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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空蟬ノ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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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廣她極度厭惡時之政府,但是她也明白,時之政府並不會毫無理由的不讓則宗參與任務,也許是有什麼理由,才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

清脆的音樂聲從包裡傳出,是山姥切長義打來的電話,則宗聽到電話鈴聲後,向國廣點了個頭後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她。

山姥切長義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看來要處理的事已經順利告一個段落,才有辦法打電話過來聯繫。

國廣一邊跟他通話,一邊慢慢地朝原路走回去,還沒走到涼亭,她便聽見從涼亭的方向,有兩個有些熟悉的嗓音從那裡傳來。

她拉長脖子,從樹幹的後方朝涼亭望去,在涼亭的台階前方找到了則宗,

有兩名刀劍男士正在與他說話,他們倆分別是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從身上散發出的靈氣判斷,他們也同樣隸屬於時之政府。

「就算再怎麼喜歡做園藝,也不應該翹班跑到溫室來,這會讓我跟清光很擔心的!」

只見大和守安定雙臂交叉,女性般線條柔軟的臉孔上的神情相當嚴肅,就連旁邊的清光跟他搭話,他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站在他們前方的則宗或許是說了些安撫的話語,安定那緊鎖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一旁的清光看起來也鬆了口氣,緊繃的氣氛也慢慢地消失。

「總之我們先回去吧,今天的進度如果順利達成,就能夠早點下班。」

清光分別抓住安定與則的手臂,強硬把他們倆拖上了身後那台導覽用的小車,自己隨後坐上駕駛座。

承載著三刃的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國廣的視線裡,躲在樹後方的國廣望著逐漸縮小遠去的小車,直到話筒另一頭的山姥切提高音量叫喚才回神。

國廣趕緊出聲回覆,才讓山姥切放下心來。

論安全程度,隸屬於時之政府範圍內的區域都比本丸還要安全,可是單獨把刀劍女士暫時待在本丸外的區域,仍件有點風險的行為。

如果發生了突發情況,讓刀劍女士必須與同伴暫時分開,雙方也得時刻保持聯繫。

一來能確認同伴之間的位置與安全,二來也是在告誡躲在暗處的有心人士別輕舉妄動。

從涼亭回到入口的這趟路程不算太短,約走個十分鐘的路程,便會看見入口處那扇外型奢華的玻璃門。

感應裝置偵測到有物體通過,透明的門扉向牆壁兩端退去,皮膚立刻接觸到溫室外那片還略帶有寒意的空氣。

氣溫尚未完全回暖,剛踏出溫室,國廣立刻縮起肩膀,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妳跑到外面吹冷風做什麼?我還要幾分鐘才會抵達,快回去溫室內。』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快到了。」

交談的過程中,國廣很自然地和山姥切提起了,在溫室裡遇見的那名一文字則宗。

『我沒有見過那名刀劍男士,但我以前聽過關於那把刀的傳聞。』

「那是什麼樣的傳聞?」

國廣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難道山姥切口中提到的這個傳聞,跟一文字則宗不被視為戰力有什麼關聯?

『據說他無法上場戰鬥。』

「無法上場戰鬥?」

『詳細的情況我不清楚,可是我記得他確實沒有任何參戰記錄,連平時的練習記錄,也沒有看到他的編號。』

話說到這裡,山姥切長義的聲音頓了頓。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我想他多半是被判定為:有缺陷的刀劍男士。』

3

在狐之助的雙耳捕捉到撞擊聲的出現,轉過頭朝身後方的走廊望去時,走在牠身後的晨星不知怎麼的,突然癱坐在地上,雙手抓著旁邊的實木梁柱,試圖重新站起來。

狐之助趕緊跑回她身邊,焦急地詢問她的狀況。

「只是背部突然痛了一下。」

晨星才剛抬起臉,狐之助立刻察覺到她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感覺她所謂的『痛了一下』,並不是普通的疼。

