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差。”
“刘公差。”
平头百姓天生对官差心存敬畏,因此那衙役走来,道两旁的摊主纷纷对他打招呼。
他轻轻点头,就算是对大家的回应了。
“来五个肉炊饼,一个素的。”
“哎!好、好!”马大嫂忙不迭应了。
在她拿油纸装炊饼的时候,不过二十几许的刘衙役扭步又到了豆腐摊前。
姜迎花自免不了与其他人一般,叫了一句公差。
他目光在摊位上摆的东西间左右巡梭,不知在想什么,胡乱点了两下头。
遇上这类有购买意向,又不知道具体买些什么的顾客,摊主要主动打破尴尬。
“都新鲜着呢!您是想买点豆腐回去做菜,还是给您夫人买点别的?”
世人尊称衙役为公差,刘公差姓刘名家保,二十出头,家住主街隔巷,乃县城中上好的地段。
姜迎花对他家中情况知晓一二,他成婚五载,今年夏天夫人才怀头胎,冬日怀了身子不好走动,所以姜迎花猜测他这个模样只有两种可能。
想替夫人买点菜回去,或心疼夫人养胎辛苦,买些零嘴给夫人消磨时间。
孰知,刘家保踌躇地摸了好几下脑袋,道:“给我拿点三四岁孩子爱吃的零嘴吧。”
“好嘞!您是拿一包还是拿两包?”姜迎花心中稀奇,面上不动声色,笑容如常。
他掏了一把钱,交给姜迎花,“你数数,能买多少买多少。”
“哎!”铜板搁在手里,姜迎花心里差不多就有数了,只是做生意不能有糊涂账,还是一枚枚认真清点了起来。
“共二十五枚,论包买的话差五个钱能买两包。”
“我给您拿一包包好的,再另给您称十文钱的出来?”
“算了吧。”刘衙役阻住她的动作,“就拿两包整的。”
“行。”
刘家保又取五枚铜钱出来,两人银货两讫。
一桩小插曲而已,姜迎花没四处乱嚼嘴舌。
过了两天,她倒是自己猜出刘公差那两包零嘴是买给谁的了。
县城嘛,一县繁华之地。
除去茶馆酒肆是情报聚集地,人来人往不断人的集市同样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