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德拉科夸张地叫道。“我一直以为情况相反呢。”
“我们刚刚度过了美好的时光,现在你已经把它毁了。”金妮说。
“我非常擅长这种事情。谁管谁叫混蛋来着?”
“笨蛋。”金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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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金妮醒来时的姿势和昨天差不多,依偎在德拉科的一条胳膊下,她发现自己没有之前那么介意了。当然,这个念头立刻导致了生存危机,如果只是因为她这辈子一直憎恨的人碰巧长得好看,且昨天晚上不是个混蛋,她就这么快卸下防备,这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精神稳定性和作为人的价值。在她胡思乱想时,德拉科的胳膊还搭在她身上。
至于德拉科,他醒得比她早,一直搂着她只是为了看看她要过多久才会骂他,或者尖叫,或者把他从床上推下去。而且搂着她很舒服,小小的,暖暖的,不过他一向喜欢把床伴当枕头。并不是说她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原因和其他人类枕头相同。并不是说他介意她当他的床伴。并不是说他正在考虑这件事。
然而,他确实想过的是,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怎么会和她待在一起越久,就越不想杀死她?她几乎一直很粗鲁、口无遮拦,她不止一次地清楚表明,如果她不是那么审慎正直的人,他早就死八百次了。可随着时间推移,其实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他就觉得她几乎可以忍受了,他偶尔能看到她的善良或幽默,这都是他之前以为不存在的。当然,这些只是短暂的瞬间,然后她天生对他的刻薄劲就会占上风,他们又会吵起来。尽管吵架很烦人,但至少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他以前认识的女孩宁愿伏低做小也不愿反驳他;至少和黄鼠狼在一起,他知道她的火花不只是为了他而产生的。
“滚开。”金妮终于说道。
“如果我不滚呢?”
“我会打烂你的脸。”她简单地回答。
“好吧,你真能讨价还价。”德拉科说,滚到一边,把胳膊从她身上拿了下来。
“你一直醒着吗?”
“我想看看你会做什么,”德拉科说。“你会大惊小怪还是打我巴掌,或者把我阉了?可能性太多了。”
“你这混蛋,”金妮坐起来说。“我以为我很善良,没有吵醒你,让你把我当枕头用,你却一直醒着,跟我装傻。”
“只是找点乐子。现在把眼睛移开吧,黄鼠狼,我要下床了。”
“什么?哦,哦!”金妮想起了男人每天早上的状况。她用手紧紧捂住双眼。她几乎能听到他脸上的坏笑。“如果我现在能分出一只手来。我会把你脸上的坏笑打掉。”
“我真幸运。”德拉科说,走向卫生间,关上了门。然后,他打开一条缝。“对了,黄鼠狼?”
“怎么了?”她问,双手仍然保护着眼睛。
“你知道你想要它。”