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惟示意他看节目组一直开着的摄像机,于是,许知朔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没有偷拍,只有光明正大的拍。
陆长惟也朝着山下喊了声。
喊完,他和许知朔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两人慢慢朝山下走。
除了第一天是自由活动,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是九个人一起的活动。
最后一天录制结束,九个人并没有一起回去。陆长惟和许知朔多停留了两天才离开。
这趟旅游许知朔买了一些喜欢的纪念品回来,放到了客厅的展示柜中。
空荡了五年的展示柜,再次迎来展品。
“你要摆弄那几个东西摆弄一晚上吗?”陆长惟看着许知朔站在展示柜前的背影,在半个小时前,许知朔就开始了。
“我应该买一对的。”许知朔看着怎么摆都无法对称的一个摆件,心里有点恼火。
陆长惟走过去把那个摆件拿了出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拿走就好了。”
许知朔无奈地说:“好吧。”
陆长惟又把摆件放了回去。
许知朔奇怪地看向他,却发现放回去的摆件变成了两个,放置在一左一右,非常对称。
许知朔的眼睛瞪圆了,惊喜地看着陆长惟,好像陆长惟是什么神奇的魔术师。
陆长惟气定神闲,但眉梢藏不住得意。
许知朔情不自禁转身抱住陆长惟。
“下次记得先喊我试试。”陆长惟说。
“嗯。”许知朔很开心地点头,感觉整颗心都像是泡进了温泉里,热乎乎的。这种温暖又幸福的感觉促使他鼓起勇气问:“我之前送给你的蓝色蝴蝶去哪里了?”
“过来。”陆长惟带着许知朔上了三楼。
三楼唯一一间上锁的房间。
陆长惟用指纹解开锁,推门进去。
房间的灯打开,许知朔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况,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展柜中的机械蝴蝶。
原来没有扔掉。
许知朔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展柜里不仅有他送的蓝色机械蝴蝶,还有春生送的画,甚至有他没画完的素描。
陆长惟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许知朔。
许知朔扭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能不能打开柜子。
他点了点头。
许知朔小心地打开柜门,看向最下面那层放的素描本,打开的那一页是他刚画了眼睛和鼻梁但因为有事没能画完的陆长惟。
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将这幅画完成。
许知朔伸手摸了摸那页纸。
“分手后,我扔掉了很多东西。”再谈起这件往事,陆长惟的情绪罕见的平静,也许是因为许知朔又一次回到了他身边。
“但这只蝴蝶,这本素描,还有这两张合照留了下来,因为舍不得。”他轻声诉说着,就是想让许知朔知道,知道自己恨过他,知道自己即使恨他也舍不得他,他想让许知朔清清楚楚地看明白。
许知朔关上柜门走到陆长惟面前。
陆长惟笑了一下:“你这个眼神会让我误以为你想让我吻你。”他话音刚落,许知朔的吻就落在他的唇角。
“陆长惟……”许知朔轻声喊他的名字。
陆长惟应了声。
低头,他们吻在一起。
又凶又重的吻包裹住许知朔,许知朔很努力地呼吸换气,但还是觉得氧气再被一点点剥夺。于是,耳朵边便响起了他越来越粗重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仿佛响在脑海中的亲吻水声。
陆长惟的呼吸也逐渐沉了下去,他捏着许知朔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像是安抚,也像是一种暧昧的暗示。
室内的温度仿佛随着体温越升越高。
陆长惟抱着人坐到了沙发上。
许知朔坐在陆长惟的腿上,膝盖抵着柔软的沙发。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陆长惟,陆长惟总是显得很凶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倒映他的身影,这样深深的注视仿佛有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像是一杯浓香醇厚的红酒,让人不知不觉就醉了,脑袋迷糊了,只想靠近他,吻他。
陆长惟的手掌握着许知朔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细腻温热的皮肤,摸起来像是一块被暖热的玉,怎么把玩都不觉得够。
许知朔的身体从被陆长惟触碰的位置开始变得酥麻,弱小的电流四处游走。
两人对视了片刻,有什么得到了允许。
陆长惟按着许知朔的后腰,偏过头吻他。
沙发虽然是单人沙发,但空间很大,尤其是许知朔坐在陆长惟腿上,并没有占据太多的空间。
别墅的温度一年四季都保持在人体适宜的温度,夏天时让人感觉凉爽,秋天和冬天即使脱去衣服在房间里也不会冷。
“坐好。”陆长惟拍了拍许知朔的后腰。
本来不想再坐在陆长惟腿上的许知朔,听到这句话,表情露出一丝羞耻,但还是很听话地慢慢坐了回去。
似乎是觉得他磨蹭。
陆长惟握着他的腰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