来到客厅看向坐在沙发里的女人。
摆了个医药箱在茶几上,正在里面翻翻找找,见他从卧室那边出来了。
“我找到碘伏了,你快过来,我帮你消消毒。”
刚才若不是她晃眼看见了他胳膊上白色的纱布渗出血来,吓得她当即回魂,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说不定两人就做到最后一步了。
蒋轩晨走过去,安抚她:“没事,缝过针的。”
骆绡云还是不放心:“不行,解开看看,万一弄到很严重呢。”
她拉过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开始解纱布。
白色纱布一层层揭开,露出小麦色肌理,缝过针的伤口像是蜈蚣一般附在他的胳膊上,渗出血迹来。
骆绡云眉心皱着,拿着止血棉球沾上碘伏。
用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碘伏碰到伤口可能会疼,你忍一下。”
蒋轩晨:“嗯。”
担心把他弄痛了,骆绡云特意放轻了动作,棉球按在伤口上时,仿佛是按在她心口上一般,手指都跟着颤抖了下。
蒋轩晨微微皱眉,却一动不动的任由她给伤口止血。
骆绡云抬眸,看到他微皱的眉,忙朝伤口轻轻吹着气。
细微的凉风吹拂在伤口上,痛意不似刚才那般浓烈,缓和不少,像春风吹拂面庞一般温和。
“现在还痛吗?”
他轻摇头:“好多了。”
骆绡云从医药箱里拿出新的纱布,再仔仔细细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把医药箱收拾好,时间也不早了,骆绡云准备回家。
蒋轩晨起身,就要去拿车钥匙:“我送你。”
骆绡云瞪他一眼,红着脸责怪道:“刚才的事你忘了?你是不想要这条胳膊了吧?”
刚才他的手臂因为抱她时用力,才不小心把伤口崩裂了,现在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还准备开车送她,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他恬不知耻的回:“只是握握方向盘而已,用不了多大的力。”
“那也不行,”骆绡云态度坚决,难得板着脸警告他,“如果这几天你敢再把伤口崩裂,我立马从公司离职回卢市。”
蒋轩晨:“……”
——
自那天葛城凡从包厢离开后,贺弦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去公司那边也没找着人,到处都找不着人,难不成这人还直接从世上消失不成。
他纳闷到不行,那天葛城凡从包厢消失后,他的手气就跟被什么玩意儿泄掉一般,不仅把赢的筹码还了回去,反而还将原本自有的输了个精光。
现在的他直接欠了一屁股债,正等着葛城凡带他去拿下一笔回扣来还债呢。
贺弦直奔杜雨彤的工位,扯着嗓子问她:“这两天有没有见到葛城凡?”
杜雨彤被莫名震惊一瞬,摇头:“没见到,他已经好几天没交记录表给我了。”
想起上次她跟葛城凡起争执,贺弦那护犊子劲儿,杜雨彤多了个心眼儿,问他:“贺总,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贺弦不耐道:“有事没事都跟你无关。”
村雨彤满不在乎,低声怨念:“无关就无关,我才没那闲心管呢。”
贺弦憋屈地回到办公室,看着办公桌上那一堆待他处理的工作,让他更加烦闷,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他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却被外面的来人又堵了回来。
“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付镜带着身后的人,一步一步把他逼回办公室,不给他任何可逃之机。
贺弦见来人是付镜,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全然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赔笑道:“付、付助理,你怎么来了?”
付锦瞥了眼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工作,无需多想也知道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他直接道明来意:“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他们押着你走?”
贺弦一看他身后的那几人就知道情况不妙,继续赔笑:“付助理,这是干嘛呀,我都已经按你们的安排主动来公司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付镜不再与他多言,朝身后的人示意,立马就有两个人过来拉贺弦的胳膊。
“哎,你们放开我。”
贺弦挣扎着,无奈力量悬殊,被两人押到了办公室门口。
在公司里他好歹是个总,怎么能被人这么下面子的押着走,他往后还要不要脸了。
“放开!放开!”
贺弦死死扒着门框,终于挣脱那两人的钳制,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敢怒不敢言地对付锦道:“走就走,拉拉扯扯干什么?”
他昂头,大步出了办公室门口,颇有一种大佬带着一群小弟巡视的错觉。
工位上的杜雨彤见贺弦跟着几人离开,爽快地吐了口气,忙给骆绡云发信息。
杜雨彤:骆骆,我今天好开心,有人替我教训了贺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