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多出院开始,陆总宣布日常居家办公,第二天一早,助理罗纳就送了大一堆资料过来。
陆铭砚跟他做好交接,回来时却看到阮多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侧卧在床上,像是影视剧了遭了极刑的羸弱女主角。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不敢动了!”他哭唧唧地喊。
陆铭砚连忙把毛巾丢到桌上,过去查看情况,他身后跟着的锦鲤也小跑着跟过去凑热闹。
“怎么了?”
“疼,屁股疼!”
那控诉的表情,好像昨晚陆铭砚把他怎么样了似的,天地良心,鬼知道陆铭砚这一宿熬得有多艰难,而罪魁祸首撩完就睡,让陆铭砚以为他刚刚是不是在梦游。
“怎么会疼呢?”
陆铭砚一边安抚,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电话已经给主治医生拨过去了,开了免提。
医生询问完情况,说:“不是嘱咐过你,床太软不行,而且,你是不是侧着躺了?不可以长时间侧躺!”
总共两条禁忌,阮多给犯了个遍,他满脸委屈地不说话,任由陆铭砚按照医生的要求给他涂活血的药油,疼也忍着。
宽松的睡裤被拉下来一半,阮多没穿内裤,自从受了伤他就不穿内裤了,反正不用出门,这样很舒服。
雪白Q弹的屁屁露出来,陆铭砚的脑门仿佛被体内冲上来的热气顶了一下,闭了闭眼,强行压抑住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后面的人没动静,阮多回头看了他一眼:“哥?”
陆铭砚的喉头滚了滚,很快恢复镇定:“嗯,我在想,下午让谁帮忙送个棕榈床垫过来。”
阮多舍不得松软的大床,但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担心药油太凉,陆铭砚倒进手心搓热了才贴在他的皮肤上捂着,热乎乎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骨裂的位置还残留着淤青,前两天都消肿了,今天又有点复发的迹象,难怪他疼。
陆铭砚摩挲着他的皮肤,动作很轻,生怕加剧他的疼痛,等药油被彻底吸收,他又倒出一些,再揉一次。
阮多醒来后从尾巴根开始都疼木了,就感觉陆铭砚的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在皮肤上撩过来撩过去,他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药油带来的火辣感觉。
臀尖上来回摩挲的大手变得滚烫,过到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随时要被点燃,阮多眼底发热,突然有种被保护和被呵护的感觉。
他想起陆铭砚昨天说,即便以后不做他的哥哥,他也会永远保护他。
真好!
白皙嫩滑的皮肤被药油刺激成粉色,浓烈的薄荷味渐渐弥散开,陆铭砚的手劲不知不觉加重,可阮多已经适应了碰触,反而侧过脸趴在枕头上,很舒服地哼哼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炸药桶,陆铭砚克制不住想要亲近,顺着薄荷味俯下头,最后停在他受伤部位几公分的部位,贪婪地吸着气,阮多却一无所觉地闭着眼,卷卷的睫毛像熟睡的小懒猫一样一颤一颤,从侧脸到后颈,流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宽松的睡衣里。
漂亮。
陆铭砚此刻脑子混沌,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他。
他咬着牙,忍住在他充满弹性的屁股上咬一口的冲动,用力吸了口气。
“陆总,洛达那边……”
门被“轰”的一下推开,罗纳急火火冲进来,然后就被定住了,举着手机,张大嘴巴,直勾勾看着床上两人。
陆二少的裤子褪到一半,半个屁股红彤彤的,像是刚经受了非人的虐待,而他们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总正趴在弟弟腿间,脸好像刚从他屁屁上离开。
短短一秒钟,罗纳脑补完了一整个小电影,最后脑子里只残存下两个巨大的黑体字——骨科。
哦不,淡定,是养子。
他不敢看陆总冒火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陆总,洛达那边说工地出了点情况,咱们安全部已经动身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阮多连忙撑起半个身子,有点替陆铭砚紧张似的。
陆铭砚刷的一下给他拉上被子,还保持着跪地的动作,皱了皱眉:“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就到。”
罗纳跑了。
“哥哥,你快去吧!”
“用一下你的浴室。”陆铭砚说着,把被子一直蒙到他头顶。
“我看不到了,哥!”
阮多扑腾着把被子拉下来,回头一看,却刚好看到陆铭砚站起来。
陆铭砚也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都没来得及转身,他就转过来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被看了个正着。
阮多的小鹿眼瞪得老大:“哥?你也会晨勃吗?”
陆铭砚:“……”
不是晨勃,胜似晨勃。
阮多补刀:“我还以为你这么有素质的人跟我不一样呢!”
陆铭砚:“!”
他感觉自己像个觊觎未成年的变态。
为了等反应下去,他一直没敢起身,但工地那边又急,只好赶快去冲个冷水,谁能想到这小家伙这么不配合,让他这个当哥的颜面尽失。
但是,生理反应这种事,跟素质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
阮多被勒令宅家三个月,陪伴他的无非就是漫画、游戏和学习,家教是位成绩很优秀的大学生,隔天来一次,会把第二天的作业都安排好,倒是尽职尽责。
其间,获得陆铭砚许可,宁与还大老远来登门看过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