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番队副队长这个身份的工资,只能让生活质量稍微高那么一点罢了。
凭借这点,实现夙愿所需要的资金还远远不够。
所以他经常会替那帮傲慢又腐败的家伙们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蓝染副队长,这次的目标叫秋山朱雀。”
“落魄贵族?”
“据说是私生女,说特征挺明显的,赤发赤瞳。”
“辛苦了,银,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去休息吧。”
他稍微来晚了一步。
秋山家已被灭门,注视着满是猩红的地板,他感受着残存的灵压波动,朝流魂街一区郊外的溪流边瞬步而去。
深秋的夜晚,微风拂面略显萧瑟,少女站立在溪水中,安安静静地揉搓着手指缝,岸边放着一把满是鲜血的斩魄刀。
他惊讶于她的冷静,也讶异与她的实力。
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许久,在她还没把自己的手指缝磨破了皮之前,他还是没忍住走上了前。
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嘶哑着声音冲上岸来抢她的斩魄刀。
雇主已经死了,他也没必要再去踩死一只无家可归的蚂蚁。
当然,没经历过系统学习就能拥有斩魄刀的家伙,用来作为崩玉的补给品是再好不过了。
“还给我。”
和外表一样清冷的声线,因为哭喊过而带点沙哑。
赤发赤瞳,对于老古董的家族来讲的确不吉利到了极致。
“如果我不还你呢?”
“杀了你。”
“我跟你可是无冤无仇……”
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浅红色的灵压波动,周围的树影都被阵得颤动作响,她闪身上前,紧紧攥住了自己斩魄刀的刀柄:“倒映吧,灵光——”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欺身上前之后,秋山朱雀才发现面前这个死神和她相比高大许多。
在自己的攻击被如数抵挡之后,她只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死死瞪着他。
手指又开始发痒了,沾过血的地方像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您自便,我还有事。”她话音刚落,溪流边水花四溅。
于是蓝染惣右介看着秋山朱雀继续死命揉搓着手指缝,嘴角一扬,收起了崩玉。
“再搓下去,你手上的皮肤就会裂开,发炎了。”
“要你管。”
“再待下去就天亮了,秋山家一宅子的尸体,你没多久就会被抓住。”
“所以关你什么事?”
“你的肚子已经叫了半天,不巧我在流魂街二十区有个空置的屋子。”
“你想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
“无事可做罢了,就当日行一善。”
迎上秋山朱雀探究的目光,他扬起了平时最为习惯的笑容。
清晨的阳光从山川另一头照射了过来,他这才看清她的面容,稚气未脱的脸上是精致到极致的五官,就连睫毛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真是一张应该在贵族家娇生惯养一辈子的脸,让人很难和血流成河的宅子产生联想。
“你笑的好恶心。”将近泡了一晚上的凉水,秋山朱雀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温,她慢悠悠地走到了岸边,将斩魄刀握得紧紧的才算安心。
这副人畜无害的大好青年笑容第一次吃瘪。
“歪歪歪?请问蓝染大人在不在服务区?”宫城月落无聊地抠起了墙皮,对面牢房的住户约摸有一上午没理她了,她没来由有点发毛。
怕不是想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冒犯到他了吧——
“不好意思,睡着了。”
“蓝染大人有手表不?或者您知道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吗?”
在黑暗里等死真的是,太难熬了。
“你进来之后过了三个月零四天。”
“妈耶我以为起码过去半年了,怎么才这么点……不行了,遭不住了,我自杀一下。”
“这样好么?”
“什么?”
“这就死而无憾了?据我所知你才到尸魂界两年左右,进了番队还没转正,迷上乌尔奇奥拉也没什么机会相处,那个害你进来的十二番队队员可能正拿着还不错的工资吃着好吃的餐点,你甘心?”
“蓝染大人你说话跟朱雀一样毒诶——我可是死神诶怎么可能迷上破面我才没有!啊就是不甘心啊!可您都出不去我这么菜还能做什么挣扎——”听着蓝染大boss的话,宫城月落慢慢瘫坐在了冰凉的石凳上。
“她说话可比我毒。”笑得真难看这句话真的让他记了很久。
“倒也是,您开口还是蛮儒雅随和的。”要是不知道他是大boss的话。
“首先,我不仅仅是被关,我是被封印了,其次,你知道崩玉么?”
“知道,超dangerous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