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号这天,小雪,晴空万里。
距离闻野上次生病过去了三天,那之后恢复活力的闻野小朋友又过上了和小同桌练舞、读诗还有举办食物分享会大的开心日子。
一直到了周末,早早就发出邀请的谢昭的生日聚会终于到来。
这天,谢昭早早地起了床,都没有让许文心喊第二声。
“看起来真不一样呢。”许文心一边偷偷摸摸注意谢昭的动静,一边偏过身子和谢景林咬耳朵,“都围着桌子走五圈了。”
领带系得有点紧,谢景林正伸手去拽,闻言也转过身子去看从昨晚开始就明显兴奋得不行的儿子。
“真可爱。”谢景林如此评价,“有我当年追求你的风范。”
许文心:“......”
这话有点不对,许文心转身给了他一下。
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呢,臭不要脸的。
“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把人送到门口,许文心伸手给谢景林抚了下衣领,“我们等你。”
虽然知道谢景林肯定不会缺席谢昭的生日,许文心还是想叮嘱一下。
公司的事情很多,谢景林今天还不知道要赶多久的工。
“当然。”两人拥抱了一下,谢景林催着人进屋,“外面冷,快回去吧。”说着他停顿了两秒,唇角带上些许笑意,“小心我们昭昭在原地转成陀螺,把屋子都吹跑。”
这么贫嘴,也不是的是和谁学的。
看人驱车离开,无语了的许文心扭头返回屋里。
正巧撞见谢昭站在落地窗前左右摆动,好像一只圆嘟嘟的小企鹅。
“干什么呢,昭昭?”
“......”谢昭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衣服下摆,悄悄挪着步子往许文心的方向靠近。
电光火石间许文心明白过来,“想换衣服?”
看着眼前这扭扭捏捏的小模样,许文心失笑。
谢昭每次想做什么事情或者想要什么东西但却不好意思说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嗯。”
这定制的小西装穿在身上他是真不自在,就连坐着的时候,身后都像悬着一把尺子规范他的动作,随时测量九十度角合不合格。
“那就去换一件吧。”许文心想了下,“过生日嘛,其实也不用穿得这么......嗯,正经。”
谢昭眼睛一亮,不带犹豫的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间里。
就说嘛,他早上干嘛翻出这件小领结带着,简直是多此一举。
换完衣服下来,折腾了这么些事情其实也才九点钟不到。
平时这时候谢昭是在教室里和小朋友们玩,之前的休息日,谢昭要不就是自己拼积木、看书,要不就是在三楼画室看许文心画画。
可能是今天心里一直想着事情,又或者是今天日子特殊,谢昭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生日聚会的开始时间定在了下午五点,最迟会在九点结束。
中间隔着八个小时,谢昭一边揪着抱枕上垂下的流苏,一边思考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
许文心先是去确定了一下晚餐上的安排,又打电话询问了一下蛋糕,处理完这些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谢昭手中饱受摧残的抱枕。
许文心:“......”
还真是让谢景林说对了。
不过谢昭小朋友没有化身陀螺转出龙卷风摧毁房子,而是定点打击折磨了抱枕。
“昭昭。”
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谢昭回神,看见许文心缓步走到自己身前。
视线下移,他看见自家母亲手上拿着的画画时穿的深色罩衣。
“要不要去看妈妈画画?”许文心决定解救一下抱枕的命运,说着,她抬起右手从左臂搭着的罩衣下抽出一件明显是儿童款的尺寸来,“去的话可以得到一件新衣服哦。”
谢昭:“......”
有点诱惑,但不多。
谢昭:“好。”
许文心是自由画家,大学时就组建了自己的工作室,偶尔会开几场画展,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画画。
有时也会和艺术机构合作,参加一些交流活动和展览会等等。
围上心爱的小罩衣,谢昭在许文心全方位无死角的摆弄下坐到了画架前。
姿势正确,颜料正确,作画角度正确。
谢昭胸有成竹地下笔,准备画出心里想象的美妙大自然。
见他画得投入,许文心也沉浸到自己的作画里。
谢昭上一次画画还是在入学前调理身体的那段时间。
当时他画了一只老虎,不明所以的谢景林指虎为猫好一顿夸,给他尴尬得脚趾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