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最柔软无私的一块心灵之地。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深人静,鲜梣把人轻轻拥在胸口,循序渐进地,想把今早晨曦的乐章谱写完成。他别有兴致地问:“你最喜欢红楼梦里面的哪个人物?”
蔓延轻声细语道:“‘写出来的墨迹,容易被风雨侵蚀。没有写出来的心迹,任随怎么也擦不去’,这是我曾经读到过的一句金玉良言。”
艺术的经历,换一种方式剖析出来,其实就是人自我反省的一个过程。
经历的艺术,用另外一种形式表达出来,其实就是人自我升华的一个完成。
“你热爱的是你自己的艺术还是艺术中的自己?”
这不是悖论,是我们由来已久的难题。曾经信誓旦旦地向世人昭示:阳春白雪抑或下里巴人两头难以取舍。
谋生和顿悟势均力敌啊!
道理(真理)“杜撰”是一回事,实战经验又是另外一回事。驰心旁骛,井水不犯河水,虽然都是水,但一活一死,就看你打算用来畅游,还是用来一瓢饮。
一只船,破浪乘风,没有粗鲁(橹)要有粗鲁(橹),必将到达彼岸。
“即便是一只麻雀的死,亦有其特殊的意义。”
即便微末如沙,也是世界构成的一部分。红楼梦这个名字还有特殊的含义吗?石头记不是金·瓶·梅,它们绝对不是一个路数。
我们的心灵需要曹霑那支笔抚慰悲凉。有感,凉透。无感,完全迷失幻境。深陷沼泽中人,你懂的……
拾荒的人生,是麻烦,还是苦难?屋檐下的台阶缝儿里钻出来一株春天的黄色雏菊,它的本真不会表现激荡,只有随遇而安。
三角形的结构最稳定,如果把它倒过来,会适得其反吗?
窗下的秋风缓缓吹过,另外一个季节已经悄然来临……
一束被捆住的冰蓝色花朵。燃起活的希冀,完成缤纷的描述。
飘窗的窗棂见不到,只有这一层薄薄的轻纱盖过来。
一只杯上的蔓草,疯长了出来,一叶一叶。
灰色的黑,明暗相接,翡翠样的回忆。
飘雾,瓶装的花季,一恋一朵,幽深的格式。
铺一些许碎碎(岁岁)如意,夹杂了不忍的回忆片段。
糟糕的心情,不一定产生糟糕的结果。曾经的不在意,或者是鄙视,今天却成了另一道风景。
爆炸的颜色,不是崩溃的五彩斑斓!
秋天的短暂让人疼惜。清楚的美梦不消说。
过于眼花缭乱,但对于花草的表现还是要有一种耐烦的心态。
凌乱不堪的倾泻,反衬出纯洁的颜色。
柔美地铺色。颜色要表达出一种不可替代的愉悦。
挥洒的时候不会跩,有些东西无法用语言来字字斟酌。
你的问题难解说。能被奉为至上伟大的作品,尤其是《石头记》,随便拎出一个小如芥黄的人物,也够谁喝几壶的。再者,这么美好的岁月,如真如幻的,我们不应该做点更尽善尽美的事情吗?“什么凤辣子,又什么卿卿可人,所有的焦点都得靠边站,非史太君莫属。”
史太君是才(财)女,必须承认,从创作角色的角度去考量也绕不过去。作为四大家族里头宝塔尖式的人物,集钱权为一身。老太太不仅仅是享乐主义的代言,她的奢侈也是很有品味的。她起头,带众人过一遍大观园,到达每处,最老的史大姑娘从室内摆设,再到家族内务,小姑娘们的性子,都有个画龙点睛的评说。
你们别以为我老了,被你们天天哄着抬着,可我眼里不揉沙子。哪个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尤其是“软烟罗”一节,能够精透地体现出史大姑娘年轻时候的风采,她比王熙凤可强上一万倍。
贾母又史太君那才叫风华绝代,从韶华的女孩子,过渡到耄耋老人,一直都处在繁华的最中心。兴盛由她而起,败落则是她逝世之后。
相比之下,凤辣子那就啥也不是。看似有韬有略,实则一江春水向东流。贾府的命运不仅仅是贾家人管理家务不善的问题,时局的走向那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努力就可以逆转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享乐一天算一天,当我撒手人寰时,管你们谁吃不吃得上饭,有没有衣穿。她的思想特质。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她的无望。她的残忍。那都是难以言表的。
记得以前看到过有人评论贾母也是冷酷型人格。赞同。除了吃喝玩乐,含饴弄孙,凡事不入她老人家的法眼。这样的活法有没有意义早已经不在史太君的人生法则考虑之内。纵观自己的子辈,孙子辈,有哪一个能够担当起重振家业的重任?
凤丫头顶多就是一个临时的大管家,在绣春囊事发的时候,王夫人对她声色俱厉,八面玲珑又为虎作伥的凤丫头都给吓成了一堆软泥。王熙凤与史太君有相似之处,只不过前者没有后者的真空睥睨一切。讨论史家的小姐,得读透《红楼梦》才行。
“我可不恨红楼未完。未完何尝不是好事。让曹老师写林妹妹的死,再写林姐夫的‘移情别恋’(戏说他与史湘云的野史),不如鲨了他算了。那种‘爱情’旁人是无法阐释的。无关金钱。无关世外。无关生死。曹老师很会把控节奏。我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