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尚隔着几米远,那小鸟就耐不住性子了,扇动双翼,抢先旗木朔茂一步前来,欲要落在辉响的头上。
它是刚来这里不久的忍鸟,而辉响是新加入这个家的孩子,有着这样的共同点,下意识就更加亲近了。
“两位还不认识吧,来轮流做自我介——”
在空中,小鸟还没说完话,就见辉响往旁挪了一步,远离了它计划中的降落点,顿时卡了壳。
只好退而求其次,用爪子抓住其衣领,挂在他身上。这次倒是没有被躲开,但它还是颇有怨言:
“为什么要躲着我啊!”
“……”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愿意让直肠子的小玩意落他脑袋上。
短暂的沉默后,白发的小孩子已经走到了面前,看样子应该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棉袄是茶绿色的,饱和度和明度都不高,所以并不扎眼,上面还均匀排布着一些白色的四瓣花图案,比单一的颜色要好看。
不过,颜色和图案不影响衣服的薄厚,该是那样厚,它还是那样厚。套在人身上,虽然能够御寒,但行动稍有受限。
这小不点盯着辉响,郑重地伸出了被衣服裹得像个蛋糕卷的胳膊,搭配严肃的面色看来,有些滑稽。
“我是旗木朔茂。”
“辉响。”他简单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与朔茂握手。
这家伙,貌似有些憨憨的啊。在原作里面出场并不多,记得好像是个心理脆弱的形象?和现在相符吗?
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也有着一股能量,可惜很少,还没有记忆里的黄白狗多。
话说,这种能量,会随着实力的增长或者年龄的增加而增多吗?还是说是固定的?
现在肯定是不能下手,未来就不一定了。在这段时间里,正好可以观察观察它会不会有涨幅。
“你好,旗木辉响。”朔茂自然地给名加上了姓,显然,父亲已经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还有我呢!我叫‘小布丁’!”
挂在人身上的小鸟,不,小布丁叫嚷起来,然后动起爪子,从衣领攀到了肩头处,继续道: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但还不知道谁是‘兄’,谁是‘弟’呢。”它转头轻啄了辉响一口,“你先来,几月几生日?”
“忘了。”辉响想都没想。
“小布丁”与小白鸟?倒是比“点点”与狗的契合度更高。
“什么,忘了?那这该怎么算啊?”小布丁很是纠结。
对此,旗木朔茂不甚在意,说出前来的目的:
“父亲让我叫你回家吃饭。”
看那金黄的落日,确实,到饭点了。
于是,辉响就随朔茂回了住所,而忍鸟还有事,也没必要留它吃饭,就和它告了别。等进了屋子里,顿时感觉身子都暖起来了。
餐厅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香喷喷的菜上,照在温热的汤上,照在盛满米饭的碗上,当然,还照在三人身上。
这场面本该是温馨的,但桌上没人说话,甚至连碗筷的碰撞声也少有,就显得沉闷了。
大人不说话,是因为他还沉浸在战友离去的悲伤中,没有缓过劲来,孩子不说话,是因为他和新伙伴之间还很生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第三个人——有着大人灵魂的孩子,他心里揣了很多事,没必要,也根本记不起要做“说话”一类的行为。
刚刚,小鸟的身上有那种能量,但是相当微小。面前这两人也是有的,旗木佑村的更多,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旗木朔茂更加具有“潜力”。
这究竟是按什么划分的呢?实力?还有其他标准吗?
如果把他们的能量与那位老人作比较……当时的情况,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