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泔水味”的人竟然是小殿下,不愧是……好样的!
站在小殿下旁边抬袖掩鼻的团团转“女子”,应该就是能够让小殿下降低身段卑微示爱的心上人了,待他来好好替小殿下严格把关。
超自然洒脱的灵力果然比空气清新剂还要所向披靡,目之所及黄温渐退,绿意滋长。
祈冕贞抹了把额头上不堪重负的汗珠,被热汗jin湿的后背布料有深色的水渍往外晕透,在全神贯注的净化工作之下出现了抗压性多汗症,黏/糊/糊地贴在体表上的衣物面料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南莛聿自知理亏,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为树郎传递因爱而生的呵护。
“我没事,不用这么担心,还没脆弱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放心。”
左手悄悄握住了正为他额头拭汗的南美人,亮晶晶的眼眸中透着看谁都不放在心上的疏离有别,然而,这双疏离有别的眼眸在此刻嵌影出了他的面容和痴迷。
“没关系,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用不着客气。”
此事因他而起,他也未曾想过自己的缘酒竟能闯出这么大的祸,被/握/住的手执意要继续,反正有两只手大不了换过另外一只手擦汗。
两只手皆被短发少年高/高/握/住,适合接/吻。
蜜如钩子的眼神配合小鹿乱/撞的心跳,对方独有的百合体香沉醉了双方欣喜喷/染的炙/热,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柔暧/昧在纤睫微颤间燃起了一场势不可挡的野火。
想要,更多,想要,更近。
那就本心所引眉眼为饵鼻唇为诱。
高高举/握的手垂/歇,揽/腰,出力讨好的手依/偎,环/颈。
近距离变成相切圆,黑魔走了快一半的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前面两人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吻/上/了?
没看出来血气方刚的小殿下竟会有耽于mei色的一天,作为月沉魔域未来的继承人来讲,有个红颜知己露水情缘不算什么大事。
“谁!”
祈冕贞虽/吻/得/投入但没有失去警觉,柔情似水下一秒飞刀斩浪。
谁字脱口而出柔情不再,南莛聿也捕捉到了树郎从全身心投入到全身心戒备的肃然过程,一看对面来了位痞里痞气的陌生少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特别尴尬。
黑魔显然也瞧见了他并绽放出一抹颇具深意又特别友好的笑容,唇角微微扬起就见小殿下的脸阴沉的能“呼风唤雨”,笑容立马收了回去只敢低头看脚下,不多问不好奇给别人留个三层的台阶下。
他看见了什么他又发现了什么,小殿下的心上人是一位长得还不错的公子哥,柔/若/无/骨地倚靠在他家小殿下的怀/抱之中,莫名觉得这副皮囊很眼熟,在哪里见过且不止一面。
占/有/欲/强的祈冕贞自然不会放任手下直勾勾地盯着南美人,在黑魔脸上的客套微笑刚刚荡起之时就将南美人的小身板挡的严严实实。
一张因情/事/未/散而羞红的脸,彻底埋在了树郎的背部衣物之中,打/啵的事肯定被别人看见了,自知理亏也变成了自知理/羞。
耳畔似有朦胧水汽虚误了身前之人互相往来的对话,听语气树郎是在训人?他想探头去听听他们讲了什么,身体却提不起一点劲仿佛力气被家/暴了,又觉得好困好困站着都能睡着,以背为床。
祈冕贞训了半天黑魔,该死的现在才出现,一出现就对他的南美人淫/笑/抛/媚/眼,黑魔:小殿下冤枉我,脸就长这样不能怪他。
身后人半天没动静呼吸也放轻,祈冕贞察觉到他的无力变化扭头看了一眼立马转了位置,两只手上托着头下揽着腰让他能够睡得不摔跤。
痞气少年面上笑意不显眼里笑意逐渐加深,此次是为了佛龛鬼手一事,他和小殿下见面无需禀明身份其中深意小殿下自会知晓。
佛龛没有问题,鬼手来历蹊跷,并非刻意针对,事发时的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竟然是无解之谜。
动机没有,手段不明,其他人相安无事,唯独南美人被鬼手袭击。
莫非……是南美人的劫栓在从中作梗,就如他要闯练的爱生怖轮回一般,里面的秩柱雷火时不时出来刷个存在感然后溜之大吉,下一次再给你来上一脚又躲回阴沟里伺机而动,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般万恶阴险。
待春归之事还未解决,酒到底要不要喝呢?
名姻牌上的字使用了障眼法,图心理安慰。
“咚咚咚……”
陆府的大门被外来者叩响,小琢开门相迎,门外站着两大一小。
“肉/叔/叔~肉/叔/叔~”
小团子拍着手喊道,以为是陆叔叔来开的门。
是隔壁苏府的老爷和爷夫上门拜访,小琢躬身行礼后便请他们入府落坐,喝杯热茶,他以为少爷和苏府的家主提前约好了入户拜访时间,今儿个来正好叙旧。
苏柏昕抱着孩子问小琢:“阿昀在吗?”
小琢双手交叠,答道:“少爷他和树郎去名姻山处理结缘一事,返回府邸无需太久,苏老爷不如进府等候,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那名撇他手的恶劣少年是这么对他说的,要不了一刻钟就能把少爷和少婿一起带回府。
不会让苏老爷一家等太久,少爷和苏老爷的竹马之谊比天高比海深,哪怕不是来叙旧的看在人家抱着孩子的份上,也得请对方喝杯暖茶再离开。
仆人给予的信息好似山路十八弯,苏柏昕和自家树郎对望无言,匪夷所思道:“树郎?阿昀有树郎了?他的名姻牌不是……”
小琢作为总管事家仆不能妄议主子的现状,又怕不说得罪了苏柏昕,只好坦诚对方等少爷回府了再详谈此事。
狐狸树郎从夫郎手里抱走了小儿子苏詹,这会儿的苏詹倒是乖得很,完全不复在家里时的任xing爱哭。
名姻牌废了就是废了,无可替代无法补救,除非重新栽种名姻木,阿昀是怎么缘寄树郎的而树郎又是怎么擢姻阿昀的……
复杂经历要等阿昀回来才能水落石出。
厉桀也是头次听闻“二/婚”这个说法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