「您等等、我這就去叫誰過來幫忙,馬上就回來。」

「我回房去休息就好了,不需要特別去叫誰過來。」

跟臂膀被砍掉時的疼痛不同,這股痛好比有什麼物體潛伏在體內,正嘗試撕開肌肉與皮膚,從軀體內竄出來。

她按了按右側肩膀附近的肌肉,晨星皺起眉,打算等到疼痛感稍微減緩後,再回到房間去休息。

結果想當然的,這個提案狐之助自然是不可能同意。

牠現在的工作就是當堀川不在時,代替他照顧好晨星,避免她無意間又做出什麼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來。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時,不遠處有名刀劍男士疑似是受到他們的說話聲吸引,當他循著聲音抵達現場,從牆壁後方探出頭張望,見到在癱坐在地的晨星後,開口便問。

「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那名刀劍男士靠了過來,在他們的面前蹲下,狐之助見到救兵出現,立即上前開口尋求對方的幫助。

「可以麻煩您把她帶到客房嗎?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自己走回去。」

「這看起來還真是傷腦筋。」

不等晨星開口,他便單手把晨星從地上拎了起來,用像是扛米袋一樣的姿勢,毫不費力地的把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狐之助半張著嘴,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衝擊了。儘管他們之間的外型相差不遠,可是礙於魔鬼(Devil)這層身份,若草本丸裡願意與她接觸的刀劍男士並不多,會自願去碰觸她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伸手把一些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髮絲撥開,完全沒把晨星的抗議聲聽進耳裡,但也絲毫沒有想要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我們準備好了,接下來就請狐之助你來帶路吧。」

「啊、是!請往這邊!」

狐之助回過神,立馬轉身替這位願意出手幫忙的刀劍男士帶路,要不是他出現,狐之助也不知道,自己會跟晨星僵持在那裡多久。

被當成米袋扛的晨星臉色可好看不到哪去,在她明白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法順利從那名刀劍男士的臂膀內掙脫時,強烈的無力感猛然席捲上心頭。

她看著戴在無名指末端的婚戒,心中的不悅感越來越強,自己可是那顆夜空中最明亮的啟明星的分身,為什麼卻連從刀劍男士的手裡掙脫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非常感謝您的協助。」

「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

他把晨星放在榻榻米上,讓她靠著牆休息,隨後開始環視審神者特別指定給她用的房間。

原本那毫無生活氣息的房間,隨著時光的流逝,隨著擺設的增加,增添了一絲生活氣息

拉門旁有座衣帽架,上頭掛了條看起來很暖和的厚披肩,以及一件白色的大衣,架子旁的牆壁前有只紅棕色的伸縮衣架,金青色的羽織外套靜靜地吊掛在牆邊。

「可以再麻煩您替我把被褥拿出來嗎?我想她應該要躺下來休息。」

狐之助看了看靠在牆邊的晨星,總不能再讓她像以前那樣,隨便抓個東西當成枕頭,直接往榻榻米一躺,肯定也舒服不到哪去。

「沒問題。」

男子在站起身前,突然發現在那片淺金色的髮絲間,有枚小小的白色物體在閃爍,他定睛一瞧,原來是枚耳環。

他看著晨星的雙眼,露出有些納悶的表情,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對她說到。

「把那枚耳環取下來,就不需要忍受這股痛楚了 ,難道不是嗎?」

晨星張大雙眼,驚愕的情緒不只使青色的光芒蓋過原本的曈色,也顯露在她的臉上。

男子拋下這句話,隨後站了起來,按照狐之助的指示,將被褥整齊的擺放在指定的位置上,還不忘了掀開棉被的一角。

見準備工作一完成,狐之助立刻邁開四肢跑到到晨星身旁,開口便是焦急地催促她趕緊過來休息。

臉上明顯流露出倦意的晨星伸出手,把掌心擱在狐之助的頭頂,輕輕地撫摸了幾下作為答覆,接著便躺入被子內。

「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

狐之助確認她躺下來後,用眼神向旁邊的刀劍男士示意,他們是時候該離開這裡,把空間留給需要休息的對象。

男子無聲地點頭,跟在狐之助的身後走向敞開的拉門,外頭的光線籠罩了男子的全身,柔軟的金髮表面閃爍著美麗的光澤。

「是個非常盡責的僕從呢。」

狐之助的身影才剛消失,跟在牠後方的男子突然停止動作,回頭再次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你在說什麼,狐之助牠從來都不是我的所有物。」

