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看珊珊,过两天回A市,商量咱们婚礼怎么办。”
云迢在他胸口画圈圈,闻言精神一振,他之前之所以不提办婚礼,就是担心夏逸尘不愿意。
“好,都听你的。”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从鲜花满地的花园遥遥望去,金色海岸边,一辆白色游轮渐行渐远,暖阳当空,婚礼进行曲悠悠荡荡。
自从发现误会夏逸尘后,云迢父母的态度反而好了很多,算是因祸得福,两家一块儿定下游艇婚礼,各自朋友们能赶的也尽量赶了回来,回不来的可以跟着实时直播送上份子钱。
商量着开直播的时候,夏逸尘揶揄云迢果然是商人,连他都没想到还能使这招。
在海风吹拂和海洋见证下,宾朋满座,一对儿新人穿着一黑一银两套男士婚服,步入热闹纷呈的会场,正应了夏逸尘那句自夸的话:真是帅得被人砍。
两人旗鼓相当,一浪一稳,犹如海洋和陆地,包容互补,强强联合。
老船长为他们证婚,高堂在上,海潮在下,以北斗七星发誓,此生愿不离不弃,愿今朝欢愉不灭,愿未来璀璨辉煌,爱如星辰永恒。
晚宴上,觥筹交错,夏逸尘戴着红宝石玫瑰耳坠,揽上云迢的腰,拉近距离,问出了萦绕心头的一个问题:“宝贝,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会独自走到那条路上?”
云迢抿了一口红酒,水光荡漾,弯唇望向甲板:“算命。”
“嗯?”夏逸尘没听清似的摆了摆脑袋,宝石光芒闪耀,玫瑰娇艳欲滴,随着主人的动作辉煌四射,魅力无穷。
看到这对耳坠的一瞬间,云迢就觉得它们应该戴在夏逸尘耳朵上,如今看来,他的眼光果然毒辣。
见夏逸尘不解,云迢伸手轻抚过玫瑰宝石,动人心魄地莞尔一笑:“其实是那天家里把我骗到海城去相亲,吃过晚饭送对方回家后,我心里不忿,让司机在路边停车,下车走了一段路,刚好遇到你。”
那年他27了,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他爸妈着急,以生意的借口将他拉到海城单独和一个女孩见面,他不愿意被安排,但也不能让对方难堪,说清楚后就分道扬镳了,即便愤懑也只能趁夜一通乱走。
如果没有那次相亲,如果夏逸尘不被拒婚,他们不可能相遇。
所以冥冥中注定,他们一定会遇见,然后相爱。
之前夏逸尘收到的那叠资料里提到过云迢是异性恋,都是真的。在三年之前,他的相亲对象都是异性,他也自认为是异性恋,直到和夏逸尘不期而遇,才萌生出想和男人结婚的想法。
夏逸尘瞪大眼睛,咧嘴一笑:“有缘千里来相会,宝贝,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约好了要再见。”
“那我们这辈子约好,”云迢在他唇角落下一个不带情欲的轻吻,黑眸如钻石般夺目耀眼,“下辈子还要再见。”
“好,盖戳,拉勾。”
对戒磕在一块儿,小指相勾,云迢配合着他动作,言笑晏晏。
“诶诶诶,两位新人,偷偷摸摸躲在角落干嘛呢?”
“怎么回事?躲酒是吧?宁弟,咱们一起灌他俩!”
“范老板,狂妄。”孔莲溪摇头轻笑,“没有人喝得过迢迢。”
邵宁远艰难地扯着唇角,因为范旻轻佻的举动而脸色阴沉。“放开你的爪子,说了没门儿。”
尹评喝大了,坐在一边加油助威,佟安安塞了一嘴小蛋糕,眼睛亮亮的,瞅着范旻和邵宁远,他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变聪明了:“旻哥,你是不是为爱做1了?”
几人肃然起敬,为爱做1,多么伟大的四个字。
范旻脚尖一转,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安安,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家?人家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可是你俩……”
在佟安安被双人暗杀之前,夏逸尘拎着他的后脖领将人拉走了。
树倒猢狲散,邵家破产后,为免牵连己身,邵宁远投奔了昔日好友夏逸尘,结果形同羊入虎口,范旻时不时来劝他重操旧业,“逼良为娼”,邵宁远烦不胜烦,某天晚上把范旻套了麻袋,可没想到直接给人打爽了,愈发来劲儿,他好像不小心惹到夏逸尘朋友圈里最大的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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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直到他们的新房装修完毕,两人的同居点从云迢房里搬到新家,夏逸尘才听到云迢为他弹的卡林巴琴。
夜幕降临,晚风吹拂,云迢坐在花丛中,认认真真地绷起手指弹完一首自由又浪漫的民谣乐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舒了一口气,稍显紧张地问夏逸尘:“怎么样?”
夏逸尘眉眼带笑,捧着他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把人抱进怀里又揉又搓,哼哼唧唧:“好听死了宝贝,我越来越爱你了,好想吃了你,连骨头带肉吃。”
海城的夏夜,空气中都是花香,夏逸尘在云迢身上嗅来嗅去,感叹还是他老婆最香,一个人怎么能长得这么爽?!
就在前天,他关了侦探社,选择回去继承家业,但他懒了三年,一想到又要没日没夜地工作就胸口疼、腰疼头疼,哪都疼,硬把云迢拉到海城求安慰,美其名曰享受最后的米虫时光。
云迢思考了下:“真的不考虑继续当狗吗?我养十个你也绰绰有余。”
夏逸尘狞笑着扑了上去:“一个你都吃不消,还想要十个我?太贪心了哥哥。”
虽然最后夏逸尘依然在给云迢当狗,但云迢拎起床单打量了自己一番,家养的小狗总是咬人怎么办?
急,在线等,有狂人疫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