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上司八卦的時政沖田組
*被被 ♀與時政則宗
*沒有鏡頭的山姥切長義
*歌仙與他那打死都不想結婚的審神者
*堀川×非人類原創角色♀的刀劍亂夢(非刀審)
*本系列登場的審神者們的,性別、國籍、年齡皆可由讀者自行定義。
*本系列沒有任何刀審
*好像始終都脫離不了無奈又沉重的設定。
1
一文字則宗
這是那個男人當著他們的面,進行自我介紹時,從他的口中說出的名字。
除了這個名字外,他還有另外一個比本名更加響亮、更廣為人知的別稱:菊一文字。
筷子探入熱呼呼的湯汁內,把蕎麥麵與搗碎的可樂餅湊在一塊,再用筷子一口氣將它們夾起後送入口中,這是大和守安定最喜歡的吃法。
身在這個養育了多元種族的異界,飲食自然也會跟著多元化起來,時之政府內的工作人員除了人類、以及他們自行召喚的刀劍付喪神外,也雇用了其他種族進來工作。
安定抬起臉,很快便找到懸浮在餐廳各區域上方的時鐘,隨著午餐時間的到來,各部門的職員們陸陸續續進到食堂內,點餐區很快便擠滿了人潮。
安定很慶幸自己把今天的工作提早完成,現在才能悠閒的坐在位置上,享受蕎麥湯麵與可樂餅的美味。
換作是平時,自己肯定也在其中一列隊伍裡,跟著其他同事一起餓肚子排隊。
「你今天來得可真早。」
「啊、你來啦。」
安定放下筷子,扭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與自己身穿同款襯衫與西裝褲的刀劍男士-加州清光出現在桌子對面,手裡還端著裝了午餐的托盤。
他一把拉開椅子,把裝有蛋包飯、水煮雞肉、水果、蔬菜湯與草莓三明治的托盤放在桌上,拿起盤裡的三明治,拆開包裝後直接往嘴裡送。
看他那副樣子,真的是餓壞了。
「肚子好餓啊,今天上午跟著老爺子在各部門之間東跑西跑的,差點沒把我給累死。」
「提到則宗老爺子,清光,我總覺得老爺子他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你說他怎麼了?」
坐在他對面的加州清光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拿起盤裡的紙巾擦了擦手指,納悶的目光投向大和守安定的臉。
他們兩個都是隸屬於一文字則宗管理的部門。
也許是則宗有意要培養這兩把跟他多少有點關聯的刀,好在將來讓他們獲得更多升遷的機會,他們工作內容除了固定的事項外,每個月都得輪流擔任則宗身邊的輔佐。
安定擱下筷子,看著擔任這個月輔佐職位的同伴。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所屬的部門都在忙著處理這次的特命調查,從上到下的每位成員,無不都忙得焦頭爛額。
連安定也是在事情忙到了個段落後,才察覺到一文字則宗的不對勁之處。
「明明他旗下的同位體們在調查結束後要去的本丸都安排好了,他到現在依舊板著一張臉,好像還在苦惱什麼的樣子,有時還會對著天空喃喃自語。」
清光輕輕地挑起雙眉,手裡那根正在撥弄蛋包飯表面的湯匙也停了下來,他抬起茜色雙眸,繼續聆聽安定的敘述。
「你覺得是這次的任務成功率不夠理想,所以不好向上頭回報?還是這幾週太過操勞,結果身體出問題了?」
原本還以為會聽到什麼很嚴重的情報,這件事情清光很早前就發現了,下班後還特地壓著他去醫院做整套的健康檢查,連失智症評估都順便一起做。
「放心,醫生說他的身心超乎想像的健康,就算感覺哪裡出問題,多半是他老人家的慮病症發作。」
清光說完,又把幾口蛋包飯往嘴裡送。安定究竟在擔心什麼,他不是不明白,可是那幾張白紙黑字的報告確實告訴他們,一文字則宗非常健康,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至於任務成功率的事……你也知道老爺子他口裡那根舌頭可靈活了,真要辯論,上頭還沒幾個能辯論得過他。」
盤裡的蛋包飯很快就被一掃而空,清光把手伸向盤子旁的瓷碗,指尖捏起嫩綠色的櫻桃梗頂部,把一顆色澤鮮豔的櫻桃放入口裡,享受櫻桃那酸甜的汁液在口腔內擴散的感覺。
安定嚥下口裡的麵,醫師已經證明則宗的身心狀況良好,難不成真的像清光說的那樣是慮病症?
