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衍前脚进屋,谢微后脚就跟了进来,公玉衍瞬间戒备起来。
“滚出去!”
谢微置若未闻,自顾自朝着公玉衍走去,眼里掩藏不住的渴求。
“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公玉衍时刻警惕着谢微的举动,他每往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背后撞到镜台,已经无路可退,此时,余光正好扫到镜台上的金簪,就顺起抵在喉咙间。
“再过来,我就刺进去。”公玉衍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把金簪往喉咙稍稍一推,喉咙已然刺破了皮,渗出一点鲜血。
“哥!”谢微吓得失声惊叫。
周主听到动静从屋外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担颤:“公玉衍!你在做什么?”
公玉衍对谢微和自己父亲已经完全丧失了信任,更害怕他们接近自己,抬手指示二人,斥声道:“都不许过来。”
周主痛心道:“衍儿,你真的疯了?”
若不是疯狂,怎会做出如此自残的举动。
公玉衍完全是被逼无奈,若不是谢微对他步步紧逼,他何至于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他面带恳求看向周主,哀求道:“父亲,就当孩儿求您了,不要在让谢微靠近我的府邸。”
周主不解:“这是为何?你们兄弟感情不是一向最好的吗?”
“若他对我心怀不轨呢?”
周主一脸诧异的着谢微,并没有往情爱方面去想。
“他要图谋你什么?”
很显然周主并不知道谢微那些心思,公玉衍也没有脸面去解释,说道:“我与他的兄弟情分已经结束,现在我们之间只有血仇,父亲若是再让他接近我,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周主无可奈何道:“衍儿,你是真的神志不清,你和谢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亲兄弟,何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公玉衍怒道:“是他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
周主说道:“谢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保住江山,你怎么是非不分。我知道你因为段星河的事在埋怨他,可他到底是你至亲兄弟,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公玉衍反问道:“父亲如此信任他,就没想过他会欺骗您?您知不知道,他差点把公玉瑾给打死,到现在公玉瑾都还在昏迷不醒,难道你也无动于衷。”
周主叹息道:“这件事谢微已经向我解释过了,是瑾儿先动的手,把他脑袋给砸破了,还出言伤人,两人才大打出手。你也知道,瑾儿从小到大总喜欢欺负谢微,是谢微一直在忍让他,这一次是瑾儿做得太过分他才不得已还手,不想下手没个分寸,把他给重伤了,我也责罚过他了。”
原来谢微是这么掐头去尾的跟周主解释,公玉衍都气笑了:“原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公玉衍鄙夷的目光看着谢微,说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做戏。”
谢微一脸无辜道:“当时哥也在场,难道不是他先动手伤的我。”
“没错,确实是公玉瑾先动的手,但他为什么动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谢微说道:“是他一直看不惯我。”
公玉衍懒得在争执了:“滚吧,谢微,我不想在见到你。”
谢微回头安抚周主:“舅舅,您先回宫休息,哥现在情绪不好,我留下来安抚他。”
周主望着公玉衍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点头了,叮嘱道:“好生看顾他,别让他伤了自己。”
公玉衍屡次做出疯狂之举,在周主眼里,他已经神智不清了,所以,宁可相信谢微,也不肯相信公玉衍。
周主离开后,谢微就不在装出一副乖顺无辜的样子,轻笑一声,坦然找到椅子坐下,笑道:“哥,把簪子放下吧,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寻死,只要段遇知还没有消息,北岐王没有安然回到北岐国境,你是舍不得死的。”
公玉衍放下金簪,冷道:“所以,你刚才做出一副紧张模样,就是为了让父亲看到我自残的一面,好让他以为我是真的疯了。”
谢微坦白的说道:“有这个意思,但也是真的担心你。”
“鬼话连篇。”
“哥,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你屡次三番做出自残举动,现在主上舅舅已经相信你神志不清,你越是挣扎,他只会认为你越疯狂。”
“当中定然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你想把我逼疯,好彻底掌控我。”
谢微说道:“我没想掌控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没有完全欺骗主上舅舅,我是真的想替你保全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