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琰把她揽在胸前:“鸢儿,孤会给你更好的!”
马蹄疾奔,路面颠簸,桃鸢感觉到他胸腔震动,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三面围拢的敌人越来越多,只伯拖山一面缺口,说是缺口,朴光对此地地形再熟悉不过,前面就是断崖,紧山就是进了口袋,敌人早已算准,就是要把你赶进口袋,赶上一条死路。
“进伯拖山!” 朴光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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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儿双眼红肿,似乎是哭过。她一直回避和王后对视。她端茶送水时极力端正姿态,但司韶采薇看得出,她在忍。
“蕉儿,怎么了?”
“回王后,无事,方才外头风大,迷了眼。”
“我问你的腿和手!”司韶采薇不悦,蕉儿自小陪她一起长大,如今也开始瞒事了。
她抓过蕉儿手臂,撸起袖子,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块好皮肤。
“是那个畜牲干的?!”司韶采薇心疼的抚摸着蕉儿的手臂,不敢用力。
“这后宫岂容那畜生为所欲为。桐儿——”
蕉儿普通一声跪下,哭成了泪人。
“王后您就别问了!蕉儿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只要您就能少受些折辱。”
“司韶家族怎么会养出这等无耻之耻!”宫中一片缟素,司韶羝却全然不顾脸面流言,搞莺莺燕燕之事。
采薇见蕉儿双腿打颤裤下殷红,命她扒开衣服,眼前景象简直触目惊心,蕉儿浑身上下被皮鞭打的遍体鳞伤,这个变态,他竟有如此癖好,司韶羝不敢在她那里肆意妄为,就拿宫女泄愤。一个轻灵的小姑娘被糟蹋成这样!
“司韶羝!当真不是人!”司韶采薇因痛恨而变得五官扭曲。
“王后切莫动怒。”
“桐儿她?并非家里有事出宫的把?”刚才她喊桐儿时意识到好几天不见她了。
“桐儿。。。。。。桐儿她被折磨致死。”
司韶采薇捶胸,她那个恨呀!恨冷琰薄情寡义!恨司韶羝胆大妄为!恨自己的父亲亲手把她送进了魔窟!
“我这个王后有何意义,徒遭天下耻笑!不如死了算了。”她拔下头顶一枚发簪,篡着凤纹,精美绝伦,寒光扫过尖尖的尾端,这世上美的物饰亦可杀死人。
蕉儿惊惶起身,握住王后的手。
“王后,千万保重,莫要如此自轻自贱,您是御国最尊重的王后。您还有王子,万要隐忍,您若去了,王子该当如何!当前必得保的王子无虞!”
“今日之屈辱必让那畜生百倍偿还!”
司韶采薇悲痛欲绝,但她不能死,她死了掘更会被肆无忌惮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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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亲女儿,但后宫亦不得随意进出,如今宫内侍卫虽已换成自己人,万事还需小心谨慎。
下了朝,司韶丞相由宫人引着去往王后寝殿。王宫处处一片戚哀。
君臣有别,他是臣,采薇是王后,司韶丞相跪下行礼,但容不得说客套话,直奔主题。
“王后,丧期一过,不出一月便是掘登基大典。必要在掘身后刻上王族胎记,此事必得尽早!”
一想到这么小的婴孩被烙铁烫上一块标记,采薇的心都碎了。
“王后若不心狠,必会害了掘。他日刀剑加身,何如今日受点苦,成为名正言顺的御王。”
他虽不动声色罢免了不少官员,但有些官员一时动不的,以免引起朝堂动乱。他们身为肱骨之臣,或资历老,或敢谏直言,新王当前需要他们支持。
但御王薨一事疑点重重,御都议论纷纷,街头巷尾更有传言,新王血统不正。
今日朝堂之上已有老臣咄咄逼人,逼他交出遗诏,呈上虎符,新王当庭验明正身。
“杀了他!杀了他!”
司韶丞相自知王后说的是谁,司韶羝的如意算盘他早看透了,掘一个三四个月的小娃娃能做什么,不过是他的傀儡,司韶羝想在背后掌权,就他那两下子能有甚志气,满脑子只知道女人和珠宝。
“杀司韶羝容易,但当前必须忍耐,司韶羝手里掌着羽林卫,况现在是用人之际,他虽不肖,但毕竟是自己人。他亦是掘的亲父。有他在掘也多一重保护。”
司韶羝唯一干的正事就是日日守护在掘身边。那是他的命根子,他一旦失去这个儿子,屁也不是。
司韶羝拿着一块红红的烙铁,狠狠戳在掘身后,被灌了迷药的孩子浑身抽动。听着烤肉一般的兹拉声,司韶采薇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