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侯夫人在郭皇贵太费跟前透口风,皇后现在身子不便,皇上跟前需要合心意的人侍候。
宫里没有傻人,郭皇贵太妃跟皇后走得近,当然不愿意新进嫔妃得宠,笑着说: “皇上和皇后恩爱,同起同卧,片刻不离,针也插不进去。”
这一世薛金福第二次见到吴姜怜,此时的吴姜怜还是个少女,容貌清纯美丽,萧凤臣生母早逝,前世因着表兄妹的关系,对吴姜怜多几分眷顾。
为制衡靖宁侯,萧凤臣扶持吴家,渐渐吴家出生野心来,拉拢一些朝臣支持吴姜怜所生的大皇子争夺储君之位。
薛金福一直隐忍不发,轻易不动吴姜怜和大皇子,在朝堂后宫所有人都认为大皇子有望成为太子,薛金福出手了,有人揭发大皇子私贩盐铁,勾结外臣,放出风皇帝暗中派人调查吴家和大皇子,证据确凿,皇子私贩盐铁尚可原谅,勾结外臣罪名大了,这是历代君王大忌。
大皇子和吴家预感到频临灭顶之灾。
萧凤臣给了吴家错觉,陡然生变故,一向诡计多端的吴贤妃发现背后乃是贵妃薛金福所为,针对大皇子和吴家,惶恐中出了昏招,铤而走险,趁着皇帝不在皇宫,大皇子提剑硬闯入后宫,想杀了贵妃薛金福。
薛金福早有准备,命人关上宫门,薛金福身边会武功的太监这时露出身手,大皇子带的人一直没攻破宫门,待禁军赶来,大皇子被擒。
这一场宫变,以吴贤妃和皇长子失败告终,皇帝萧凤臣明察秋毫,早获悉大皇子所为,为了制衡靖宁侯,一直没有动吴家,吴贤妃和皇长子沉不住气,自乱阵脚。
南乡伯夫人和吴姜怜行礼毕,薛金福命宫女搬来椅子,南乡伯夫人告坐,在下首坐下,吴姜怜站立在母亲身后,目光落在皇后隆起的小腹,嫉妒薛金福命好,皇后之位得来轻而易举,如今又怀了皇嗣,坐稳中宫。
“皇上回宫了。”
太监一叠连声唱喏,吴姜怜的眼睛一亮。
薛金福率众人跪迎。
萧凤臣走进来,扶起薛金福,道:“你身怀六甲,身子不便,见朕不用行礼。”
两人人前身份是帝后,遵国礼,私底下寻常夫妻相处。
看见跪在一侧的南乡伯夫人,萧凤臣和颜悦色地说:“舅母进宫来了,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南乡伯夫人起身,答道:“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萧凤臣问了句,“舅母什么时候来的?”
“臣妾刚来。”
跪在她身后的吴姜怜听见低沉悦耳的声音,心跳如鼓,随着母亲起身。
萧凤臣揽着薛金福走到榻上坐下,柔声问:“今日感觉可好?”
薛金福微笑着道:“今天小家伙挺老实。”
吴姜怜大胆地注视萧凤臣,萧凤臣的容貌继承萧家人俊美绝伦,面色冷白,给人一种疏离感。
更吸引吴姜怜动了芳心,少女情窦初开,薛金福看见吴姜怜眼中的爱慕,萧凤臣没看吴姜怜,抓住薛金福的手握住,说:“今日手有点凉。”
看一眼侍候的宫女,冷声道:“下雨天凉,皇后添减衣裳,你们这些奴才这么不尽心。”
屋里的宫女太监吓得全都跪下了。
汪氏忙忙亲自去取了一件衣裳,给薛金福披上,嘴里说:“是奴婢疏忽了。”
萧凤臣对汪嬷嬷语气温和,“这些都是跟前侍候的人做的,不关嬷嬷的事。”
皇上不悦,地上跪倒一片,汪嬷嬷和屋里的宫女太监脸上显出惶恐之色,薛金福忙笑替她们开脱,说:“皇上是太紧张了,早起嬷嬷给我加件衣裳我嫌热没穿。”
萧凤臣面色这才缓和,说;“前儿你说白玉糖糕,你小时候府里有个厨子做得好,朕派人把那个厨子寻来了。”
皇上不追究了,薛金福示意跪着的宫女太监起来。
嗔怪地睨了一眼萧凤臣,说;“臣妾就随便说说,臣妾府上的那个厨子几年前就回了老家,皇上还真寻到了,让旁人知道又要说臣妾嘴馋。”
南乡伯夫人凑趣地道;“这是皇上体贴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