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穿透窗帘缝隙。
如水的月色落在卧室的墙壁上,滢白的光看起来纯洁无瑕。
陆长惟余光瞥见这道月光,却觉得这样的月色完全比不上他怀里拥着的人的肤色。
白皙细腻,透着淡淡的粉,如同一朵开得正好的粉池金鱼芍药花,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许知朔出了很多汗,几乎要变成滑溜溜的一条小鱼从陆长惟怀里滑走。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剧烈地燃烧。
但陆长惟的怀抱很紧,许知朔即使变成小鱼也不可能溜走。他从后面抱着许知朔,手指捏着许知朔的脸掰过来和自己接吻。
喉结滑动,下巴止不住地上抬,许知朔被吻得双眼迷离,尤其是看到陆长惟眼中那些浓烈深沉的情绪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蛊惑的飞蛾,不顾一切地飞向燃烧的烛火,整颗心都被烧得劈啪作响,还是想要靠近。
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想献上自己。
陆长惟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抓住许知朔的手,压着他的手掌让他去感受。
许知朔的瞳孔骤然一缩,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冲击,他剧烈挣扎着想挪开自己的手。
“放……开。”
手掌心的温度瞬间升了上去,仿佛他放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一个火堆,现在火星落在了他的手掌心,烫得他想退缩。
但陆长惟没有允许。
夜色逐渐深沉,月光已经从窗边移开。
陆长惟拨开许知朔额头前的湿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许知朔此时此刻的表情。
许知朔眯着眼,脑袋中已经一片空白。
陆长惟弯下腰靠近,许知朔的腿痉挛了一下。陆长惟的手捏了捏他腿上的肌肉,让他放松,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很可爱。”
许知朔意识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让他想不好意思地躲开陆长惟直白的目光都没有办法挪动。
陆长惟抱起许知朔,将他带进浴室。
浴缸的水温正好,陆长惟给他清洗着身上的脏污,温热的水流过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许知朔靠着陆长惟,睁开眼,坚持不到五秒,他再次闭上眼睛。
将被弄脏的床单被套换上新的,旧的扔进洗衣机,陆长惟抱着洗干净的许知朔回到床上。
涂上消炎药,陆长惟亲了下许知朔的额头。
两人四肢纠缠着,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陆长惟先醒了过来,许知朔还在他怀里沉沉睡着,神情平和,似乎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没有工作,没有安排,什么都不用想,陆长惟抱着许知朔,打算赖一下床。
赖床赖到十一点,许知朔缓缓动了下。
“醒了。”陆长惟的手指玩弄起许知朔的耳垂,揉一揉,捏一捏,好像在玩减压捏捏。
许知朔应了声,声音沙哑。
他睁开眼,先是看到陆长惟的脖颈,陆长惟的脖颈和肩膀都有他留下来的痕迹,有咬出来的,有亲出来的。
许知朔看着看着,微微红了脸。
“哪里难受吗?”陆长惟想给许知朔检查一下,但被许知朔阻止了。
许知朔拉起被子挡了挡脸:“不难受。”
确实不难受,只是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还有被撑着的异物感,让他动一下都很奇怪。
“再上个药。”陆长惟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昨晚用过的消炎药。
许知朔拽住被子,想自己来,但陆长惟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许知朔惊讶地呆住。
肌肉酸疼的腿被抬起,清清凉凉的药膏抹在被过度使用但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地方。
许知朔怕闷到陆长惟,于是想掀开被子,但抹完药的陆长惟在放下他的腿后,从他身上钻了出来,胳膊撑在他的脑袋两侧。
许知朔看着陆长惟的脸,眼神有些痴迷。
“我让沈阿姨把饭菜送上来。”陆长惟抱住许知朔,翻了个身,让许知朔趴在他身上。
两人面对面抱了几分钟才舍得起床。
洗漱好,沈阿姨正好将饭菜拿上来。
两人在卧室吃了午饭。
因为昨晚折腾得太狠,陆长惟就取消了许知朔今天的锻炼课程。
下午,两人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许知朔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陆长惟在书房听唐梦洲的工作汇报。
“林总那边抛出橄榄枝后,薛闲雨立即就和乐海娱乐解约了。”唐梦洲语气冷漠,带着淡淡的嘲讽,“现在,薛闲雨鱼和熊掌都没能抓住,原本谈好的一部电视剧也跟着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