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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戏人局二少招祸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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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金陵城热闹炸了!

话说,楚氏一族乃是金玉朝家喻户晓的名门望族。百年间,楚氏行善积德,育孕英才,弘泽天下。

且别提生活在金陵城内的百姓们,在朝廷和楚氏的庇荫下,家家户户都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为广纳贤士,楚氏还创立了‘无影门’,每三年一次对外公招门生,报名之人那都是人山人海,龙争虎斗。

能进入无影门的门生不仅仅是要武艺非凡,技能超群,更要求为人淑质英才,品行贤良方正。即使他日脱离楚家,自立门派,那也是为人所重、为人所敬。

人们对楚氏一族皆是又敬又仰、奉为楷模。

原以为可以继续百世流芳,然而楚燿的现世,注定要让楚氏一族的声望戛、然、而、止!

一颗老鼠屎,搅坏了整锅鱼翅粥!

说得就是楚燿此人!

品行不端是其次,心思不纯才是大忌!

楚宗主楚昂每每看到自己视若明珠的儿子变成今日模样,当真是悔不当初!若不是答应他娘亲要好好照顾他,不能让他受苦受累!他可真想把他丢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眼下,整个金陵城的百姓们索性都丢下手中事务,跑到衙门处看个究竟。

谁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就连时时刻刻关注楚燿的“讨伐会”、“诛恶帮”也是云里雾里。

衙门门口人满为患,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看笑话的人。

金陵城实在是太太平了,许久都未发生这种轰动全城的大事,可把金陵城百姓们的好奇心都勾了出来。

这可比看唱大戏还要有趣!

衙门口,百姓们无一不看得津津有味、激动万分:

“这发生什么事了啊?”

“什么情况?楚恶少怎么会被抓拿到衙门的?”

“天啊!恶少终于走到末路了吗?可喜可贺啊!”

“听说发生命案了啊?谁家人死了啊?”

“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楚燿一众人等站在公堂上,衙卫从内堂抬出一副木架,木架上躺着一条人形,全身罩着白布,看不清是何人士。

楚燿等人面色凝重,看向知府大人。

大人示意师爷,师爷让仵作上前将白布掀开,露出一张人脸来。

师爷问道:“楚二公子,这人你可认识?”

楚燿面露沉重之色,他当然见过此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靛蓝衣男子!

楚燿点头回应:“见过两面,我连他姓甚名甚一概不知,不算认识。”

师爷继续问道:“昨日夜里,你是不是跟此人待在离心湖旁的月老庙里?”

楚烁面无表情看向楚燿,眼带波澜,似是不解又似是责怪,最后化为痛心。

楚燿不敢直视楚烁眼神,面对师爷,高声辩驳:“昨日夜里我是有约他在月老庙相见,不过我们二人见面不到一刻我便离开了,离开时我看他还是活蹦乱跳的,我的随从可以作证!”

随从丙听此,马上跳出来说道:“你的随从可以作证?作什么证?他是你的人!你要他说什么不可以!”

肖骐解释道:“回大人,我家二少爷确实只是呆了片刻就随我离开一并回了府。这位公子肯定不是我家少爷杀害的!”

随从乙阴阳怪气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他家养的一条狗!他让你往东你岂敢往西!区区一个谎言,他让你说你敢不从吗!真像你说的只是待了片刻就离开,为何我们在庙外不见你们二人经过?!我看你就是满口胡言!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家公子作主!”

楚燿听他如此轻看肖骐,大怒,“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随从乙不屑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肖骐拉住楚燿手腕,劝道:“二郎,不必在乎他人闲言乱语。”

楚燿则道:“大人,昨晚的确…”说到此处犹豫片响,再道:“只有我和他在庙里。我约他庙里相见只是想戏耍他,并未想过取他性命!大人,我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大人明鉴!”

随从甲此时还算理智,他一直在旁观察楚燿和肖骐二人。二人言之凿凿,不似说谎。但是,如若不是二人合谋所为,那是何人?

再则,楚家家教严厉,这楚二少爷再如何顽劣,理应也不敢拿人性命开玩笑。可是,这楚二少爷确实是和公子最后待在一起的人。

这楚二少爷再如何愚蠢,也不至于这个时候下手。

这件事,实在是疑窦丛生,扑朔迷离!

随从甲随即发出疑问:“你确定是时刻都跟你家少爷一起的吗?楚二少爷进入月老庙时我等并没有见你一起。”

肖骐听完一惊,面色顿然发白。

楚烁见此,深知事情并不简单!

楚燿也怔了一会,道:“他是没有和我一起进入月老庙,我让他绕路过去月老庙旁的拱桥下等我。”

随从甲继续道:“那就是说,除了你和我家公子,月老庙里并无第三人是吗?既是如此,你随从说的便不能作数。”

随从乙附和:“对,你故意支开你的随从,进庙杀害我家公子之后再与你的随从一并离开!”

仵作听了一会缘由,低声沉稳道:“楚二公子,你在月老庙待了多久离开的?”