見他還一副放不下心的樣子,清光又補充到。
「他在上個禮拜五的加班結束後,還拉了隔壁部門的阿修羅(Asura)課長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吃宵夜,精神跟腸胃好得很。」
「唔…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你的麵要糊囉。」
「啊、糟糕!」
吸收太多湯汁的麵條開始有變糊的跡象,安定趕緊動筷子,趁麵條變得太過軟爛前,趕緊將它全數吞入胃裡。
當安定埋頭吃麵的這段空檔,清光用湯匙攪拌著湯裡的蔬菜,同時回想這陣子則宗的舉動。
無奈回想了半晌,清光還是找不出所謂奇怪的舉動,倒不如說是則宗平時展現的就是那幾副態度,反而很難看出哪裡有問題。
……不,真要說的話,感覺也並非沒有任何跡象可循。
他和安定都是在顯現後,就立刻被指派到則宗的部門就任,上頭指派的命令無法違背,他們就這樣在則宗身邊待了長達數年的時光。
也因此,他們之間對彼此的理解程度,可能還比其他同位體還要更深。
清光嚥下被燉得軟爛的紅蘿蔔,視線撇向不遠處的落地窗,窗戶外是片寬敞的池塘,睡蓮淡粉色的花瓣隨著陣刮起的風,花瓣與葉片在水面輕輕地搖晃,好似正被隻透明的手撥弄著。
他看著在池面泛起的漣漪,剛才從腦中閃過的情報逐漸清晰起來,安定說則宗看起來很奇怪的情況,他以前好像也曾經見過。
(是在哪裡見到的…啊、好像是我剛被派到這不久時的事。)
剛上任的第一天,則宗領著他們來到餐廳,可能是想要讓他們不要那麼緊張,當天的午餐由作為主管的則宗掏腰包請客。
用餐時的氣氛不算尷尬,則宗也不時拋出各種話題來與他們進行交流,可能是礙於則宗是上司的因素,清光與安定倆在應對時,多少還是感到有些拘謹。
途中安定去趟洗手間,而那段空檔時間裡,則宗他突然收起掛在臉上的笑容,雙眼直直地盯著坐在對面的清光。
古怪的是,明明是被直盯著瞧,清光的內心卻意外沒有萌生出一絲厭惡或恐懼。
抿成一直線的雙唇此刻有了動靜,嘴角輕輕地朝上揚,止水般沉靜的雙眸輕眨了幾下,眼神開始產生變化。
則宗無聲地向他投來微笑,跟先前看到的感覺截然不同,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溫暖,宛如道驅散黑夜的純淨曙光。
他的手下意識地探向旁邊的瓷碗,一口接著一口吃起碗裡的櫻桃,直到指尖感覺不到任何果實的觸感,他看著留在紙巾上的梗與核,才驚覺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把櫻桃全部吃光。
原本想等到把蔬菜湯喝完後再吃,看來只能作罷了。
「呼、我吃飽了。」
安定放下筷子,對著空了的麵碗合掌,露出了相當滿足的表情。
「咦?清光,我記得你不是一向都把水果留到最後再吃嗎?」
「是今天的櫻桃太好吃了啦。」
清光再次把目光投向湯碗裡的蔬菜,在那之後安定便回到座位,則宗的態度又變回了平時的狀態,在那之後,清光就再也沒見過同樣的笑容展露在則宗的臉上。
午餐時的那場小插曲,連清光自己都不禁懷疑,他見到的是否只是場夢。
時之政府的員工餐廳位於A棟的七樓,礙於建築本身的設計,從隸屬的辦公室過來,需要花上約五分鐘的路程。
「說起來,你有聽到老爺子喃喃自語時講的內容嗎?」
將使用完畢的餐具交給負責收拾的機器人,在返回辦公室的路途上,清光突然又問起安定在吃飯時提到的事。
「我沒有聽得很清楚,可是在我看來,他就像是在跟某個看不見的對象說話,還會呵呵笑呢。」
安定做出回想的表情,同時看了眼走在自己身旁的清光,他心想著清光只是嘴巴上說是則宗在犯慮病症,實際上還是很擔心他老人家的健康情形。
「唉……雖然我覺得他離失智還有很大一段距離,要是變得太嚴重,可得再把他壓到醫生那一趟。」
