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不假。护卫在那找到了昏倒的一众乐师与舞者,附赠一个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侍从。
“既然如此,那琴声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文人感觉后脊一凉。
自始至终,台上都只有一个人,后台的乐师又尽数昏迷,那怎么会有琴的声音呢?
“如果没有同伙,就只能是幻术了。”略懂这块领域的人做出解释,“诸位为什么会被牢牢吸引,也就能说的通了。”
“原来是这样!我刚刚已经取走了她嘴里藏的毒药,没让她成功自杀,这厮倒好,装起晕来了!”
武士毫不怜香惜玉,猛晃了女子两下,她紧闭着眼,身子软的就像一根刚下锅的面条,只是随着晃。
“陛下,如何处置这恶徒?”另一位武士询问道。
国君没有开口,一挥衣袖,便从房梁上、窗户外、陶瓷花瓶后闪出了十几名黑袍人。
看得六子心里一惊,这可是他的府邸,他的家!但却对这些人何时来的一无所知,甚至是毫无查觉……看来,就算波风大臣没赶上,国君也不会伤到一根毫毛。
很快,他就没功夫再想这些了,因为他与刺客一并被人带走了。一面之词并不可信,具体怎么样,还要查一查才知道。
四名黑袍人押着嫌疑人和刺杀者离开了,仍有十多名留在场上,用森寒的目光扫着在场的众人。
“诸位,抱歉。”波风炎烧一拱拳,“虽然陛下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但以防万一,还是要接受调查。”
看着波风和煦的笑容,马上,就有人配合地举起了双手。
俗话说得好:“陛下一微笑,必有人遭殃”,他们看得出这笑里面有几分像国君,自然也算的明白该怎么做。
再说了,要是不配合,不是凭空给自己增加嫌疑吗?就像六子似的。
虽然人们配合,但调查工作仍需要时间。国君不会一直在那里看着,另寻一处清净之地,悠然落座。
为自己斟上一杯果汁后,辉响才抬眼瞥向炎烧:
“怎么不坐?”
“月哥,我……”
“拿来。”他一把抓过波风炎烧的手,审视着手心上那伤口。
恢复能力还不错,那么大一个口子,已经不再流血,还结了痂,要是放着不管的话,估计第二天也就好了。
手指轻轻抚过那痂,它便消失,化作完好如初的血肉。
“你明知道我不会被那小刀揦破防,还拦,是喜欢表演空手接白刃?”辉响一看火烧还傻笑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月哥你那时候一动也不动,我担心,所以就……嘿嘿。”炎烧低头看着相握的手。
有点痒。
“傻小子,坐。”
待波风炎烧坐稳,他才继续道:
“单独一个会幻术的舞者,突发奇想要自杀我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指使?”
这么一问,炎烧立马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我想,是水、土、风的任意一方。当初他们吃的苦头太少了,现在分不清‘大小王’,也不是不可能。”
“嗯……”
雷之城不用说,得益于五国合并之前的战斗,他除掉了那里的领袖。现如今,那里的高层差不多全是自己人。
其他三个地方当然也有管理,但还给他们留有些许自由,没有像雷城那样掌控的那么彻底。
当初,那仨人就心有不服。从那会儿到这时候,又和平了这么久,胆子肯定是会大起来。
正如波风炎烧所说,那三方脑子糊涂了想造反,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这种以大城为单位的猜测,是某个组织、实力或者几个个体所为的可能性也存在。
事情不能凭空猜测,还是要等办事的家伙们搜出些线索来再继续讨论。快一些的话,明天就能知道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