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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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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正赶上狂风暴雨,风刮得马蹄几乎立不住,雨帘太密马睁不开眼睛,无从前进。看来今夜必得投宿客栈了。

顶风冒雨艰难行了一阵,终于在暴雨里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客栈。一行人走近,看见一块金字招牌:齐风栈。

客栈两边墙根停了马车马匹,有人倚着墙根避风避雨。这些人咋不进客栈?

桃鸢甩甩纱帽,抬脚欲进客栈,却被挡在门外。

“请问贵客可有帖子或信物?”门历着装不俗,态度恭谨,他得衣服被门外的风吹的有些凌乱,身形却是挺拔得。

冷酷拿出两定金元宝,那门历却看也不看。

“对不住,贵客必得有拜帖方可入内。”

哎,我真......古代就有会员制了,没个身份还不让进。看来这家店有些背景来头。有钱人家也懒得伺候你。

后面不知道冷酷给那门历出示了什么牌子,那门历恭恭敬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主动安排了上房。

进到客栈内果然别有洞天,不似一般的酒肆摆的是酒缸大碗。内饰古朴典雅,摆设皆以书案笔墨,藏书古本为主。

桃鸢被一桌案旁边几个身材魁梧的人吸引,其中一人端坐主位,想必是他们的头领,他生的高大粗壮,肤色偏暗,面庞有晒斑和红血丝,这不典型西部高原风格!

他之所以能引起注意,主要在这书画丛中太过醒目。再加上他身上蓑衣未卸,脚尖朝外,双眼紧盯门外,似乎急着赶路。

入住妥当,换上干净衣服,桃鸢一行人下楼用膳,大堂四周挂满了名人字画,尤其以五君子的墨宝最为明显。

桃鸢依次看去,各君子的墨宝也挺有意思。

第一幅画是拱桥映月,桥上一公子望水中月影吹箫,颇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意境,落款字迹清秀隽雅:于夏四月朏赠与苏娘子,青玉君。

桃鸢莞尔一笑,这个青玉君桑齐想必是个大情种。

第二三幅似是同时而作,第二幅画的右下落款:四海明如镜,第三幅画的左下落款:八荒雪似沙。读来朗朗上口,画作也各自契合了诗句,一幅是海上明月点缀星火渔船,一幅是茫茫雪原生出松柏翠绿。落款分别是兰陵君和冰魄君。

“国泰民安”

桃鸢一看到这第四幅就笑了,不用猜就知是那个扫地僧,实用主义在他那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活着可不为了别人的眼光,更不为了自己的虚名。四个字遒劲有力,他的志向心意拳拳可表。

前些日子得了他派人送来的《六理》,粗读有很多可取之处,待她闲了一定要仔细研读一下。说不定未来中都大陆的治国方略就靠它了。

第五幅其实是最早吸引桃鸢的,和刚才进门时看见的男子一样吸睛。但此画复杂,她需要细细看一看,所以特意放在了最后。初看似有藏区唐卡的雏形。

这个画色彩浓烈,铺满了整个画面,似乎那里都是重点。中间是一头黑牛,桃鸢猜测那应该是头牦牛,处于火海之中,牛背上背着各种颜色的佛头恶鬼头,周围是火焰,火焰里亦是各种佛像恶鬼。这幅画太满了,根本就没有可落款之处。

“这是夏苜君的画作?”桃鸢叫住身旁川菜小吏,问他。

“正是。姑娘好眼力。”

这哪需要眼力,一眼就能看出的事。

“颇有鬼出阿鼻,万佛归宗的感觉。”

此话惊了坐在案桌处的魁梧男子,他卸掉蓑衣,走过来。

此人虽外表看起来豪放,却不粗俗,从走路步态,到弯腰施礼,很有读书人的风范。

“姑娘识得此画。”

桃鸢回头,隔着面纱瞧着他。

“我以前见过几幅类似的画。此画特点鲜明,据说颜料皆使用金、银、珍珠、玛瑙,宝石等昂贵材料,经历数百年仍能璀璨如初,让人难忘。”

“姑娘去过藏区高原?”

“不曾,只略略从书上读过。知那是一片美丽的净土。”

“多谢姑娘美言,多数人认为此画凶恶可怖,姑娘却可赏得此画,自当不俗!”

“任何艺术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只是尚未被人发现而已。”

“在下夏苜君,敢问姑娘芳名。”

你?夏苜君?

