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尘迟钝地眨了眨眼:“啊?”
“他们灌我酒,我很难受。”
“啊?”夏逸尘坐了起来。
“不要让我走,这里的人好可怕。”
夏逸尘脑子有点懵,晕乎乎地就接手了对面塞过来的一杯混酒。
“我害怕,你保护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带我走吧。”云迢低低地说着,刘海垂下挡住了光,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更像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小可怜。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跟夏逸尘说,还是这种语气,百分之百是在勾搭,他同意的话呢,两人就春风一度,不同意呢,就把他送走,仁至义尽。
但云迢何许人也,云起集团总裁,年轻有为、铁骨铮铮、高岭之花,夏逸尘想都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他豪气干云地饮尽杯中酒,口感辣得他直皱眉,舔了舔嘴唇。“咱们也算是半个朋友,走吧,我带你出去打车离开。不用感谢我,如果能赔我点精神损失费就更好了。”他念念不忘那还没吃下嘴就飞了的三十万。
“嗯,很多钱,都给你。”
隐在刘海阴影中的黑眸不经意瞥了瞥那张酒气熏天的薄唇,云迢答应一声,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站起身。
或许是坐久了脚麻,云迢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差点跌回去,看在钱的份儿上,夏逸尘眼疾手快两手扶住他的腰。“没事吧?能走吗?”
“没事。”云迢往前走了半步,站直踢了踢腿,衬衫上的褶皱还昭示着刚才有过的亲密接触。
夏逸尘有点晕,手劲儿不由得大了些,一摸到云总精瘦的腰身,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挡不住他心猿意马,等云迢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把手合在腿间,控制不了地回想那种一只手能捏住半边腰的感觉。
性感得要死。
见他一直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云迢转回身面对着他,单手插兜,双腿微分,稍微歪了下脑袋,用称得上无辜的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黑西裤显得那双腿又细又直,腿型利落流畅,从脖子颜色来看,腿一定更白更滑,不论是架腰上还是脖子上……
夏逸尘毫不犹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多了。
“噗”
震天的音乐中,他好像听到一声悦耳的轻笑,像是猫儿伸爪挠了一下心尖,心痒难耐。
夏逸尘又给另外半张脸喂了一巴掌,不可能吧,那个高冷的云总会笑?还笑得他差点举旗。
或许是酒里下了药?
云迢奇怪地看着他把喝空的酒瓶和酒杯来来回回倒腾几次,忍不住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没有。”夏逸尘放弃了,从卡座上离开,走在前面,“跟紧我啊,这儿人太多了。”
夏逸尘在这间夜店算是熟面孔,好多人都认识,这会儿他要走了,一堆人或有意或无意地都挤了上来,推推搡搡,往他怀里去。
一个清秀的男孩害羞地拉着他的衣袖,轻声问:“逸哥,今晚可以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