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阳道:“是,不过我没有待多久,昨日早晨便回宫了。”
“皇兄还在,他们要等法会结束才回来。”
“听闻福岩寺的这场法会才一年一次,现场祈福很灵。”
“我向来不信这个。”
曾经,清婉皇后病笃,李浔阳连夜赶去福岩寺为母祈福,她足足在佛像面前跪了一夜,可是母后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至此,她不再相信这世间缘法。
沈珩之道:“不过是世人对未知事物的寄托罢了。”
二人还未聊几句,便听如清来报,说是有人要见李浔阳。
李浔阳很是奇怪,这会儿谁会来见她,何况还找来这里。
“是谁?”
“左玉卿。”
屋内两人皆是一怔,李浔阳很是纳闷,他不是在福岩寺看法会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回宫了?
等她出去一看,左玉卿已经在外面亭榭里等她了。
看到李浔阳出来,左玉卿微微一笑,连忙朝她走去。
李浔阳今日穿的是宫装,粉色裙襦外罩草青色坎肩,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里,耀眼的好似一朵花。
她梳着发髻,走路时步摇微微晃动,传出淡淡泠泠声响。
在左玉卿看来,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他走到李浔阳身边时,先行了礼后又抱歉道:“臣如此见公主,属实唐突,只是今日随家父来宫议事,太过匆忙,又听闻公主不在寝殿,时间紧迫,才迫不得已来此。”
李浔阳道:“无妨,你可是有何事?”
左玉卿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囊,“公主,这是今日法会祈福得来的,想着公主因事误了祈福,便多求一只,送于公主。”
“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左玉卿将香囊递过来。
李浔阳没有及时接。
他又继续道:“只是类似好友赠予,并无他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浔阳若再不接,都显得她有问题了。
于是她侧首示意如清接过香囊,微笑道:“如此便谢过左公子了。”
“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李浔阳点点头,左玉卿施完礼后却又停住。
他看向李浔阳,“公主今日真是好看。”
说完后,又施礼离去。
李浔阳楞怔许久,却是惶恐不已,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切全都被檐下一袭白衣的沈珩之看在眼里。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李浔阳,看了很久。
待李浔阳走过来时,沈珩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淡声询问道:“方才那位公子是……”
“当朝兵部尚书之子。”李浔阳很是大方的回答。
她有些忧虑,不自觉在沈珩之面前说了出来。
“只是父皇叫他父子二人觐见,不知何事。”
“许是关于公主的婚姻大事。”
沈珩之随口一句,李浔阳却是更加笃定了,说不定父皇让他父子进宫,为的就是这个。
她心里有些烦躁,父皇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回去问问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