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也像是焊接在了地上,一步也没法挪动。跑上台去妨碍之类的事,就更是做不到了。
听见这个,日向照夜猛转头,望向台上的火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认真,甚是惊愕。
回过神来,发觉前族长没有大骂出声,或蹦起来反对,更是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日向苦‘笼中鸟’久矣啊!你们族长答应修改族规,让你们的下一代不再受这个苦,这是好事。”
“可你们呢?众所周知,咒印一旦打下,就会伴随一生。即使族规改了,被种下咒印的事实也没法改变,这是一生的遗憾!”
说到这里,辉响停顿了,看着日向族人脸上灰暗的色彩,大手一挥,道:
“但是,既然我来了,就有法子还你们自由!来,随便过来一个。”
众人或是质疑或是犹豫,或是兴奋或是激动,就在这黑压压的一大片里,蹿出了一个迅捷的身影。
他在火影面前站定,低下了头颅。人们认出这是现任族长的亲信,见火影抬手,纷纷屏住呼吸。
看见火影只是把手往那人头上放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连个特效都没有,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他们没时间发出质疑,因为族长亲信回过身,面向了他们,使得他们能清晰地看见那个族人的额头。
一片光洁,没有咒印,没有笼中鸟,没有青色的叉,没有那个该死的操控着人的玩意!
底下的日向愣住了,台上的日向也愣住了。
种下咒印后,白眼不再能三百六十度观察,而是多出了一个死角。位置就在第二块胸椎的正后方,度数为一度。他记得不能再牢了。
但是现在,发动白眼的能力后,他能看清处于自己正后方的火影大人身上的每一处查克拉脉络。
这岂不是说明咒印不在了?!
是那样吧?那股“生命被攥在别人手中”的感觉不复存在了。再看族人们的表情,那么惊讶,就像看见了奇迹,不也是证明吗?
这个日向的四肢都微微地颤抖起来,头脑似乎也热起来了,激动成这样,可能已经丢失一部分理智。他这时候也不在乎这个了。转过身去,与火影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忽觉腿有点麻。
“哎哎哎!”辉响扶住委身欲跪的日向,“不许跪!”
闻言,差点半个身子触地的忍者抬头去看他,眼中的情绪看似是迷茫,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太阳就在火影身后,或者在头顶上?还是说太阳就是火影,火影就是太阳?
到底什么是什么,他分不清。他只知道这一刻的火影大人实在太耀眼,他的眼睛要被这光芒灼伤,永远留下属于太阳的光斑了。
“是。”
他呆愣地回话,被捏着肩晃了两下才恢复神智,迅速站起身来,重新面向所有的族人们,举起双臂,高声喊道:
“咒印真没了!火影大人威武!”
随后,不理睬炸锅的人们,日向恢复文质彬彬的姿态,轻声对火影道了谢,征得同意后跑下台去。
“想解咒印的,有一个算一个,来排队!”
日向前族长看着因为家族教养好,而有序排队的族人们,头一回那么讨厌那些被自己奉为上等的礼节。
他与周围的几个手下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们也不能开口,不能动腿,心下就明了了,这一定是旗木辉响使的诡招。
眼见那部分原本站在他这边的族人,只因为他和心腹没去阻拦,就在摇摆中选择了去排队,叛变速度快得让他牙痒痒,恨不得把自己这口老牙咬碎,但也无济于事。
那群没被控制的家伙还以为他们是在默许呢,也不想想到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站着不动,还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想着来救一下,一群饭桶!
还有那个旗木……
“好,来,下一个。”辉响正挨个为日向族人解除咒印,忽然感知到了强烈的恶意,寻着方向看到那一小群动弹不得的人,忍不住笑起来。
先礼后兵,等礼送完了,他可就要拿起兵戈了。
下一个日向看着火影的笑容,感觉有哪里不对。
怎么感觉火影大人笑得阴乎乎的?肯定是感觉错了,要不就是眼睛出问题了,解了咒印之后肯定就没事了。
见此,在一旁用纸笔做着记录的千手扉间一顿,他大概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禁生起了那么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