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真不错啊。”
春野脆桃用手掌挡在额头上,眯着眼望向远方,她脑后缀着一条粉色的大麻花辫,麻花辫编得整洁讨喜,此时正左右摆动,就像条俏皮的尾巴。
好不容易走出木叶医院,春野当然不穿那白大褂,而是换上了忍者专属作战服。马甲配长裤,顿时感觉利索不少,心情也爽朗。
“嗯。”辉响身上亦是作战服。清风习习,吹动他甜橙色的发丝,拂过他英俊的面庞,也为他心间添一丝清凉。
这是个阴谋。
“怎么了?”春野脆桃抓住辉响的胳膊,眉头蹙起,“你总表现得不对劲,难道我们此程……”
“没有问题。”他说。
趁着天气好,两个年轻人动身了。
两周时间弹指而过。
橙发忍者踩着羊毛地毯踱步。他走到墙边,撇到一块黑,顺势抬头看去,看到一台两米多高的立式台灯——
一匹黑金色的金属骏马,头顶镶钻灯罩。真丑。
他摇摇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那姑娘上身穿亚麻短袖,下身着牛仔短裤,窝在深棕色的的黄牛皮沙发上,正打着大大的哈欠。
打完哈欠,她揉揉眼,从一旁的果盘里揪起一颗茉莉香葡萄,丢到嘴里,牙齿上下一合,一股浓郁的果香便散发出来。
“小桃儿啊,今天有接到什么指示没?”
“没有。”春野脆桃伸了个懒腰,“倒是又送了几盒水果来,什么芒果、桃子、荔枝的,我吃不完,你拿点走吧。”
“我屋里的也吃不完了。”辉响说。
“吃不完就吃不完。走吧,我带你看两场音乐剧去,票还有大把呢!”脆桃闪身到辉响身边,拉起他就走。
立于出口两侧的侍者马上打开门,俯身待两人通过。
他由她拉着走出客舍,经过一段小路,来到大街上。路过一片修剪得极为圆润的造型松时,辉响拽着她的手腕拐到树后。
先是扫视一周,而后才开口:
“除去路上的时间,我们到这里也有十几天了。第一天,你还全天保持警惕,时刻准备着接受命令。看着挺好,却没坚持多久,你看,你都换上这身了。”
“既然暂时没任务,那就暂时休息,多享受享受才是王道……你还在疑心什么吗?”
“出发时说是紧急任务,日夜兼程到达后,却又无事干,这和过于优渥的待遇一样可疑。而且,整日泡在蜜水里——”他微笑。
“迟早要溺死。”
闻言,春野脆桃的瞳孔轻颤。她低下头,片刻,又抬起头:
“辉响,你比我强得多。如果你从中嗅出了问题,那它肯定就是有问题。你说的那些疑点,也存在于我心中,可是……”
“就算再可疑,发出这个任务的终归是火影大人。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去害我们。我更愿意相信是请我们公费旅游,就像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那样。”春野将手搭到他手上。
碧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看着很真诚。辉响的眼神却不似对面柔和,还未再说话,就听见有人喊他们。
“二位大人,怎么在这儿停下,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一身黑白制服的男子走来,手虚扶着成团的树叶,问。
他脸上的笑一僵。这圆润的绿松后,看不见半个人影。
“小样,还想跟踪我们俩。”春野脆桃瞥了眼马路对过的家伙,挽起旗木的胳膊,“走吧,辉响。最近这地方常有人失踪,但有我带着你呢,你不用害怕。”
“去哪?”
“去剧院呗!”
“还看?”辉响问。
“可不嘛。”春野凑到他耳边,“放心。音乐剧的声音大,到时候,我们俩搁座上一坐,谁还能偷听得到我们说话?”
那地方又是笛子又是大号的,还有人边蹦哒边唱歌。在那种背景音下交头接耳,保准没人能窃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