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臣说;“派去的人找到那个厨子的老家,说这厨子带着妻儿离开家乡,在钱塘的一家酒楼当大厨,把他带回京城,留在御膳房,以后皇后想吃什么点心便宜。”
薛金福瞥见吴姜怜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垂下头掩饰住,心底冷笑一声,
萧凤臣一直没正眼看吴姜怜,南乡伯夫人轻咳了声,说;“姜怜近日学做糕点,做了几样点心,孝敬皇后娘娘。”
薛金福看着吴姜怜,微微带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表妹真是心灵手巧,方才没说带了吃食,若早说本宫早等不得了。”
伯府侍女拿上一个攒盒,
皇后怎能吃外面的食物,就算吴家是皇上的外家也不成,宫里头怀孕的嫔妃去别宫,连水都不喝,汪嬷嬷看出这对母女的心思。
“小女愚笨,不知可合皇后娘娘的口味。”
吴姜怜打开攒盒捧上,几样点心,各个小巧精致,薛金福一眼便知道这几样是萧凤臣爱吃的,萧凤臣不怎么吃糕点,唯独这几样点心能吃几口。
南乡伯夫人对萧凤臣说:“皇上小时候来外家,每次都点名要龙须酥吃,龙须酥是姜怜跟家里的厨子学做的。”
这不是孝敬皇后,这是讨好取悦皇上。
萧凤臣看一眼,淡淡地说:“朕小时候爱吃的,大了不喜吃甜腻的食物。”
南乡伯夫人和吴姜怜尴尬。
皇上和皇后的吃食太监先尝尝,确定无毒,方给皇帝和皇后吃,皇上的口味喜好,外间的人并不知晓,南乡伯家仗着是皇上外家,献吃食,皇上不好拂了外祖家的面子。
吴姜怜亲手做的点心,萧凤臣一口没动,薛金福在太监试吃过后,吃了一小块,赞不绝口,“表妹很用心,厨艺堪比御膳房大厨。”
吴姜怜的脸一红,皇后把她比作厨子。
她做的点心是皇帝喜欢吃的,本来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唤起儿时的情意,皇帝表哥态度冷淡,皇后表面夸赞,洞察她的心思,暗讽她。
吴姜怜悻悻然。
时辰不早了,南乡伯夫人告退,带着女儿出宫,
南乡伯夫人和女儿走后,薛金福盯着萧凤臣看,萧凤臣揶揄道:“怎么被朕的美色迷住了。”
薛金福弯唇促狭道;“有人被皇上的美色迷住了,皇上不解风情,让人家伤心。”
萧凤臣不能接着她的话头说,探手作势要咯吱她,薛金福就怕这个,忙讨饶,“不敢了。”
薛金福说正事,“太皇太后的生辰快到了,皇贵太妃同我商量,今年太皇太后的寿诞大办,辽东刚平定,国库空虚,我想把我的嫁妆拿出一部分给太皇太后做寿。”
萧凤臣捏了捏她的脸,薛金福的肌肤像婴儿般嫩滑,吹弹可破,手感极佳,他就喜欢捏她的脸,欺负她。
“用你的嫁妆,你夫君有多不中用。”
薛金福侧头认真地说:“除了皇上,太皇太后是我最亲的人,让她老人家高兴,花点钱算什么。”
唇角上扬,眼带笑意,“我的嫁妆几辈子都花不完,不需要皇上养我。”
萧凤臣佯作叹口气,“我这个夫君有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你就不能倚靠我吗?”
貌似调笑的话,薛金福听出萧凤臣话里的几分无奈。
突然软弱,把头靠在他肩头,“谁说我不需要你,有你在就没人敢欺负我。”
这些年她一个人,有父母等于没有,内心深处渴望有个人可以倚靠,为她遮风挡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于前世,她把自己的心交付给一个男人全身心的信赖。
萧凤臣心软成水,为她捋了捋秀发,前世他亏欠她母子二人,薛金福却还愿意给他机会,他感激她。
南乡伯府心思不死,南乡伯几次明着暗着提送女入宫伴驾,南乡伯指使大臣上奏,皇后身怀六甲,皇上身边无人,再一次提及选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