剛躺下的晨星吃力的撐起身驅,兩眼直瞪男子。

在這座本丸裡生活的刀劍男士們,都知道狐之助會跟在她身邊,是受到審神者的命令。嚴格來說,狐之助們真正的主人,應該是將牠們指派到各本丸的時之政府。

「牠居然不是僕從……!」

他抬起手,指尖輕撫自己的下巴,微微瞇起的雙眼中透出明顯的訝異。

靜止的雙腳在原地轉了半圈,男子低頭看著從被褥裡勉強爬起來的女子,從那對望著她臉孔的雙眸中,漸漸流露出一絲名為憐憫的情緒。

「看來即使外表完全不同了,思考的方式也多少仍會受到影響。」

他抬起右手,掌心擺放在胸口處,帶著溫度的透明液體,從他的眼角淌落。

「快停止吧,不管是繼續抱有這種不正常的想法、還是泡沫般虛幻的夢想活下去,最後要承擔那些痛苦的,都只會是自己。」

在男子落下眼淚的剎那,這片籠罩在他身上的光芒瞬間變得更加耀眼,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對這陣光感到刺眼的晨星瞇起雙眼,她隱隱覺得,那名沐浴在光芒中的男人背後,多了數道同樣散發出光輝的條狀物。

男子邁開雙腿走向她,猛然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用力地抓住晨星的肩膀兩側。他似乎很想要再說些什麼話,下一秒卻用力的甩動頭部,將這個想法趕出腦袋,要求自己不能做任何多餘的事。

「很抱歉,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

他輕起起唇,柔聲地哼唱起過去身處在那片寂寥的黑暗中時,偶爾會聽見的歌曲。

入春後的夜晚依然帶著涼意,生活在這座本丸裡的居民們在每天起床時,都還得在身上多披上件保暖的外套,避免因為冷空氣而著涼。

若草本丸內一片寂靜,陣陣的冷風吹拂過高聳的枝幹,盛開的淡粉色花朵也跟著隨風搖曳,不間斷地發出呢喃般的颯颯聲。

高掛在天際的明亮月光成了舞台的光線,吹落的花瓣成了一群又一群的舞者,它們搭乘著風,在夜晚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晨星坐在房間外的走廊上,她兩手環抱住膝蓋,背靠著門口附近的一根梁柱,無神的望著前方的夜景。

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的夢中見到其他景物,第一次是山櫻草本丸的山姥切國廣誤闖進來,而這一次是……

她抬起手搭上一側的肩膀,睡衣下的軀體完好無缺,即使沒照鏡子,她也很清楚這上頭是不可能殘留任何傷疤。

從睡夢中醒過來後,肉體上的疼痛感確實減輕了不少,卻還是在隱隱作痛。

她把臉埋入膝蓋間,以微弱的音量哼起相同的歌曲,待疼痛感又退去了些許後,才起身走回房間。

微涼的風趁著開門的剎那,吹進了室內,拉門才剛關起,一雙從黑暗中伸出的臂膀,從後方摟住了她的身軀,伴隨著一句輕聲的問話。。

晨星站穩腳步,微微撇過臉,看向自己的後方。

「看來我吵醒你了,真抱歉。」

「沒有,是我剛好也沒什麼睡意。」

從後方摟住她的少年低垂著眸子,說話聲聽起來還帶了點倦意,也許是出於體貼,並沒有承認是因為開門聲而醒過來。

「怎麼睡到一半就跑到外頭去?是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所以睡不著嗎?」

想起今日與同伴從演習場歸來時,狐之助向他報告的內容,儘管之後晨星表明身體沒有異樣,他還是多少感到有些不安。

晨星抬起手,將自己的掌心疊放在那雙摟著自己的手背上,感受從少年那傳來的體溫。

「剛才有一點,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回去睡覺吧。」

這番話直接驅走了殘留在腦中的睡意,聽她這樣說,自己這下怎麼有辦法回頭睡覺?

