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你说林将军会怎么处置林雪寒啊?不会家法伺候吧?我看他刚才脸色真的很难看...”
林将军到了以后让林雪寒将一切交给了沈之洲,便领着他们几个回来了,一回来,又把林雪寒单独叫去了议事厅,他总觉得很不安心啊。
“应该也就是训斥一番吧,毕竟此行收获不小,怎么,你很关心林小姐呀?”李莲花挑挑眉。
“我...”方多病一世语塞,“我那是作为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关心一下,不正常吗?你不关心吗?”
“哦~朋友”李莲花点点头,“那是应该‘关心’一下...”
方多病听得出来他这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但又无可辩驳。
“说正事说正事!这次我们虽然破了相思楼,但楚相思这一死,背了所有的罪名,现在再想找观音教与沈之洲的联系,恐怕难上加难了。”
“那也未必吧?”李莲花笑着喝下一口茶。
“你是说?”
“你也察觉到了?”
“有人在暗中帮我们!”方多病终于肯定了这个想法,即使相思再大意疏忽,也不会把那些证据明目张胆的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当时说搜出绫罗草跟名册时,相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有人将那些东西“摆”在那让他们找到了。
“方小宝,你不是还跟某个人有约吗?现在案子破了一半,你也应该去见见人家了!”
“好!”
“父亲~哎,爹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任性了,你就别生气了嘛!况且这次我们也算颇有收获,破了命案,还救了那些被控制的姑娘们...”林雪寒抱着林语堂的胳膊,不停地撒着娇,先下手为强,趁她爹还没发火之前,她先认个错,这事才能过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破案那是衙门的事情!”林语堂抽回自己的袖子,“你去掺和什么!更何况,你自己胡闹就算了,还拉着多病跟你一起,他一个尚书之子,江湖刑堂的执正之人,现在外面怎么传的,说他‘惧内’‘风流且胆小’,你说说,这要传到了京城,我该如何跟方尚书解释?”
“真的吗?现在外面都这么说啊?”林雪寒乐不可支。
“你!你还笑!林雪寒,我告诉你,这事,你可要负责啊!”
“负责?负什么责?要我娶他啊?”
“那也不是不可以...”林语堂突然收了声,怎么一下就被她套出来了。
“林将军,你这司马昭之心,都溢于言表了啊!”林雪寒冷笑道,她这个爹爹现在演技也是越来越精湛了,“您还真是不遗余力一心想把你闺女嫁出去!我说了多少次,我此生只有三个愿望,一是家国安宁,二是父亲康健,三是有生之年能够找到凡宇,儿女私情,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那只是你没有遇到有缘之人,男女之情,又怎么能说是私情呢,这世间情爱,何为私,何为公?雪寒,为父从小就教导你忠君爱国,但是不代表你需要断情舍爱,我林家军每一位将士,都有自己的家庭,正是因为他们有家人有牵挂,才愿意为守小家而上战场,为守大家而拼死搏杀,你切不可将二者对立,非要做出取舍。”
“父亲,你说的,我也明白,只是,我跟方多病,真的不可能,您呀,就别费这个心思了!”
“为何?我觉得你们相处的挺好啊!”
“那你可要问先皇了!”
“你这丫头,愈发的不正经了!为了敷衍我连先皇也敢拿来说笑。”
林雪寒苦笑着,她跟方多病,真的不可能...吗?
“行行行,这伶牙俐齿也不知学的谁,我说不过你!今日之事,等我回来以后再去向沈府尹登门道歉吧!”
“父亲要出门?”
林语堂正色道,“刚接到密报,龙岭青烟烽火台一处发现了云昭大肆屯兵的动向,明日起我会率领大部队前往,但为了防止调虎离山,我会将先锋队留下归你调遣,你且记住,如果发现任何异象,不要轻举妄动,守好云溪关!”
林雪寒半跪下身,“是!林将军!”
“方兄久等了!”青衣男子抱拳俯礼道,“今日府衙内事务繁多,是故来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