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徒,不,现在暂时不算徒弟了。在旗木星野婚宴后第二天的早上,那小子来找过他,说……
算了,他现在可没功夫想这些。
结束回忆,辉响随手拿起桌上的台立日历,捻住一角,一下翻过四、五页,找到今天的日期,再放回去。这最后一项也就完成了。
虽然东西不多,但布置得也算还行。他又看向窗外,橙红色的光线让人感到些许温暖。天色还早着,不着急。
把刀从刀鞘中抽出,看着它处在夕阳下的漂亮样子,心里顿时更暖了。
就算时间会冲淡很多记忆,带走很多东西,可终究有东西是不变的,爱刀就不是一个闪亮亮的例子吗。
刀柄和刀鞘都是老伙计了,他一直把它们保养得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仍是没有“老去”的迹象,还能再战五百年。
刀刃更不用说,由十尾人柱力的角,加上神树果实的精华所构成,不论是面对什么强敌,都不会出现半点裂痕。
啊不,非要说的话,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变化。
他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看着那群银色的小玩意,它们每一个也都反着太阳的光,挨得紧紧的,好似细密的鱼鳞。
这是在那次与邪恶大筒木的战斗中,英勇就义的刀刃。已经一同走过了十多年,本以为它能够退休养老了,结果变碎片了。
幸好,那地方的的风和土壤没有将它们全都吹走、掩埋,不然他可真没地方哭了。
没有看多久,就把它们放回了特制的小匣子里。主要是放手上怕风吹,也怕手抖,要是撒了可就麻烦了。
将其收好,又重新观赏起刀来,就这样,在胸膛里堵着的什么东西慢慢消失了。
爱刀只有一种变化,就是越来越强。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完全降下,由月亮来统御天空。繁星也一并现身,星星点点的,看着不错。
刚结束实验的千手扉间回到家,推开门,只见一片漆黑,却没有先去开灯,而是定定地看向一个方向。
下一秒他就不看了。
那家伙全身都覆上了一层光,即使亮度没有到达灼伤眼睛的程度,在黑暗中也很闪了。仗着查克拉多,就挥霍吧。
“怎么?光源是我,你不满意?”辉响照着自己对“霸道总裁”的印象,摆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
但是扉间完全没看呢,表演大失败。
好吧,他只能收回光亮,然后从指尖搓出一缕小火苗来,挨个点亮那些白色蜡烛。
“你这是又整什么……”千手扉间刚把白褂子挂在衣架上,一转头就看见那些小光团,一时竟有些发愣。
“来坐来坐。”辉响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很期待、很兴奋地笑着。
待扉间入座后,他马上接着说:
“是想先唱生日歌,还是收礼物,或者直接吹蜡烛吃蛋糕?”
忍者们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没条件,也没时间过生日,虽然现在好了不少,但也尚未兴起什么过生日、吃蛋糕的风俗。
他也是,一个是忙,一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是没怎么过过生日。上辈子那套流程,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模糊了,不如让扉间自己选呢。
“生日歌?”千手扉间的语气不太确定。
刚刚还猜辉响在干什么呢,看到那日历,扉间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不管怎么样,反正他挺好奇所谓的“生日歌”是什么。
“那我可就开始了!咳咳,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看着辉响闭起眼睛,一边有节奏地拍手,一边投入地唱这个歌,千手扉间感觉这有点傻气。
可那么认真的样子,又有点可爱。他爱屋及乌地觉得这歌好听,以至于过了半天,才发现只有一句词。
“好简单的调调啊,你自己编的?”
“怎么会?”辉响睁开眼,欲要辩驳,却又止住了。
烛火摇曳,爱人的脸庞被暖色调所柔化,映着光的红眸比宝石更瑰丽,嘴角的勾起的弧度比明月更勾人。
看到这一幕,就好像有人给他嘴里塞了一块裹满蜂蜜的橘子糖,除了甜,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怎么样都行啦……”他有点痴痴的。
“那就下一步吧,那个,有我的礼物吗?”扉间不知道辉响为什么突然呆呆的,但没多注意,不太好意思地开口问礼物。
“你看你这话问的,还能没有不成?实验设备的翻新资金已经批下去了,我够意思吧。”辉响做了个有点小帅的wink。
批经费的时候,是用扉间送的笔签的字,嘿嘿。
“好火影。”千手扉间像是认同自己说的话一样,认真点头,然后向辉响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