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准备叫我。”云迢大步迈到他身边,半边眉毛动了动。
“嗐!我能把你扔这儿不成?狭隘!”
对于这个评价,云迢虚心接受,他确实有点狭隘的问题想问,他拐弯抹角地说:“你很擅长交朋友,他们都挺亲你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文生,他经常去他店里喝咖啡,但除了点单都没有交流,可那也不至于生疏到直接装不认识他。
刚才见面那会儿,他本来心里想好了措辞,想过去跟文生单独打个招呼,可后者眼里的防备警惕以及微弱的敌意都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他记得自己没有赊过账。
直到他发现,那人的眼神一落到夏逸尘身上就变,那可不是看兄弟该有的清白表情。
“谢谢夸奖!”夏逸尘双臂交叉叠在颈后,半仰着头晃晃悠悠地走着。
“诶,刚才那车鱼哪来的?”
云迢脑子里正想着夏逸尘知不知道文生对他的心思,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啊”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夏逸尘不太有耐心地重复一遍:“想啥呢?准备编个故事骗我?那也可以,不过要合情合理。我说刚才那车鱼哪来的?”
“张老板今早捞起来的,正准备装去市场卖,被我截下来了。”
“嗯……”夏逸尘古怪地说,“该说不说,你是真霸总。”
云迢唇角轻勾:“又想听我说什么?”
“嘿嘿,你真懂我,就说那个——‘这片鱼塘被我承包了’?”
他掰着云迢的肩膀让他面朝中心湖,伸出一只手邀请:“请尽情发挥。”
深吸了好几口气,云迢还是败下阵来,双手捂着脸,耳尖微红,闷笑道:“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
都藏好手机准备拍视频的夏逸尘被他水了一道,也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你别笑了,维持一下形象好吗?霸总。”
霸总云迢落荒而逃,快走几步离他远了点。
再往前是一条□□小路,藤蔓稀稀拉拉地挂在木架上,大部分花都凋残了,幸运留得一丝生气的也接近枯萎,风一吹就落下几片苍老的花瓣。
夏逸尘抬手从路边的植株上抓过一朵泛黄的粉月季,想了想,别到了脑后的小辫上,转过头让云迢看。“像不像皮条客?”
那朵花经不住摧残,三两下就掉光了花瓣,云迢把残花从他头上拿下来,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想起来不美好的回忆。”夏逸尘收着下巴摇了摇头,直勾勾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