楚燿回道:“……不到一刻。”

仵作沉思,自言自语道:“那不太可能啊……嗯……确实不太可能!”

随从丙疑惑:“不太可能什么?”

仵作答非所问:“当晚你们见到楚二公子时,有见到他拿着什么类似圆弧形状的兵器或刀刃吗?”

随从甲答道:“并没有发现他有携带任何兵器。如果他有携带兵刃在身,我们也不会让他跟公子独处一室了。不过,这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仵作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向靛蓝衣男子尸首旁,将覆盖在他身上的白布全部揭开。

众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不少观望的百姓都吓得面色发青,还有的当场干呕起来。

这具尸首确实是靛蓝衣男子的,不过与其说是尸首,不如说是一堆“烂肉”来得贴切。

靛蓝衣男子除了头部以上是完好的,脖子以下竟都已血肉模糊!

仵作这才细细解释道:“你们看,这些伤口长约一尺,宽有一指,又长又深,似是被什么长且锋利的弧形利器所致。但是,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致命的,是他的心,被生生挖出!”

“我猜想是凶手在施虐完这位公子之后,再将他的心挖走,这若没有一柱香以上的时间是无法做到的。据我验看尸身的变化程度,这位公子身亡时间应当是在亥时二刻左右。”

仵作顿了顿又道:“并且我在验尸发现尸首的心不见时,已让衙卫到现场方圆几里搜寻过了,都找不到被丢弃的心或任何东西,现场甚至连半点血光都不见!实属怪哉,悬哉!”

随从四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今早发现公子时,是以穿戴整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上前探气查看,才知公子已断气身亡,并无检查公子身首是否完好。

现在突然看到公子身躯腐坏不堪,甚至连心都不翼而飞?!这等离奇惊悚之事他们该如何同老夫人交待?

怕是他们也要因此受罚,被踢出家门事小,只怕要让他们舍命陪公子去了!

随从乙暗想片刻,心道无论如何也要拉这楚家二少给他们公子垫背才行!于是狠狠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我家公子杀害!他们楚家人都是沆瀣一气!说的话皆不可信!大人!大人!请为我家公子作主!”

其余三人皆面带痛色,一言不发。

肖骐死死盯着楚燿,见他不做声也不辩解,高声道:“大人!!!!那天夜里还……”

语音未落,楚燿大声斥断:“肖骐,莫要胡言!我的事我自有主意,无须你多言。”说着望向大人,道:“本公子敢作敢当,有做过的不怕承认,没有做过的我也绝不背锅!”

肖骐欲要再说,被楚燿瞪得禁了声,站在一旁,浑身颤抖,气得哽咽起来。

楚烁满腹疑惑,他绝不相信楚燿会做出此事。但是看楚燿神态,似有苦衷?

楚烁不再作他想,上前一步站了出来,俯首以礼道:“大人,这件事情事发生得实在突然,又疑点重重,请大人给我一日时间,我定找到证人,以证明我阿弟的清白,我们也会协助大人捉拿真凶,以慰这位公子亡灵!”

知府大人深思,道:“楚大少爷,你说的话我自当是信任的。这样吧,就按你说,我给你一日时间,如果一日过后,你找不到可以帮令弟洗脱嫌疑的证据或者证人,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不过,为了避免口舌之争,你所寻的证据或者证人中,不能是你们楚家所提供的或是楚家的人,你可明白?还有,在你找寻证据、证人期间,令弟只好先关押在衙门内等待候审,不知我这样安排,楚大少爷可认为恰当?”

城民们也都齐齐感到吃惊,这一日时间看似是给足了楚家面子,但又像是在路上设了一道高墙。

毕竟,凶案发生的时间太过于晚了,除非是鬼,不然谁会半夜了还在外面瞎晃啊!

知府大人这招妙啊,既不会得罪楚家也彰显他的公正之心,手段着实高超!不愧是金陵城最有民望的大清官啊!

楚烁沉思一息,还礼答谢:“谢大人宽桖,若是我无法找到证据或证人来证明阿弟清白,思遥他便……任凭大人处置!”

肖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闻此言,哪还镇定得了,一道气憋在心口,无法抒发,竟当场晕了过去!

楚燿眼疾手快接住欲将倒地的肖骐,急道:“肖骐!肖骐!!你怎么了???”

楚烁连忙上前查看肖骐,事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眩晕罢了,即刻叫来两个护卫,将肖骐抬回了楚府。

众人被这突然晕倒的人吓了一跳,有个别心善的百姓都起了怜悯之心:

“这肖骐也是尽忠啊。”

“是啊,怪可怜的!”

“唉,只怪他跟错了主子,你说要是跟着楚大少爷,也不至于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再不济跟着楚煊公子也好过跟这恶少啊!唉……”

楚燿注视着肖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道酸楚涌上心头,胀得他双眼发红。

知府大人生性温良,见此也难免动容,奈何身份枷固不便发作,速速唤人将楚燿带回狱房。

衙卫还未有所动作,一道嘶哑的歇斯底里惊叫声在人群中响起,闻者都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哀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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