那天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則宗帶到醫院的候診室,活了那麼大一把歲數的刀,居然跟個小孩子一樣會害怕看醫生,想想還真好笑。
同樣知道要把則宗帶去做檢查有多困難的安定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第一次擔任輔佐時,正好碰上了每年定期舉辦的員工健康檢查,當時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檢查順利落幕。
「則宗老爺子他真的很討厭看醫生,跟戰鬥比起來,把他帶去醫院的難度還比較高呢。」
「我倒覺得難度跟洗貓差不多。」
把雙臂伸直高舉過頭部,大大地伸展身軀,清光清楚的聽見從關節傳來清晰的劈啪聲,自己的身體有多僵硬,完全可想而知。
而且這聲音清晰到連旁邊的安定都聽得一清二楚。
「聲音好大喔,看來清光你很久沒有做瑜珈了。」
「最近很忙嘛,基本上洗完澡就倒頭睡了。」
清光放下雙臂,平時的他在睡覺前都會做個幾分鐘的瑜珈,釋放工作中累積的壓力。若不是偵測到了不應該存在的世界線,這陣子他也不必在回宿舍後,連瑜珈都懶得做就直接去睡覺。
跟他待在同部門的安定抬起手,往清光的肩膀拍了拍,表示清光想說什麼他都了解。
「這個禮拜忙完就告個段落了,到時候我們找則宗老爺子一起去吃頓好料,好好犒賞自己。」
光是想到下午還要處理的工作內容,瞬間進入面無表情狀態的清光看著安定的臉,慢慢地開口問。
「……那你說我們要去吃什麼?」
聽到清光這麼問,安定從西裝褲的口袋內掏出工作用的手機,找出之前在萬屋街的超市購物時,偶然在超市外的櫥窗玻璃上看到的宣傳圖。
「甜點吃到飽你覺得怎麼樣?這家店的宣傳圖看起來很不錯。」
他將手機湊到清光面前,笑瞇瞇的對著他說。而後者撇了眼螢幕上那張色彩繽紛、充滿了各式甜點的圖片,停頓了半晌後開口。
「那裡有低脂蛋糕可以吃我就去。」
2
紅棕色的鋼筆從指尖滾落,咚地一聲撞上了不遠處的筆筒,緩緩地滾向桌面的另一側,從筆尖滲出的墨水,在白紙上留下道明顯的污漬。
只見坐在辦公桌前的審神者,仰望著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從那張半開的口裡發出。
「牡丹啊,如果我哪天結婚了,你會介意本丸進行合併嗎?」
在另一頭協助工作的近侍-歌仙兼定抬起臉,這句話讓他完全忘記了長時間低頭而造成的肩頸酸痛感,他猛然抬起臉,期待的光芒在他的眼裡閃爍。
「!!主人您終於想通了嗎?」
山櫻草本丸上下的成員們都知道,初始刀歌仙兼定有多麼期待,有天能親眼見到審神者舉行婚禮的那日。
「當然不是。」
以懶散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的審神者擺擺手,無情地打碎歌仙的希望。
「是雪鈴花那傢伙的相親又失敗,昨晚還打視訊來跟我抱怨,哭訴是不是多數的審神者都無法接受與實力差距過大的審神者通婚。」
講到這,審神者還嘆了口長長的氣,扳了扳自己的手指開始數數。
「算算都失敗幾次了,怎麼就是看不開?那邊的蜂須賀早就不曉得看開多久了。」
歌仙單手捂住那張清秀的臉,他已經不曉得該回答什麼了。
連審神者自己都很清楚,歌仙他非常希望能夠親自策劃主人的婚禮,無奈自己至今完全沒有任何對象,連時之政府舉辦的活動,也絲毫沒有想要參與的打算。
「啊~不行了,一直想這種事好類人、我要休息一下。」
審神者大喊完後便跳下椅子,像陣風般快步跑向辦公室後方的茶水間,打開冰箱的冷藏室拉門,從裡頭拿出提前結束旅行的國廣與長義帶回來的伴手禮。
「總算是復活了。」
在巧克力那甜膩氣味在舌尖擴散開後,審神者總算覺得自己那顆因為看了太多企劃案而變得遲鈍的腦袋,終於有復活的跡象。
審神者捧著整盒巧克力,喜孜孜的回到辦公室,把其中一條巧克力遞給自己的初期刀。
