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喜欢你的声音,给我听,好不好?”
夏逸尘低下头含住云迢被咬出齿痕的下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云迢羞耻至极,死活不肯睁眼,除此之外倒是一切配合。
“宝贝,浴缸放好水了,你太累了,躺一会儿吧。”
云迢不想去,总觉得那又是另一个深渊,奈何挣不过夏逸尘,被按着在宽敞的浴缸里又要了几次,后来他连破碎的求饶都发不出了,只能报复性啃咬眼下的肩膀,心里凌迟了夏逸尘一遍又一遍,说好的最后一次,结果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这个澡不知道洗了多久,总之一地的洗澡水稀稀拉拉,两人的头发都干透了,夏逸尘心虚地把脱力的云迢抱去卧室躺好,回头仔仔细细将镜子上和浴缸里的花汁毁尸灭迹。
掀开被子钻上去,夏逸尘想抱着他睡,刚一摸到腰,云迢浑身轻颤,撩了下沉重的眼皮,没撩开,哑声骂他:“你混蛋,不要了。”
嗓音轻飘飘的,一看就是没少受苦,夏逸尘自知理亏,长臂一捞,抱紧云迢,压住笑意老实保证:“不来了,今天不来了,睡吧宝贝。”
可信度不高,但云迢真的累了,这两天没怎么睡,又被夏逸尘翻来覆去折腾一通,他没力气挣扎,心说大不了一死,往夏逸尘怀里拱了拱,安心睡去。
夏逸尘没这么快睡着,云迢埋在他身上,看不见脸,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室内其他东西上,上回来的时候没仔细看,云迢的卧室比客厅还简单,一张床一条沙发,除了这些就剩两个床头柜堪称家具。
卧室门没关,他习惯睡觉的时候留一盏灯,留了客厅的灯,刚好保持在照进卧室但不晃眼的程度,他的视线在卧室里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云迢后面那个床头柜上。
柜子上放着一把锁和一本笔记本,颜色看不分明,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锁是床头柜上的,而笔记本是床头柜里的,云迢一个人住也要锁起来的只是一本笔记吗?难道是彩票号码?银行卡密码?
夏逸尘漫无边际地出神,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哪哪都陌生,醒了醒神,想起这是云迢卧室。
旁边的床铺已经冷透了,床头的手机弹了两声响,他揉揉眼皮坐起,靠着床板拿过手机解锁。
上午九点二十七。
不错,比其他周末早了半小时。
陌生的头像,熟悉的备注,他有些莫名,邵宁远没事找他干嘛?
“喂?”他拨通语音电话,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邵小南去A市了。”
“想来来呗,我还能在外边设个卡,不让他进?”
那边传来一阵酸爽的磨牙声。“你这嘴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贱?我跟你说正事儿。”
“想说说呗,我还能——”
“他要搞你老婆的公司。”
夏逸尘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是他看不起邵小南,实在是云起集团在绍家面前简直就是庞然大物,邵小南想对付云迢,无异于蚍蜉撼树。
“……看在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了,你让你老婆注意点,邵小南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夏逸尘仍没有上心,把玩着自己顺滑的发尾。“他是个烂人,那你还卖他花?”
“不是卖,是白送,我妈不让我收他钱。”
畅快的大笑声隔着千里远距离清晰地传到邵宁远耳朵里。
“别他妈笑了。”就知道要被叼一顿,邵宁远气得脸色铁青,撂了电话。
夏逸尘挑挑眉,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多半是被邵小南整出心理阴影了。
卧室门推开,云迢单手端着电脑打字,倚在门口,面目柔和,扬眉问:“什么这么好笑?”
“没什么。”
他没提邵宁远,担心云迢吃味儿。
好在云迢没追问,朝他抬抬下巴:“我蒸了包子,起来吃饭?”
夏逸尘笑眯眯地爬起来,姿态散漫:“谢谢宝贝。”
新年第一天,夏逸尘美滋滋的吃着云迢蒸的包子,热的牛奶,小日子越过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