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庆幸或仓惶地伫立在原地,直到雪鸟二人,或者说锖兔的出现才像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乌泱泱地簇拥了过来。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被少年救过的人。
领头的是刚刚一同直面了手鬼却惊恐地逃走了的黑发少年,他此时像是为了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有些踌躇地问道:“没事吧?”话音一落,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面前拄着木棍的肉发少年明显不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没事。”锖兔对此一笑而过,他救下他们不过是因为不想看到人命消失在鬼的口中,并不指望他们的感谢或帮助,比起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
“请问义勇,也就是当初我拜托给你的那个带着和我类似狐狸面具的少年现在在哪儿?”
锖兔转头问一个穿着条纹羽织的少年。在最开始富冈义勇脑袋受伤之后,他为了更好地杀鬼,就把义勇托付给了被救下的这个少年。
“啊?哦!因为是昏迷的伤患,所以一出来我就找隐给他重新包扎好了,现在应该是在山下的紫藤花之家里还没醒。”少年突然被提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多谢。”锖兔冲那人点一点头道谢。
“不用不用!”少年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鬼吃掉了吧。”
听着那边的喧哗,时透有一郎收回了瞥向一边的目光。
“你认识?”
他看着走到他们兄弟面前的雪鸟问。
“不认识。”
他们只是互相通报了姓名,在雪鸟眼里这还谈不上认识。
时透无一郎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好友(即使带着面具)瘫着两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来一往,他开心地说:“真好啊,我们都通过了最终选拔,接下来就是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了吧。”
......
时间差不多了,最开始为他们讲解规则的隐,现在也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欢迎回来。”她被隐藏着波澜不惊的面容因为不减的人数惊讶了几分,但还是柔和了下来,“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周围的大部分人以锖兔为首自发地聚在一起听隐讲解后续事务,像极了在老母鸡的保护下颤颤巍巍地躲过了天敌的小鸡仔。他们期待地看着隐,仿佛通过了选拔接下来就能加入鬼杀队,然后大展雄图,接着一路顺畅,或许还能晋升成柱呢?
“我要在羽织上绣上白鹤!”
“你要选什么样的钢?”
“......”
他们小声交谈着,藤袭山上七天七夜的猎杀如过耳云烟一般从他们心中消散,毕竟并没有人死去不是吗?
“你呢?”有一个人向身旁的雪鸟搭话。大家都是一起成功度过最终选拔的同期,在人声吵嚷的现在,总得对此说些什么才显得合群。
雪鸟对这场选拔并没有太多感受,硬要说的话就是——
“你们都太弱了。”
无论是人还是山上的鬼,对于对战过上弦,师傅是音柱,小伙伴们是天才的雪鸟来说都太弱了。
“!”一旁的人没想到自己随意搭话就搭到一个刺头身上,比起被别人看轻实力的恼火,心中更多的是对雪鸟在众人之前说话如此不客气的震惊,一时间也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时透兄弟对此却见怪不怪了。在与雪鸟同行的日子里他们兄弟二人见多了他对自己的师傅堪称毒舌的精准打击,买到徒有其表的货物后,质问商人时那直戳重点的犀利言辞以及更多的琐碎情况。
由此,他们得知他们的好朋友——七花雪鸟君是一个诚实耿直的少年,当然前提是雪鸟他自己想说出来的话。
不过一般陌生人问他问题他都会诚实地回答,就像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