歌仙接過主人遞來的巧克力,拆開外頭那層包裝紙,咬下第一口後闔起眼,細細的品嚐巧克力的口感。
「好吃吧?」
「真不錯,我記得這是桔梗選的,她可真會挑禮物。」
審神者笑了笑,再把盒裡的一條巧克力放到歌仙的桌面上。
「明明就不用特地趕回來,卻還是為了我們而提早結束旅行……也許是因為我在她的眼裡,還不能算是個值得倚靠的審神者吧。」
坐在位置上的近侍端起放在旁邊的熱茶,啜飲了幾口杯中的茶水,洗去殘留在唇齒間的甜膩。
「雖然實力還遠不及雪鈴花本丸,但是我想山櫻草本丸裡的全員,都不會否定您是一位可靠的主人。」
「都當了那麼多年的審神者了,要是還沒有兩把刷子,這可說不過去。」
審神者撕開第二條巧克力的包裝紙,準備再把巧克力放入口中時,赫然想起山姥切國廣似乎有報備過今天要出門。
「說到桔梗,她是不是出門去了?」
「是的。」
「有找伴同行嗎?」
「有的,他們的資料都在這裡。」
歌仙抬起手朝觸桌面上的一台圓形儀器,儀器的中心處彈出顆小鏡頭,隨著儀器發出細微的啟動聲,山櫻草本丸當月的行程表以投影畫面的姿態,浮現在他的面前。
他將今日的請假名單叫出,手指向前一滑,將螢幕送到審神者的面前。
審神者看了眼螢幕,點點頭後按了下右上角,把螢幕給關閉。
只要不是去用自己的力量為非作歹,基本上多數的審神者,都不太會去約束與自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付喪神平時要做什麼。
作為審神者與歌仙話題對象的山姥切國廣待在溫室花園內的涼亭內,柔和的白色光線從設計成圓頂外型的玻璃天花板灑落,不時可以聽見不遠處的樹叢裡傳來鳥鳴聲,幾隻鳥兒拍打著翅膀,從她的眼前嬉鬧飛過。
她打開攜帶在身邊的手提包,從包裡取出手機,距離臨時有事離開的三振目山姥切長義離開,已經過了約有十多分鐘,至今連個訊息也沒傳來,可能情況比預期的還要棘手。
在她準備把手機放回包裡時,恰好撇見那根在旅行時意外取得的羽毛,為了不讓羽毛因腐爛,她在羽毛的身上施加小小的術法,使它變得有如剝製標本般鮮活。
原本打算等離開這裡後,再到善於製作手工藝品的異族那,委託他們將這根羽毛製作成某種裝飾物。
可是山姥切遲遲沒回來,搞不好得等到下次休假,才有機會將羽毛送過去。
羽毛被封在夾鏈袋裡,安穩地躺在手提包的深處,她拿起夾鏈袋,看著躺在透明的袋身內的羽毛,腦中再次浮現那隻鳥的身姿。
不過比起鳥,她這次更在意的,是當時與鳥一同出現在車站的迴廊下方的神秘男子。
大量的鳥鳴聲突然從距離涼亭不遠處的樹林間發出,國廣順著聲音轉了過去,便看見一個身影從林間的小徑慢步出來。
「哎呀,想不到這個時間會有訪客在。」
出現在國廣面前的,是同樣以刀劍男士的身份顯現的付喪神,他穿著一襲款式輕便的服裝,手裡拿著把大型園藝剪,擔任清掃工作的機器人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通往涼亭的路線一共有兩條。
國廣當初進來時,是依照設置在溫室內的告示走,這條路是給外部的訪客使用的,讓他們一邊散步、一邊欣賞身邊的造景,抵達位於建築中心點的涼亭,還能坐下來歇腳。
而另外一條,則是員工專用路徑,也就是男子出現的那條路。
國廣望著這名揚起臂膀,主動向她打招呼的男子,腦袋稍微卡頓了一下,接著才抬起手回應。
男子高舉起來的手掌外套著粗布手套,手掌的部分還沾著少許的泥土,顯示他在走到這裡前,在溫室裡的某處埋頭工作。
「歡迎您來參觀時之政府設立的植物園溫室,這裡面種植了各種品種的植物,請您慢慢參觀。」
身穿和服的國廣扶著階梯一側的把手,踩著台階慢慢地走了下來,朝那名男子靠近。
「這裡的植物都是由您在照料嗎?」
說實話,男子給她的感覺,並不像是這裡的園丁,可是他能進入這的,除了訪客外,就只有所屬時之政府的職員。
