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泷塘在稀里糊涂地被拉进新党后,就没把这当一回事,仍旧是过着自由人的生活。
新党的内部系统虽然接在了他的终端上,但是在离开新党大楼之后他就几乎没有再打开过了,那就更不用说在其中这个小小的悬赏板块里发现挂着他的朋友了。
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这邮件就像当头劈下的雷,霍泷塘颤抖着手指给法勒发去了一封邮件——还能被接收,说明人还活着,这算万幸。
但他嗓子眼里的这口气可没那么容易松下来。
处刑室……他刚设想了一点,就不敢往下多想了。
一想到法勒也许已经失去了意识,而无法回复他的消息,他就更是焦躁。
程信一边回复邮件,一边跟着人流一起下到了负六层。
“他怎么样?”霍泷塘发邮件问道。
这简直问的就是一句废话。
霍泷塘刚发送了邮件,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程信已经到达了负六层,他也是难得有见这里聚集了那么多人。他记得,当时总部最初的设计是没有处刑室的。是后来新党内部发生过一场大叛乱,底层才被临时改成了处刑室。
因此现有的处刑室是在以前房间的格局的基础上稍加改造,因此走廊并算不上有多宽敞。
可即便是这样,聚在这里的人也有些过分多了吧!
程信看着前面攒动的人头,堵住走廊的人多到让他看不到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只有跳起来才能瞄见一瞬,程信几次跳起,终于看清了,原来在墙根的那团血呲呼啦的东西是个人。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霍泷塘回邮件,只好用了个还算贴切的词来形容:“不成人样。”
看到邮件面板弹出来的新邮件,霍泷塘坐不住了。
他的朋友正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不可能放任他的朋友就这么死去。
幸运的是,他有条件去到法勒身边。
霍泷塘摸上左耳垂上不起眼的耳钉,心里的念头刚闪过,他已经被挪了位置。
“兄弟你哪来的?别插队啊……”
霍泷塘耳边响起激愤的抱怨,只是这抱怨声底气越来越不足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他表情过于阴沉所带来的后果。
他只知道,法勒的悬赏没那么容易被揭下,能把这家伙搞定的势必不可能是一个人——但是围在刑房里和等在刑房外的人也太多了,都快把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堵得水泄不通了。
这些人都要来插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