他很清楚晨星無法說謊,可是沒有親眼看見,他就怎麼也無法放下心。

「在這之前,先讓我確定一下您是否真的沒事了。」

在自己身上的睡衣快要被扒開的前一秒,晨星的兩手反射性的抓住布料,閃躲到一邊,只差沒有揮拳過去。

說是確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堀川居然會直接動手拉她的衣服。

她兩手抓著衣領,用略帶著譴責之意的眼神,盯著在黑暗中的堀川。

「我說…既然只是要確認,何必用這種強硬的手段?」

「畢竟要是我不強硬點,您也不會乖乖把事情交代清楚,總之先讓我稍微觀察一下情況就好。」

晨星感覺自己的眉頭好像抽搐了幾下,他們之間該看的、跟該做的,全都做過了,但也不代表可以隨意對彼此做出任何事。

「那也不需要突然脫我衣服。」

堀川聽了也放輕手指的力道,手並沒有從她的衣服上離開,看來他並沒有放棄剛才的念頭。

「我明白,但如果是很棘手的情況,還是盡快通知主人才行。」

見他沒有其他意圖,也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晨星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指示,轉過身把睡衣解開,露出把上半截的後背。

皮膚表面沒有外傷,也不像是有肌肉拉傷的樣子,堀川皺起雙眉看著她的背部,心想也許疼痛出現的原因,並沒有那麼單純。

(真的不管怎麼做,都沒辦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呢。)

就在堀川這樣想的同時,他的手也鬼使神差的伸向前,指尖輕輕碰觸兩片肩胛骨中央的脊椎。

覺得再看下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晨星便拉起布料的兩側,把手伸向睡衣的腰際處。

「不可能是外力造成的,你也知道我就算受傷也——咿?!」

脊椎的皮膚傳來陣奇怪的搔癢感,晨星猛然縮起肩膀,伸向腰帶的手也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掌心摀住嘴巴,阻斷了聲音。

「啊…抱歉,我沒想到您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堀川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以往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晨星從來沒有發出像這樣的聲音過,即便是受重傷的場合,也頂多會發出些微小的聲音,這種情況令他相當意外。

晨星她僵硬的轉動脖子,眼底的青色光芒忽明忽滅,顯示她此刻的情緒是相當混亂。

罪魁禍首的脇差少年藉著優秀的夜視力,兩手以輕柔的力道拉起那件滑落的衣服,將它拉回至肩膀的位置。

「不過您剛才發出的聲音很可愛喔。」

祖母綠色的雙眼停駐在少年的臉孔上,不知怎麼的,夢中出現的那名男子,他所說過的話,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內。

那由一字一句構築成的沉重話語,近乎要將她的意識給吞噬殆盡,晨星抬起手摀住自己的臉,原先還存在的青色光芒徹底從眼底消失。

光芒消失的瞬間,站立的身軀彷彿成了具斷線的人偶,啪的一聲冷不防的癱坐在地。

堀川見狀趕緊蹲下身,抓住她的雙腕朝兩側拉開,詢問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出口,便感受到有個帶著重量的物體,靠上了自己的胸膛處。

隔著睡衣的布料,他能感受到的不只體溫,還有呼吸的節奏與氣息,對方肯定也能聽見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堀川看著把額頭靠在自己胸膛前的妻子,這個位置無法看到她的表情,可是當那細微的話語聲傳進自己的耳中時,他選擇緊緊地將她擁入懷抱。

「我有您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他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晨星的頭頂,柔聲的向她吐露自己對這件事的想法。

「就算我們沒有孩子也無所謂,這並不是誰的錯,這個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就是勉強不來。」

堀川始終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口。

在正式向時之政府提交結婚證書的同時,承辦的工作人員就稍微點過他,與異族通婚後會面臨到的幾種情形,以及該有的心裡建設。

這場婚姻有很大的機率,無法孕育出任何後代。

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嘗試了多少方法,把所有能做到的事全都做了,無法獲得任何結果的夫妻亦不在少數。

