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帮别人束发,南昭不负所望地束歪了。
江溯舟对着水面看了眼南昭忙活许久的成果,转身给了他一脚。
南昭挨了这一脚后,见江溯舟仍不解气,提拳欲打,忙往树后一躲,然后笑嘻嘻地探出脑袋求饶:“别打别打,我错了嘛。”
“我看你根本不是知错的样子。”江溯舟拧眉说,自己又把发带取下,对着水面扎好。
南昭从树后出来,见楠江又望着湖面发呆,便上去杵了他一下。
楠江没防备,险些被他这大力金刚杵杵到湖里去。
幸好南昭反应过来,及时揪住他的后领,把人拎了回来。
“抱歉,没控制好力道。”南昭说,“不过你这也太轻了吧,我哥虐待你了?”
轻飘飘的跟只风筝一样,风一吹就上天了。
楠江用力抿了下嘴角,说:“没有。”
南昭本是随口一说,见楠江这个反应,不由得上了心,说:“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你两咋了?要绝交?”
现在想起来最近几月南知意和楠江间确实有些不对劲,说话见面都有些莫名的疏离。
他试探着又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楠江仍是摇头,但神情中写满了有猫腻。
南昭揉揉鼻子,说:“我哥这人……”
他想了片刻,也没想出南知意有什么缺点,只好说:“他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
本想说多包容的,南昭又顿了顿,想起楠江年纪是四人中最小的,顿时哑巴了。
楠江随手扯了条柳枝下来,在指尖弯折,瞧着很不开心。
南昭憋了半晌,才再次开口:“我哥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闹矛盾,下回见着我肯定要说他。”
见楠江不反驳,南昭更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果真是他哥做了什么事,把人惹着了。能让楠江这种软性子的人连着生了几月的气,南知意做什么了?
南昭似乎打定主意要做这个和事佬,他对楠江说:“放心,我有办法。”
楠江嘴角抽搐。
这都不知道他们俩闹什么矛盾就做和事佬,能放心就有鬼了。
而且就算知道了,这事也没法调停,只能越闹越大。
楠江撕碎柳条,把碎片撒了一地,随后去湖边洗手。
趁此机会,江溯舟捂住了南昭要继续喋喋不休的嘴,说:“不要多管闲事。”
南昭满眼茫然:“唔唔唔?”
江溯舟目光转向楠江,神色复杂。
去世的江皇后是定安侯的义妹,皇后发嫁也是老侯爷背上的花轿。
府里不少老人都见过江清月,楠江先前也总找侯府中人打探旧事。包括太后、方贵妃以及当时宫中其他妃嫔对她的态度。
这自然引起了江溯舟的注意,他不知道楠江打听江皇后做什么,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可能牵扯了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皇室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