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尘渊用新煮开的茶水涮了下杯子。
“黎城昨天发生了一起惨案,新婚夫妇死在自家厅堂里血肉模糊。”法阵对面是正在整理朝服的庄颂。
林尘渊喝了口茶,抬起眉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连这种民间惨案都要接手了?”
“非也,听我说完,”庄颂瞪了他一眼,“怪的是,那天不只发生了这一桩惨案,好几个有声望的家中都对外宣称老家主年事已高当立新主,可我差人查了下,那些人年事并不高,更为蹊跷的是那些人家青天白日也关着后院,时常有看病的大夫进出。”
林尘渊听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去看看,如果只是些平常小事却劳烦你如此大动干戈,看我如何收拾你。”
松林山的早晨总是富有生机的,有的时候甚至是鸡飞狗跳,林霜和沈时节就好似相见恨早了一样,只要见着面就必定有一场架要吵。
林尘渊刚到餐桌前就差点被飞来的抹布砸到,他一手拿着抹布并看向罪魁祸首沈时节,后者嘴里叼着一根青菜,双眼微微睁大看着来人。
“要翻了天这是,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看来是说对了。”林尘渊走到沈时节身边朝他打了个响指:“回神了少年,赶紧吃,今天要去一趟黎城,你去吗?”
沈时节咽下嘴里的青菜,囫囵几口喝完了碗里的粥,他擦了擦嘴巴站起来表示自己以及准备好了。
黎城街上。
“老婆子,听说了没,陈家那老头子快不行了,你说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他啊,也该,早年间啊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好女孩,如今这般也是该。”
“话是这个理没错,但这些日子你不觉着奇怪吗,大晚上的陈家后院有婴儿的哭声,那可是陈家老头子的屋子啊,哪来的孩子!”
“别瞎说话,没准你听错了,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林尘渊和沈时节刚到黎城,就被城门外的士兵拦下。
“二位有黎城的通行证吗?”
林尘渊稍稍愣了一下偏头看向黎城城门:“黎城以前似乎不需要通行证的。”
“黎城发生了一件重案,事发偶然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