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更是不会容忍此事,非将她撕碎不可……
一阵恐慌漫上来,青宛只觉浑身血液冰凉。
魏璋揽她入怀,“别怕,我会护你,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翌日一大早,魏持盈就跑去福安堂同魏夫人说了昨夜之事,魏夫人听完猛地站起身,险些将茶杯打翻在地。
“你说的可当真?”
魏持盈道:“母亲,此事千真万确,做不得假。虽说是在上药,但女儿感觉大哥哥和二妹妹举止过于亲密了,像是经常有过肢体接触一般,女儿也不知他们进展到何种地步了,但是母亲若不想魏家日后丢脸,还是赶紧把二妹妹打发出去为好。”
魏夫人脸色大变,冷厉道:“竟不是我多想,这个小贱人,还真敢勾引我儿。”
说着,唤来桂嬷嬷,冷声吩咐道:“传我的令,去将二姑娘带过来,就说她腿脚受伤,多有不便,命她即刻搬来福安堂与我同住。”她咬牙切齿,“我要亲自“照顾”她。”
桂嬷嬷听从吩咐,立马带了几个下人去了一趟栖云院,然回来时却没将青宛带过来,魏夫人见了,皱眉道:“你怎么办事的,人呢?”
面对主母责问,她只能如实道:“夫人恕罪,大爷派了十几个手下将栖云院围成铁桶一般,不许任何人进去,听常嬷嬷说是大爷特地交代过她们,二小姐受了伤要静养,这阵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搅,老奴连二小姐的面儿都没见着。”
魏夫人气得大拍桌面,“岂有此理!这岂不是坐实了他和那贱人有什么!”她怒不可遏,“他这是摆明了防我呢,他就这么怕我为难那小贱人?”
魏持盈在旁道:“母亲,那怎么办?”
魏夫人忖了忖,冷哼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且等着罢,我迟早要收拾那小贱人。”
话说整个正月里青宛都在栖云院静养,落苏同她说魏璋派了几十个侍卫来守院,期间魏夫人的人来过几次,都被常嬷嬷和那些冷面侍卫给挡了回去。
正月里魏璋极为忙碌,初一宫里举行大朝会,各国使臣觐见,文武百官都站立朝班。到了正月初三,各国使臣被安排去御苑射箭,按照惯例,朝廷需选出善于射箭的武臣作陪,魏璋作为武将之首,又是出了名的神箭手,首当其冲被陛下安排去作陪。
正月初四,各国使臣向朝廷辞行,朝会结束,魏璋一连几日又被朝中同僚和族人请去吃年酒,因而直到上元节结束,青宛除了晚上会见到他,白日里皆看不到人影。
每晚回来,他总要来看看她的脚伤恢复得如何,怕她留下疤,又命人另外找了有名的神医,从神医那里寻来了专门祛疤的丹参羊脂膏。
因她脚伤未愈,他在床上收敛了许多,连续忍了好几日未碰她,只是从背后抱着她睡觉。
只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到了第十日晚上,终是忍不住,大半夜将人弄醒,从背后要了她一回。
青宛整日闷闷不乐,因他现在每晚都歇宿在栖云院,往日都是四更天左右便起床,趁着府中下人还没起时悄然回到自己院里,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再遮掩,直睡到天亮才起身离去。
府里洒扫的下人好几次瞧见魏璋大清早从栖云院里走出来,时间长了,府里难免有风言风语,魏夫人将几个嘴碎爱八卦的下人赶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又将府里所有下人都集合起来,威胁警告了一番,勒令不准他们外传。
青宛从落苏口中得知这些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没有生气。
兄妹敦伦的丑事被发现,所有阴暗的难堪都被摆上了台面,这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煎熬,一方面,她无法摆脱与魏璋的关系,另一方面,此事曝光后,日后势必要承受旁人的道德谴责和异样的眼光。
再有,以魏夫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纵使眼下魏璋派了诸多侍卫守着栖云院,将她保护起来,但往后日子那么长,魏夫人总有寻着机会的时候。
还有魏老夫人,青宛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她……
青宛只觉自己头顶仿佛悬了一把利剑,心弦时刻绷得紧紧的,她因此病了一场,每日茶饭不进,精神恍惚,晚夕多梦,时常半夜惊醒。
魏璋连日请医问药,宫里太医和江湖神医轮番请来看脉,各种名贵的药材如流水一般送进她院里,却始终无济于事。
这病一直拖到三月初方好些,她这阵儿因这病瘦了许多,一个花骨朵一样的美人瘦得纸片儿似的,眉眼郁郁,连话也不太爱说了。
落苏很努力说些笑话逗她开心,她不想让落苏担心,勉强将嘴角往上提,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三月初七是魏老太太寿辰,按惯例,魏璋每年都会为她办一场寿宴,然而今年老太太却坚持不办,只要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顿团圆宴。
包括刚刚病好的青宛。
魏璋同意了,寿辰当日晚上,果真带着两个月都未曾露面的青宛来到寿春堂。
“老太太,大爷和二姑娘来了。”丫鬟禀告道。
魏老太太等人早已落座,就等着魏璋和青宛的到来,听到丫鬟的话,全体目光顿时齐刷刷的往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