桃鸢确实有点惊讶,在她的固有印象里,那些个能称得上什么君什么士的大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貌似潘安之流。出则掷果迎车,入则门客雅士。夏苜君这一款倒是别具风流。

按说蓿王是分封到藏区,应皆为中土人士,世代繁衍生息,就算吃食变了,环境变了,只要基因不变,样貌不可能变化这么大,除非他是汉藏通婚,且遗传了藏人基因较多。

“叫我小聂即可。”

“姑娘见我容貌却不惊?”

“人不可貌相,人的外表只是一层皮囊而已,灵魂才是一个人的核心。想必你的母亲或者父亲是藏人?”

“在下的父亲是藏人,母亲是王室公主。”

朴光给他普及了五君子的知识。这个夏苜君算是很争气很有出息的人。他的父亲不过是一名寺院作画的小吏,因作画精湛,长相俊美被公主看中,收入房中。

公主生下他,随了母性。但整日被正统的蓿氏欺负,他发奋图强,搏出一片事业和美名。

“看姑娘不是世俗之人,若不是蓿某急着赶路,定当请姑娘同食。”

“夏苜君这是急着赶路?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强台风,看这风力足有□□级,一时半会停不了。”

“在下从未遇过如此急烈的风雨,原来是传说中的台风?此番倒是真被蓿某撞上了。东海据此尚远,风竟能刮到这里?”

“现在夏季,热带气压......海上巨浪可达百尺之高,形成飓风大浪,绵延数百公里。”

“聂姑娘真是见多识广。”

“我只不过恰巧在海边生活过一二年。”

冷酷在一旁仔细聆听,默默记在心里。

“既如此,横竖走不了,倒不如请姑娘同食,不知姑娘方便否?”

桃鸢回瞪了冷酷一眼。好小子冷琰派你来是保护我的,不是监视我的!

“方便!方便的很!”

***

“冷酷!”

桃鸢骤然推门而入,冷酷一个激灵。他正趴在床上记小笔记,忙不迭把笔和小本本藏到枕头下,舌头迅速舔掉唇边的墨。

“王后,可有......吩咐?”冷酷直直跳下床。眼睛左右轱辘。

“把小本本交出来。”

桃鸢一把伸进他的怀里,把羊皮笔记本掏出来。冷酷顿时脸羞得通红。哪有女人随便......摸男人怀,更何况她是王后!

“王后,男......男女......授受......”

“授受不亲不把!那你还敢记我的笔记。”桃鸢又在他怀里乱摸一通。

“还有没有,都给我交出来!”

“就这......一本,臣......臣随便......记些笔记......”

桃鸢懒得和他多说,翻开笔记本。

“四月廿日,晴,路边采了一朵小黄花,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还说‘想小萝卜了,那臭小子,以后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午膳时说‘我操,这是什么饭菜,一点辣椒都没有’晚膳时说‘再这么吃下去,老娘就要嗝屁了’。 ”

“四月廿一日,晴,让我联系羽国羽初公子要《六理》新写手稿。派人给白将军送了一封信,内容不得而知。回了秋大夫的来信‘见机行事’。”

“四月廿二日,阴,‘老娘这一生就吊死在冷琰这一棵树上了,真是可惜了这美貌’。‘做王后就不能额外给个奖赏,比如帅哥一枚’。‘还是算了吧,王一人就让我死去活来,惜命惜命’。‘司韶采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一辈子全毁了’。”

......

“四月廿四日,雨,‘台风,七?八?九级?天公不作美,看来行程要推迟’,‘门口那人竟然有两朵高原红,不像中原人’,‘这配置简直总统套房,没想到我一介屁民还能有如此待遇’‘一会定要狼吞虎咽一顿,解五脏六腑馋虫’‘留白,典型的江南画风,......唐卡?真不多见,别说这画作,光这作画材料,拿回去赚发了’......,和夏苜君同桌同食,‘人不可貌相’‘你们那里的牦牛干很好吃,青稞酒很好喝’‘能不能给我弄点冬虫夏草’,‘十箸不断,一根易折,中都大陆一定要一条心,不可让外邦趁虚而入’......”

桃鸢气的直拍床。

“定是朴光让你记的把,那个老鸡贼,奸猾如蛇!”

“人老奸,马老滑,这个老匹夫,竟敢算计到本王后头上!”

“等到了大都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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