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虎上的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方法好,对视一眼后一起点头,算是允了。
“可我没有银子。”扈三娘弱弱出声。
“无妨,你有工钱,先从工钱里扣。”阎娇娇大方的回答道,然后冲着那汉子拱手,“敢问英雄姓名?”
“在下武松,家中排行老二,嫂嫂叫我武二郎便是。”武松朝着阎娇娇拱手回礼,很是客气。
果然是武松。
阎娇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既然行动不便,那便叫花叔叔把你搬上车,三娘带我骑马。”阎娇娇安排道,看了看黑黢黢的树林,“这里毕竟不安全,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不必不必,只是有些腿软了,还是勉强爬得起来的。”武松往后缩了缩,让花荣、扈三娘和阎娇娇三个人把虎拽上车,然后再被花荣扶起来,自己爬到车里,躺在那几乎占满整个车厢的老虎身上,然后才和他的战利品一起,被花荣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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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走到山下,就见到两个举着三角叉,穿着蹩脚虎皮衣裳的人出现。阎娇娇疑心是劫匪,正紧张着,就见赶车的花荣已经厉声喝问,“你们个是甚么人?”
那个人见状,赶忙应道,“我们是谷阳县猎户。”
“你们上岭来做甚么?”花荣警惕的打量着他们的武器,“莫非近来谷阳县上的老虎吃人,就是你们做的案子。”
那两名猎户听到这话,失惊辩解道,“冤枉啊!你这客商好不晓道理,如今景阳冈上有一只极大的大虫,夜夜出来伤人。只我们猎户也折了七八个。过往客人更是被这畜生吃不计其数。本县知县着落当乡里正和我们猎户人等捕捉,可那畜生极厉害,我们近不得身,哪个敢向前!”
“你们就不知道往外县请些好手?”扈三娘看着那几个猎户不太聪明的样子,不由得皱皱眉。
扈家庄离谷阳县也不远,若是县令愿意出钱,她倒是不介意带人来赚个外快。
只是她竟然从没听说过这里闹虎。
“你当我们不想,只是县令觉得此事宣扬出去,不利于他的政绩,怕考评落个下下,于是不许我们找外县人帮忙,只是日日命我们捉拿猛虎,若是拿不到,还要打板子。”那猎户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我儿子就是这么没的。如今老汉也被打了板子,又轮到我当值,不得不和同村的猎户过来。”
旁边的猎户要年轻些,扶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乱说,然后对阎娇娇等人说道,“你们既然好运的在山上没有遇到老虎,那就莫多停留,赶紧走吧。”
“你们若捉不到虎,就要日日吃板子?”阎娇娇见状,忍不住生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是啊。”老猎户破罐子破摔到,“小老儿如今腿脚不灵便,就是被打的。”
“你们赶紧走吧!”年轻猎户劝道,“趁着大虫没有追你么,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要不然咱们也只能为你挡一阵子。它若吃了我们能饱,说不定就不吃你们了。可若是不饱,那你们也要客死异乡。”
“给了他们吧。”见两人战战兢兢,却还要劝他们快跑,阎娇娇忍不住对花荣说道。
花荣见状也无所谓,本来白捡一老虎,给谁不是给。
他钻进车厢里,跟武松说,“武兄弟,咱们不若把老虎给了这帮猎户交差,欠你的那份银子,改日我回家拿了补给你。”
“兄弟你这不是见外了!你是豪气的人,那我就是小气的不成。”武松不满的说道,然后从车厢里爬了出来,掀开帘子给那几个猎户看,“这老虎我们已经打死了,你们扛回去交差吧。”
那些猎户原本还不信,如今见了老虎,又惊又喜之间,竟然一骨碌跪下来,对着三人磕起头来。“多谢恩公解救我们于水火中,我等猎户从此再也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