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意为何不说,你若是讨厌我,当年又为何要救落水的我?”乐宁大声的驳斥着,试图找出一丝半点他在意自己的痕迹。
“我倒宁愿没有救过你。”若是他知道救个人会惹下诸多事宜,他当日或许会冷眼旁观。
乐宁身子冰凉透顶,眼含泪珠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嘴唇张了又张,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她爱的人恨不得她死,乐宁没办法接受这个事情。
谢逸兴冷漠相待,拉过纪婉卿的手,越过对方而去。
乐宁半晌才回过神,转头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恨意涌上心头,“谢逸兴,如果没有她,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如此绝情。”
谢逸兴骤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凶狠地盯着她道,“你若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必叫你万劫不复。”
这样的凌厉狠绝的目光逼得乐宁后退半步,喃喃道,“她就那么重要吗?”
“你我之间从无情谊,还请好自为之。”谢逸兴压着心头戾气说个明白,他能忍受对方对自己动的手段和心思,可绝不允许这样龌龊的手段使到婉卿身上。
“你身上还有伤呢,别动怒。”纪婉卿回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谢逸兴与之十指相扣,眉眼瞬间柔顺了起来,半倚半抱地随着她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离去。
黑暗出走出道人影,乐宁擦了把眼泪,控诉道,“你说方法没用。”
安博初嗤笑道,“是郡主放不下身段,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
乐宁闻言脸色冰寒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在责怪本郡主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郡主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安博初岔开了话题,失意中的女人多说无意,若非乐宁郡主有用,这么蠢的女人他是不会与之合作的。
乐宁脸色灰白,心灰意冷道,“如今谢哥哥厌恶我至极,我还能做什么?”
安博初不以为然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你若是连人都得不到,那才是真的没机会。”
乐宁讥讽道,“你既然如此能耐,你怎么不把纪婉卿勾搭走,只要没了她这个碍眼的,谢哥哥自然就不会抗拒于我了。”
“我自有我的打算,不劳郡主费心。”安博初脸色也冷了两分,“若郡主甘愿就此作罢,咱们也可以到此为止。”
说罢,安博初转身即走。
乐宁没稳住,喊了声,“等等。”
“郡主还有何事?”
乐宁面露挣扎,咬唇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还有什么办法?”
“若要事成,恐怕要委屈一下郡主了。”安博初嘴角勾起抹凉薄之意。
“你什么意思?”
安博初笑而不语,话中藏有深意,“郡主只管等着便是,我会让你如愿的。”
镇北候府,谢逸兴抓着人不妨询问起慈宁宫的事情,“你在慈宁宫可有受委屈?为何太后突然就放了我?”
“你不是也受罚了吗?怎么算是放过你呢?”纪婉卿没正面回答着话。
谢逸兴急了,不过伤口爬了起来,捧着纪婉卿的脸抵着额头,“你不许含糊其辞,太后既然下了懿旨断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她可是为难了你?”
“不过被罚抄几卷书罢了,没什么为难的。”纪婉卿说得轻描淡写,她拉下谢逸兴的手,哄着话道,“你身上还有伤呢?好生躺着养着,别胡思乱想。”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他年少时初到军营,不谙世事,被罚得更重的时候都有过,五十棍子对他而言小事一桩。
“是吗?”纪婉卿勾起坏笑,抬手就按在了他伤口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谢逸兴不可抑制地喊出了声音,眉眼挤蹙在一起了。
纪婉卿轻笑道,“不是说小事一桩吗?”
谢逸兴没说话,埋首在纪婉卿颈脖间蹭了蹭,肌肉微微绷紧着。
纪婉卿见状心下不安,检讨着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惴惴不安地道,“真弄疼你了?”
谢逸兴闻言张口咬了口纪婉卿颈脖上的嫩肉,待得她抽气后又细细地研磨添弄着。
纪婉卿自知理亏,忍着颈脖的痒意,推了把谢逸兴道,“我给你看看伤口吧,要是疼极了再重新上一下药。”
谢逸兴身子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身影沙哑道,“真想看啊。”
纪婉卿瞧着他眼角泛红,波光涟漪的模样,哪里还不懂他的心思,恼怒地捶了他一拳,“谢逸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说罢谢逸兴低头就吻住了人。
“你的伤。”迷糊间纪婉卿还惦记着对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