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凌诩心情很不错，还轻轻哼着歌。

他们最后说的话没有避人，这就导致，其他几人全都听见了。

孔文嗫嚅半天，还是想问：“凌哥，你和宋学长……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校友？凌诩也在想这个问题。

“怎么了？吃醋了吗阿文？”他再次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答孔文的问题。

“有、有点，你叫他‘宝贝’？”

“阿文，乖，别问了。”凌诩从镜子里看着他，眼睛弯弯的，“我喜欢乖一点的。”

孔文怕他因此分手，连连摇头：“我不问了，凌哥。”

到了学校南门，刘聪踩下一脚刹车，催他下车：“教练等你训练呢，我和凌诩出去转一圈再回来。”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凌哥。”

凌诩靠着车窗，眼神冷了下来，第一次觉得小朋友太能闹腾了。

“我晚上来接你。”

得到他的承诺，孔文松了一大口气，他明显感觉最近凌诩对他冷淡了很多，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怎么挽回，只要凌诩还愿意给他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抓住的。

“开车。”

没了孔文，刘聪呼吸都畅快了起来，想起那震碎他三观的一幕，他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你那会儿和宋航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无人应答，刘聪快速斜眼瞧了他一下，确定人没睡着，才又说：“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想搞宋航，趁早放弃。”

“为什么？”

“他是直男，和我一样的直男，懂吗？入学到现在，也不缺跟他告白的gay，拜你们俩所赐，我什么样的gay 都见了个七七八八，可人家从没谈过。他女朋友倒谈过好几个，都漂亮得不像话，就他今天带来的那个，是咱们金融系的系花。”

凌诩不疾不徐地调侃道：“金融系的系花不是我吗？”

刘聪戏谑道：“对，还得是你，你只要答应穿女装，校花都得是你。”

“穿个屁，开你的车，哪那么多话。”

“我说凌诩，你对别人的好脾气分一半给我要死？”

“……你真想要？”

转机近在眼前，刘聪却立马摇头拒绝：“算了算了。”

那样的话，他和凌诩再也别想说上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了。

“小凌子，千万别爱上直男，你得记住。”

“知道了。”

宋航送了杨一帆和冯筝回学校，自己接了他爸的电话屁颠屁颠往外赶，赶到地方了，他人也麻了。

他爸在茶馆打麻将，公司有个短会要开，他忙着搓麻，一通电话把儿子送去了公司。

再从公司出来，他饥肠辘辘地沿街觅食，好巧不巧，居然又碰见了那个一头金发的家伙。

路边摊大排档，凌诩在打包烧烤啤酒回家吃，之所以不在外面吃，还是担心弄脏了他的头发。

宋航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凌诩也发现了他，冲他招招手，等他走近了问：“吃饭了吗？”

他老实地摇头，说：“一下午没吃，饿都饿死了。”

“那咱俩合一顿，算我请你？”

“为什么要你请，我来吧。”

“那好你付。”凌诩转头朝老板喊，“老板，不打包了，就在这儿吃，刚才我点的全部加两倍。”

“好嘞！”

宋航失笑，认命地掏钱。

他们挑了张靠街的小桌子面对面坐下，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四条腿都有点无处安放似的无措。

不得不说，宋航是个相处起来就十分让人安心的存在，凌诩本以为经过了下午出格的挑逗，他至少会避着自己一点，没想到他态度这么自然，就好像两人已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凌诩一边用纸巾擦着桌面，一边问他：“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附近？我在这儿住了接近两年，这才是第二次看见你。”

看着他把自己面前的那块也擦了，宋航说：“我爸的公司在前面，让我帮他跑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