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围人的笑声后,他顿了顿,心一横,一抬手,把整杯都喝了下去,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呆滞了。
“喂,没有事吧?”刚刚提议让他们喝酒的那人很是担心,更担心的是旗木铃兰。
“没事,我好着呢。”星野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很好。
确认人没事之后,大家又开始聊起天来。
一个心思细的旗木惦记着刚刚的事,虽然微不足道,但还是让人有些忧心忡忡,遂决定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忧心忡忡。
“还记得几分钟前的细节吗,族长离开是不是因为生气了?我看他今天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的样子。”
“嘿呀,他生什么气?被揪脸的又不是他。”旗木星野摆摆手,首先否认。
既然正主的亲徒弟都这么说了,即使再有什么疑问,也只好就当做真是这样子,不再继续琢磨。这个话题也就被揭过去,直到二十分钟之后,又被提起来。
“哐!”
这是脑门砸在桌面上的声音。谁也没料到,交谈声戛然而止。离得最近的欲要去扶,那人却抬手示意不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能看到,他的脸、耳朵,和脖子,都比正常的皮肤颜色红了一个度,是酒精发作了。
“来点醒酒汤?”旗木铃兰递过去一碗不凉不烫的汤,试探着问道。
其新婚丈夫一言不发,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又混混沌沌地闭上了眼睛,但还能说话。
“我觉得不对劲。”很笃定的语气。
“什么不对劲?”看热闹的旗木筱麦问他。
“一般我说我没练习,他应该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一顿啊!怎么说个‘行吧’就走了?我也没说让他走啊。我说了吗?我没说,没……嗝~”
这一连串话外加一个嗝,成功让众人蒙住,只有担心过那问题的旗木反应过来了。
“我就说吧。但你不是说他没生气吗,怎么现在又不自信了?”
“我懂了,不挨说不舒服是呗?”铃兰感觉好笑得很。
“哎呀小铃……”旗木星野微微睁开眼,沉思了一秒,然后往旁边一斜,靠在了妻子的身上。
“别哼唧了,明天我带你去找他挨说,怎么样?”她开玩笑地问。
“一大清早就去。”星野说完这话,又闭上了眼,不再有什么动作,似乎进入了深度睡眠。
“行行行,怎么还睡上了你。”旗木铃兰笑着,轻轻捋着他的白发。
“总感觉不该坐在这里呢,是吧?”一个旗木向邻座的人发出感叹,想得到认同,却发现邻座根本没有人,“好家伙,筱麦前辈已经溜走了。”
“可恶,太狡猾了!是什么时候?”
“不说了,我也要溜走了。”
为了给夫妻创造独处的小空间,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做电灯泡,旗木们战术撤退了。
又过了一阵子,酒劲消去一部分,旗木星野才醒了过来,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于是,铃兰好心地给他复述。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就当我没说过那些话吧!”星野先是捂耳朵,又是捂脸,很忙的样子。
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只有两只手,却有两个耳朵一张脸,加起来数量为三,比二大,没法同时进行这两项。
“那明天还去找你师父吗?”
“……”他脑袋一歪,又合上了眼皮。
“不要给我装睡啊。”
“要战便战!明天早上八点,我去他家找他!”
“那你加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