軀體的溫度,以及從皮膚下傳來的心跳聲,逐漸將略為失控的情緒轉為平復,晨星挪動垂放在兩側的臂膀,十指緊揪住堀川罩在身軀外的睡衣,把臉埋得更深。

「有這種想法的我…是不是很奇怪?」

「當然不奇怪。」

手掌順著散落的髮絲,向下滑動來到裸露在空氣中的後背,在肩胛骨附近的位置輕輕拍打。

「金錢、名譽、地位,權力……誰都會想去獲得自己沒有的事物,我認為這不管是什麼樣的種族,或多或少都會產生的想法。」

不論是作為被人類持有的器物,還是被賦予肉身的刀劍男士,在快速翻頁的歷史中,相同的場景依舊不停地在人世間重複上演,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淡淡的光芒逐漸回到祖母綠色的眼底,晨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他的每句話語。

不管是魔鬼還是惡魔,只要人類遵照契約、支付了相對應的代價,就能藉由他們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心願。

想到這裡,晨星的心中萌生了強烈的無力感,作為個分身,多少也具備了相同的能力,可是為什麼連實現自己的願望都做不到?

索取的代價內容,大多都是在契約者能夠支付的範圍裡,也會根據對方的種族做調整,願望越是複雜,契約者要支付的代價就越高。

晨星兩手撐地,慢慢地撐起身子,把頭從堀川的胸膛前移開,重重的從肺裡呼出口長氣。

「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少年拎起垂掛在她臂膀兩側的衣襟,將它們依序拉回原位,再替她把腰帶重新繫好。

「沒事的話就回去吧,再過幾個鐘頭天就要亮了,再睡一點對精神比較好。」

即便是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時鐘仍舊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品。

這間客房的鐘只有一個,原本只是矮桌上頭擺了個小鬧鐘意思一下,在客房被入侵的檢非違使破壞後,審神者便將時鐘改為投影的樣式,設定好時間後就可以關閉,這樣就不必在睡覺時,繼續聽見指針的走動聲。

審神者曾經表明過,指針的走動聲會帶來種無形的壓力,就算沒有看到畫面,那個聲音也在告訴眾人,時間是不會回頭的。

「親愛的,你聽我說。」

晨星抓起堀川的雙手,將手掌貼上自己的臉頰兩側,用略帶著無奈的眼神,看著他說。

「你的想法本身並沒有錯,可是這個概念,不允許套用在我身上。」

被抓住的雙手緩慢地向下移,從臉頰來到雙唇,再從雙唇來到頸部,兩根拇指停在氣管的位置,其餘的指頭則包覆住周圍。

「比燃燒的火焰都還要熾熱,比任何一道光芒都還要明亮,比世上的任何一個物種都還要深愛造物主。」

祖母綠色的眼睛眨動了幾下,淡淡的青色光芒像點燃的燭火,升起後在眼底輕輕地搖曳著。

堀川聽到這番話的內容,很快就意識到,她口裡所敘述的那些,全都是在指向至今從未在異界裡見過的種族。

異界裡的種族包羅萬象,特徵相近的種族並不少,多數都是親戚。

但是說也奇怪,在這裡生活得越久,就越是對為什麼某些種族沒有出現感到納悶。

自從長谷部提出這個疑問後,這個問題便偶爾會在堀川的心頭浮現,但即使問了,她也只是沉默的搖搖腦袋。

「不過問人間的任何事,沉浸在他的愛之中,環繞在他的身邊,永不休止的歌頌與讚美。」

堀川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正在受到外力的影響,交疊的拇指向內施壓,皮膚下方的氣管受到壓迫,聲音也無法順利發出。

「快住手!」

他猛然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過程中力道一時沒控制好,指甲刮過了晨星的頸部,留下幾道刮痕。

被推開的晨星低垂著臉,單手捂著被刮疼的頸子,接連的咳嗽聲不停從口裡傳出來。

「我不懂。只要有意識存在,就會很自然的產生想法,這種事到底是哪裡不正常了?」

黑髮少年的說話聲沙啞了起來,語氣中一半帶著困惑,一半帶著糾結。

他對加諸在晨星身上的束縛感到不滿,對此卻又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誰知道呢?如果能明白,也許就不會被逐出天國。」

晨星鬆開捂著頸子的手,以手腳併用的方式向前爬了幾步,把堀川的身軀攬進自己的懷裡。

-後記-

時政安定的吃法靈感來自動畫:我們這一家,花媽第一次在車站吃麵的那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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