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给了科林一点启示,她立刻激动起来:“嘿!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弄清它们的根源,然后拔除、消除、消灭它们,随便怎么说都可以,总之就是恢复正常!”
头一次碰到同类,科林很兴奋。
她的内心像雨后池塘,鱼儿翘着尾巴跃出水面,一尾接一尾,雀跃且吵闹。
雨停了,天幕暗沉沉的,远处山林和即将到来的夜色割据了天空,他们翘了整整半天课,她有免课特权,他没有,科林猜他明天就得接受单独谈话,福克斯高中总共才300多人,新人像金子一样耀眼。
伊芙琳的房子在去拉普什海滩的路上,恰好位于城镇与保留地分界线,稍微往西一点点就要进入保留地,因为位置偏僻,价格堪称低廉,独栋的老房子背后就是冷杉林,她们住在这要比镇中心多花三倍取暖费。
汽车的接近惊起一片飞鸟,科林犹豫了一下,没想好要不要开口问。
车子熄火,爱德华挑眉等她开口。
该死,又忘记他能听见了!
狡猾也是一种时髦。爱德华轻哼。
“我是个读心新人,给我点宽容。而且口头询问更加礼貌。”
科林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既然你说你父亲知道这件事,那他是否遇到过类似的人?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决我们的问题?”
超能力固然很酷,可糟糕的赠品毁掉了科林的生活,在霉运的眼里她是个闪闪发光的磁铁,蹦蹦跳跳唱着歌吸引它降临,一次又一次。
过去科林总是侥幸逃脱,车祸,野生动物,摔下楼,小型火灾……但也不是每次都逃得开,不然她也不会打上石膏。
如果可以,她宁愿酷炫的超能力和霉运一起消失。
爱德华没有立刻拒绝:“我会询问他的意见。”
卡伦们承诺过保守秘密,她不该知道更多。
他又清空大脑了,科林听不见,只能从他遗漏的思绪里抓重点,“你们承诺?向谁承诺?”
爱德华耸了耸肩,没做回答,他迅速挂下倒车档,科林抱着自己的石膏站在家门口,看着他仿佛逃命一样用接近60码的速度倒车转向,飞驰而去。
科林目送他离开,肩膀沉重地垮了下去。
就没人说过他说话像个谜语人吗?
晚上科林给伊芙琳拨了一个电话,她没接,科林猜她在加班,于是在信箱留言,内容如下。
“嗨老妈,我今天搭的伐木车上学,我送了威尔森两盒饼干,就是橱柜里新买的那种,上面是德语还是意大利语?我吃了一盒,希望不是你的珍藏……学校新来了一群转学生,我猜他们是因为‘白化病’才躲来福克斯,他们真的很白,而且皮肤冰冷。我认识了年纪最小的那个,他叫爱德华,他的性格一点不像名字那么稳重,我还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意见,等你回来再说。”
“顺便,能帮我带一支新手机回来吗,你知道的,游戏卡和手机在车祸里,嗯,完全修不了了。”
“答应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你回来我会检查你的体重和黑眼圈。”
“就这样,拜拜。”
夜里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科林抱着枕头,透过窗户望着森林发呆,墙上莫妮卡·贝鲁奇静静地温柔地注视她,她不确定自己睡着没有,闹钟响了三下她就睁开了眼,门铃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