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旗木佑村,不会说漂亮话,你别介意。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全告知他了,虽然他还不是特别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但是,知道你是忍犬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孩子后,就决定不论怎样都要留下你了。”
见辉响没有任何反应,如同一节刚被从树上砍下来,放在病床上,滑稽地裹着被子的硬木头,鸟又劝道:
“这里是木叶,旗木就算不是名门望族,也能给你提供不错的生活。你不是想来木叶吗?现在能在这里找个好人家住下,不是正和心意?”
它啰嗦个没完。
“更何况,那家伙一旦认定了什么,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现在纠结也没有用了。”
“稍有钝伤,是连小孩也可以自愈的程度,基本没有其他问题,无需住院。”医生拿着病历单,自顾自地边说边写。
以上那些话,大概都没传进辉响的耳朵里,他只是慢慢地躺回去,茫然若失地问:
“狗呢?狗在哪?”
他还是喊不惯“点点”这个狗名,下意识称呼黄白狗为“狗”。
“你说忍犬?下葬了。”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道出了哀报。
它做旗木家忍鸟的时间不长,自然与忍犬也不是很熟,所以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消息。
“这里是木叶?”辉响不愿再回忆,所以问起其他问题。
“是啊,不是告诉过你嘛。幸好我带援军赶到得及时,不然,你就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成冰棍了。”
其实并不及时,因为抵达现场时,敌人已经死了。但至少能将一人一狗带回村子里,该治疗的治疗,该安葬的安葬。
“你现在已经是这里的正式居民了,年龄还刚好够格,过几天就能直接入学。”它扑棱扑棱翅膀,又扭扭尾巴,小动作很多。
“旗木家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叫旗木朔茂,以后你们可以就伴了~”
下午,出了太阳,避开阴冷的地带,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面朝天躺着,很温暖,很放松。
现在是白天,所以,告别医生小姐、在雪地里跋涉、烤土豆,狗的牺牲与敌人的死,都已经算在昨天里了。
昨天的战斗没有消耗太多能量,再加上又获得了补充,应该很充裕了。但是,谁又知道能够坚持几天呢?接下来,又该如何取得它们呢?
你好啊,木叶……
他昏昏沉沉地站起来,看着远处错落有致的建筑,感到不太真实。
一个又一个挑战接踵而来,辉响确实应付过去了,但也只是应付。好似在面对一个又一个坠落的铁砧时,他没有选择换个地方站,而是给脑袋扣上了个黄色安全帽那样。
铁砧把他砸懵了,他的身体还能动,可他的灵魂早就飘了出去,如同看客般旁观躯壳的表演。
这么简单就到了木叶吗?不对,能称为简单吗?
他狠狠地甩甩头,要把杂七杂八的念头通通甩开,逼迫自己提起精神来。
狗已经死了,不要再沉浸其中,没有什么值得给他多想了。要紧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这才刚到木叶,而真正的挑战,也才刚刚开始。不论如何,提升力量是必须的,那忍鸟说他过几天就能入学,指的就是忍者学校了。
大概得从控制查克拉开始学起,虽然从最基础的学起很令人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什么作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还有,得熟悉一下环境。离开医院后,辉响就自己摸索过村里了。当然,时间不多,只探索过了一小部分地方,但也算有了些了解。
这里与他对木叶村的印象大差不差,只是时间往回拨了数十年。
也就是说,他未来可能会见到壮年时期的三代、整整齐齐的木叶三忍、活着的波风水门,还有记忆里最清楚的小七班。
前提是他能活下去。
对了,说起这个,他还没去过“家”呢,也就是他的监护人——旗木佑村的家,以后也是他的住所了。
想着想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块亮眼的白色,虽然在远处,但一动一动地,离他越来越近。
那是个穿着绿袄的小身影,肩上还窝着一只红喙的小鸟,带路鸟正高喊着“就是前面”,连他都听得到。
小小年纪一头白发,应该就是旗木朔茂了。他记得那是旗木卡卡西的父亲,被称为“木叶白牙”,不过,在现在,只是个小豆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