「不,這裡的一草一木,還有動物們,都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處理,至於我嘛…只是個喜歡趁著空閒時,偶爾來這邊做做園藝的老人家。」
他明白國廣真正想問什麼,乾脆的承認自己並非是園丁,但也沒有回答她自己究竟是誰。
「我記得刀劍女士只要離開所屬本丸的範圍,就得與其他同伴共同行動。妳的同伴究竟上哪去了,怎麼可以把妳單獨留在這?」
蓬鬆的金髮輕輕晃動,男子輕輕地歪起腦袋,纖長的睫毛如輕輕拍打的蝶翼,在那對蝶翼下方的雙眼,逐漸透出股嚴厲的眼神。
「他突然有點事,暫時離開一會。」
「需要叫服務台替妳廣播嗎?」
「不用,要是用了他肯定會生氣。」
「哈哈哈、這到也是。」
男子聽了立即哈哈大笑,眼角還泛起幾顆晶瑩的淚花。
「我是隸屬於時之政府的一文字則宗,我想妳應該在前不久的特命調查裡,見過我的同位體了。」
「我是隸屬山櫻草本丸的刀劍女士-山姥切國廣,請您多多指教。」
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則宗見國廣她可能還得等上好一陣子的樣子,便開口提議能否在這段空檔時間內,向她介紹這整座溫室。
對於則宗的這個提議,國廣歪著頭稍作思考,覺得這個主意其實也不壞。
畢竟山姥切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聯絡,再說他們的行動範圍也只限於這座溫室,便答應了這個提案。
嘴巴上說自己只是個喜歡偶爾做園藝的老人家,不管是品種、健康、還是培育方式,則宗對於這座溫室裡的每株植物的情況,都掌握得相當仔細。
則宗在片開滿了雛菊的花壇前停下來,只見他蹲下身軀,手指溫柔地托起一株綻放的淡紫色雛菊,向國廣解說這幾株雛菊的品種。
「我的主人在幾個月前,也在辦公室附近的花壇裡,親自種了這幾種雛菊。」
國廣也在他旁邊蹲了下來,在這裡看見熟悉的植物,令她感到有點開心。
在她身旁的則宗聽了,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的羨慕。
「我只有見過本丸的基本造景配置,沒什麼機會看到之後的變化。而且通常這種跟守護歷史比較無關聯關的事,多半都會交代給付喪神去執行,很少聽到有審神者會自己動手。」
則宗抬起視線,望著國廣的臉說。
「妳的審神者,是個很不一樣的人類呢。」
隨著他的話,國廣的腦海裡,浮現了審神者的面容,那張臉又慢慢地,變成了刻畫在內心深處的容貌。
「……也許是吧。」
手指捻了捻在髮尾紥成蝴蝶結的緞帶,國廣短暫的闔起雙眼,半晌後又再次睜開。
「這次的特命調查任務,你並沒有被派到某座本丸擔任監察官嗎?」
只要是被判定合格的本丸,監察官在手續都辦妥後,便會動身再次來到該本丸,正式成為審神者手中的戰力。
則宗搖搖頭,輕輕的回應她。
「我的部門不怎麼需要與外部接洽,所以我不會被派出去戰鬥,平時部門也很忙碌,沒有什麼時間進行手合。連這次的特命調查,我負責完通知的部分後,就回去處理調查任務的後續流程。」
講到這裡,則宗再次垂下臉,指尖輕撫過那些柔軟細緻的淡紫色花瓣。
「不能成為主力軍是有點可惜,可是轉念想想,要是我真被派出去,成為屬於某座本丸的刀劍男士,就很難再回來接觸這些花草了。」
乍聽之下,他的語氣一派輕鬆,可是國廣還是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對現實的妥協。
「哈哈,但我好歹也是名刀劍男士,多少還是有想要戰鬥的念頭。」
刀劍男士/女士被賦予軀體的意義,是為了守護歷史而戰,不管是作為觀賞用的美術品、彰顯地位的收藏品、又或是實戰用途的刀刃,在刀劍付喪神的心中,渴望上前線作戰的心情就有如動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