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军足智多谋的将士被敌方一杆降龙伏虎的狼/牙/棒/杀的片甲不留,守城宣告失败。
那双平常视人视物宛若春水般的眼眸,似黯淡的星辰折腰的雪莲,末弥的烟灰在他的眸底铺了一层又一层。
南莛聿满脑子被大大小小的“想死”给俘虏,双喇叭3d环绕蓝牙音响都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他的劫栓是想让他爽/昏在争渡成功的路上,好达到比较人性化的字面统计。
祈冕贞中途/喂/他/喝了几口水,还公主抱的带他泡澡,回来后躺床上抱着他不/撒/手蹭/蹭脸蛋亲/亲……
南莛聿抬起力气回光返照的手又甩了小豹子一巴掌,他么的那地方能瞎张个嘴乱/亲吗?
跟兔子似的惹急眼了才见血,哪怕是气得狠了仍心软地揪着对方的耳朵不撒手,祈冕贞这才见好就收,南美人太香了太/软了太好/吃了,实在关不住自己的热情好客。
春风一度的共枕过后男女都会变得百依百顺,南莛聿抓住现在的餍/足氛围,道出了想去外面溜达溜达呼吸新鲜空气的事情。
不出他所料,祈冕贞的嘴里没有说出让他不开心的话,只是着重强调了他的大珍珠千万不能带离府邸,怕他富贵外露一举一动被盯上。
栖美镇的治安系数到底怎样南莛聿心里也没个准头。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带着这么大一个珍珠在外面走动确实招目惹眼,藏又不好藏,藏上面像妙/龄女子,藏下面像夫人有/喜。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的各种麻烦,他温柔地指使小豹子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鱼鸟铜匙,随后再由自己拧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那枚世所罕见的超大珍珠从中取了出来,郑重而又不舍地放在小豹子的怀中,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时时刻刻不离身的带着,丢了他都不能丢了这颗珍珠。
听得祈冕贞心里发酸又发苦,巴不得南莛聿一走就把珍珠打砸碾碎。
他看了眼怀里的珍珠又看了眼依旧保持老动作的夫郎,充满不太妙的疑惑问道:“你怎么还不松手?”
不松手的南莛聿打着哈哈连说没有的事,祈冕贞嘴角上扬显然不信,继而四两拨千斤地轻巧挣开,响应似地就听见了细/皮嫩肉的人儿发出了抽气声,指腹不知何时见了红割出伤。
这下祈冕贞是真的特别想把珍珠给打烂。
之所以会被割伤指腹全是因为珍珠外部包裹的衣壳出现了小裂缝,裂缝的撕岸披坚执锐并非光滑平整,或许是小豹子保存不当还是拿出来之后磕着碰着的缘故,他不小心被这道裂缝龇着牙反咬一口。
怀里搂着的不再是珍珠,祈冕贞急忙抓住南莛聿往后退缩的手塞/入/自己的嘴/中,用温热的唾/液为南莛聿止痛止血。
别别扭扭地扯了两下手没扯出来,他知道动物受伤后都喜欢用自己/口/腔分泌的吐沫杀菌消炎,促进愈合。可现在的小豹子不是漆毛猛兽,他也不是动物修为达标后脱胎换骨的人,头皮发麻的帮助和黏/黏/糊/糊的清/涎,令他颇感脸上滚烫。
引咎自责的祈冕贞早知道就把这颗大珍珠还给南美人了,本来就是南美人的心头好又何苦去跟他抢这个身外物,愧疚万分的他最终顺从良心将那颗珍珠归返原主。
谁知南莛聿在他伸手送过来的这一刻身体侧挪,那颗大珍珠在半空中落了下风孤独地摔在地上,抽/搐般弹跳几个高度就圆润地滚远了。
“我的珍珠!”
欲哭无泪的南莛聿紧追向往高天远阔的大珍珠,边往前跑边脱外套的大珍珠,在身后留下了七拐八扭微光粼粼的透明碎片。
就是怪事,两条腿跑不过一个球。
即便这样,南莛聿依旧秉持着自立自强的人生观念没有采取叫夫郎帮拦的有力措施。
就在大珍珠即将做最后冲/刺想要一鸣惊人再鸣出门之时,祈冕贞挥出一记掌风凌空织网笼住了大珍珠。
室内的所有家具摆件全都成了实物冰雕,从冰天雪地跋涉而来的风,冻住了春暖花开的盛放力,毒蛇差点就被冻成埋在雪地里的铁棍。呼气成霜的寒风蹿到南莛聿的面前就和猫咪见到了老虎,歇菜了,转而化作暖洋洋的热风熨帖捶肩拍腿的夫郎。
由下而上的环旋气流托起了贴地的珍珠并在半空中送回了施法者的面前,在他眼里,室内出逃的珍珠是望而却步的毒蛇。
阴差阳错的被南美人从围屏困境里放了出来,还没嘚瑟个几秒钟又被天罗地网强大的追踪给拖住后腿,再无制造腥风血雨的灭杀能力。
那条蛇尖角独立赤瞳黑鳞,长度如手臂粗细如拇指,面对山主级别的首席灵兽怒不可遏,摆出了蓄势待发的捕猎姿态一击毙命对方后啖肉饮血,两枚萦绕死亡气息的毒牙架着臭气熏天的黑洞就称王称霸地破风袭来。
南式巴掌的精髓被他学了个十成十,头都给你打歪。
“咔嚓——”
崩竹掰筷地脆响接连迸发。
祈冕贞徒手利用指甲刺穿毒蛇的七寸后仍不解气。在低温环境中蛇被重伤七寸死亡时间可能会有所延迟,短发少年图效率似的又摁住了毒蛇的扁头猛然挤压,第一次没有成功毒蛇还有气,第二次受鲜血的流动影响手里打滑,赤瞳毒蛇除了头不能来去自如,余下的连接长条疯了似的在空中甩成眼花缭乱的残影,痛不欲生。
南莛聿在离开室内前本想对小豹子说既然抓住了珍珠就替他好生保管着,或是短暂地沉在院子西墙下的小水池里好生养护。外面的壳子碎了就碎了他也没指望有多耐造还能护着珍珠一辈子到老,话才起了个韭菜苗,蔫吧着歇了萝卜茎。
千金难买他的……大珍珠?
这一刻,南莛聿想杀豹子拔毛放血的心都有了。
虎毒不食子,蛇就不好说了。
巳里果然包藏祸心对他俩的结缘婚契一事留有后招,不知是冲着他来还是冲着南美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钻空子伤害仙法修为尽失的南莛聿。
万两黄金抵不上他的财神珍珠,而现在……珍珠没了心也碎了,有财富依仗的世俗信仰也崩塌了。
瘫坐在地的长发少年变成了自言自语的失心疯患者,他凭什么捏碎“父亲”送给他的成婚礼物,他有什么资格动他的百岁小金库,哪怕是和小豹子同归于尽也是好的可他做不到,实在无法下手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他怕痛更怕死人在面前。
单膝下蹲的祈冕贞,朝他真诚无比地伸出摊开的掌心,掌心不比上次成了空空如也。
小夫郎胆子小脾气大,“啪”一声就打掉了捏碎他珍珠之人的手,眼睛看也不看昨天还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嘘寒问暖的新婚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